“走吧。”秦天凌不再看她，拽着她往车里走，路上，秦天凌劝了她一句“不要闹得太难看了，到时候，谁脸上都不好看。”
苏菀妍已经无话可说，秦家老宅，律师已经等着了，秦天凌带着苏菀妍回房间，苏菀妍铁了心不愿意签字，律师公式化的说道：“苏小姐，目前秦总给出的条件已经很优渥，要是您不签字，真的上了法院，您也得不到好处。”
“我不签，我要见他，我自己和他说。”
律师摇摇头，在心里叹息不已，他处理过不少豪门离婚案子，多半都是因为钱的问题才会闹起来，现在这一对倒是让他看了一个稀奇。
男的巴不得多给女方钱，女的不离婚，非闹着要见面。
“苏小姐，我过来之前，秦总就和我说了，他以后都不想再见您，您还是签了字，这条件，已经是我见过给的最好的。”
苏菀妍冷眼看下去，财产分割写了整整五六页，秦天凌竟然舍得把秦氏集团的股份给她一部分，为什么就突然要离婚了。
“你去告诉他，这些钱我可以不要，但是我现在一定要见他。”
见苏菀妍不肯签字，律师无奈，只能先把协议书收回去。
“我只能回去再帮您争取一下，看秦总愿不愿意和您见面。”
律师拿上公文包走了，苏菀妍瘫坐在椅子上，秦天凌这人，向来冷漠，他决定了的事情，多半是没有改变的余地，她也一直在给自己暗示，既然改不了，那还不如接受现实。
她只是有点不甘心，凭什么都让秦天凌做决定，之前她说要离他不肯，还扯什么喜欢她的鬼话，现在他想离就能离，也太看轻她了。
连续好几天，苏菀妍做什么都没有精神，公司里的人都看得出她不对劲，但是也就江离敢直接追着她问。
“你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事。”苏菀妍逃避似的拿出旁边的文件来看。
“你撒谎！”江离抽走她手里的文件，“这份是你昨天就批复过的，我知道秦天凌母亲的去世让你很难过，但是这几天，我怎么发现，他都不找你了？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面对好友的询问，苏菀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们没事，最近大家都挺忙的，我下午还要见客户，你先出去吧。”
苏菀妍逃避的意味过于明显，江离一把按住她肩膀，强迫她和自己对视，强势的动作和眼神让苏菀妍几乎避无可避。
“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没有。”
“那我去问他。”江离走的匆忙，苏菀妍追出去险些没追上，两人站在电梯门口说话，江离不依不饶：“不让我去问他也可以，你跟我所，怎么回事？”
“他要和我离婚，协议书还在我包里。”
江离神色古怪，折回去从她包里拿出一本册子那么厚的协议书，果然是秦天凌的手笔。
“你们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江离揪着自己头发，她实在是想不明白，秦天凌那样在意苏菀妍，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他提出离婚的。
“江离，你别管了，其实，真要是离婚了，我也不亏，你看看那上面写好的条款，我赚大了！”
苏菀妍嘿嘿笑了两声，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江离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舍得说什么。
“妞，你要是受了委屈，你可得告诉我。”
苏菀妍摇头，“哪有什么委屈？我就是一时间没想通他为什么突然要离婚，但是刚刚我想明白了，其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我还不如接受了，我打算接受了。”
苏菀妍既是在和江离解释，也是在安慰自己，没什么不能接受的，秦天凌后悔了，她也没有道理缠着不放。
“好了，我真的没事，你回去忙吧。”苏菀妍推着江离出去，一转头，靠着门就哭了，她这幅样子，自己知道就行了，没必要让被人也知道。
快到下班时间，苏菀妍给秦天凌发了消息：今天最后见一面，我要一个真实的理由。
秦天凌很快回复她，只有一个字：好。
把手机丢到旁边，苏菀妍烦躁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思来想去，这件事还牵涉到艾莎，她想问个清楚。
艾莎不接她电话，苏菀妍不肯放弃，见完客户，把下午其他时间暂时推后，然后去了艾氏集团的总部。
艾莎得知苏菀妍找她的时候是很不愿意见她的，但是就苏菀妍那个脾气，不见也不行，犹豫半天，艾莎的秘书才请她上去。
“我想问你，这几天你和秦天凌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艾莎不擅长说谎，只是她收了秦天凌的钱，还是得替他瞒着。
艾莎笑笑：“菀妍姐，我还这样叫你吧，我和天凌哥哥原来就是有婚约的，后来我家出去，伯父伯母才觉得你更加适合天凌哥哥和秦家儿媳妇儿的位置，但是现在不同了，你明白吗？”
苏氏随时都在出事的边缘，艾莎觉得自己这个理由可行，接着道：“其实，天凌哥哥这个人心思深沉，很多时候，连我都想不明白他的想法，你来问我也没用的。”
苏菀妍抿了抿嘴唇，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艾莎觉得痛快，打算再添一把火：“其实，你们并不般配，你有曾经深爱的莫勤，我又是天凌哥哥之前的未婚妻，你何必纠缠不放，让一切回到原点不好吗？”
原点，什么才是原点？
苏菀妍站起来，一言不发，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她快要看不清道路了。
“喂，你别在我这装死啊？”苏菀妍一头栽倒下去，脑袋磕在茶几的角上，鲜血当场就溅到了地板上。
艾莎吓坏了，生怕苏菀妍死在她这里。
“来人啊，快来人。”
一阵闹哄哄的，苏菀妍被抬上了救护车，迷迷糊糊之间，她感觉到身边有很多人，但是她一个人都不认识，真的太累了……
眼看苏菀妍就要失去意识，艾莎慌乱的跟她说话：“喂，你可别死在我公司，到时候秦天凌肯定饶不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