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女生 完本 排行 书单 专题 原创专区
汀兰水榭 > 古典架空 > 摄政王的冷颜公主 > 第147章 复杂与烦躁

摄政王的冷颜公主 第147章 复杂与烦躁

作者:果果仙草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2-01-05 09:02:55

展文翼稍稍将布好菜肴的碗递在思涵面前,平缓无波的道:“长公主师从国师,医术尚可。”

松太傅这才反应过来,犹豫片刻,终归是稍稍伸手出来。

思涵也不耽搁,当即抬指而上,待在他脉搏上把脉片刻后,心底也蓦地沉了半许。

不多时,她收回了指尖,面色如常,然而瞳孔却几不可察的沉了沉。

松太傅出声道:“这几日也一直有府内的大夫为微臣把脉,就说微臣的脉搏有些弱,许是得多在府中养养,其余的便无大碍了,不知长公主把脉之后,可是这如是认为?”

思涵按捺心神一番,嗓音稍稍有些幽远,只道:“府内的大夫说得的确未错,太傅你只是脉搏有些若罢了,并无大碍,这些日子好生修养便成。”

松太傅眉头一蹙,“虽话是这么说,但修养修养的到底要修养到何时也不知。这两日,微臣听说东陵公主与皇子也来了,倒觉来者不善,心底也略有挂念……”

未待松太傅将话说完,思涵瞳孔微缩,低沉出声,“东陵公主与皇子那里,本宫与皇傅自会处理,松太傅不必担心。今日本宫过来,也是随东陵公主一道外出去游了湖,是以便也来太傅这里看看。而今见得太傅精神尚可,本宫也欣慰。朝中之事,太傅全然不必担心,好生养身子便是,待得身子养好,便是太傅不担忧朝事,本宫也会为太傅安排些朝中政事,是以,太傅此际不必着急,养好身子,才是要紧之事。”

松太傅紧蹙的眉头稍稍松懈半许,“微臣也愿为长公主分忧解劳,只是而今这老骨头,着实不如以前了。”

“太傅好生调养便成,待得以后病好了,身子骨自然也精神了。”说完,指尖微动,稍稍将松太傅的碗朝他面前推进半许,继续道:“太傅,先用膳吧。”

松太傅忙点头,未再多言,略微颤抖的手指稍稍执了筷子,缓缓就食。

他动作极为不利索,便是碗中的菜,都得夹很久才能到得了嘴里。

思涵并未正眼观他,仅是用眼风扫他,一时,心底也漫出了几许复杂与厚重。

整个膳食下来,三人似如默契一般,皆未多言,待得膳食完毕,思涵才稍稍嘱咐松太傅几句,而后便要告辞离开,松太傅略微无奈焦急的望她,欲言又止,最后犹豫片刻,终归是朝思涵嘱咐了几句朝野之事,随即便开始让展文翼送思涵出来。

思涵足下极稳,脊背依旧挺得笔直,整个人,满身清冷。

出得大堂后,展文翼与单忠泽一直缓缓跟在后面,待得离大堂有些远了,展文翼才低低而道:“家师近些日子,虽比最初犯病时要精神,但时常心口绞痛,头脑晕沉,气色不善。不知长公主方才为家师把脉,可查出什么病症?”

思涵瞳孔微缩,下意识驻足。

展文翼径直上前两步停在思涵身边,静静观她,一双温润从容的瞳孔,此际却莫名的显得有些发紧与深邃。

思涵并未立即言话,待默了片刻,才抬眸朝他望来,低沉而道:“皇傅家大业大,加之又尊崇松太傅,想必松太傅此番生病,皇傅定是为松太傅请了一等一的大夫过来看病。是以,松太傅此际的身子究竟如何,皇傅才是清楚。”

这话一落,目光也几不可察的一沉,深沉观他。

展文翼极为难得的皱了眉,那俊美风华的面上,此际也突然漫出了几许复杂与无奈,“那大夫所言,略微严重,是以,微臣对他的话不敢多信。是以,今日长公主既是也为家师把过脉了,便想听听长公主的判定。”

思涵面色一沉,稍稍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

待兀自沉默半晌后,她才低沉幽远的道:“皇傅何必自欺欺人,有些话,不是你不愿信,那话便成假的了。太傅的脉搏,的确微弱,身子似是残存虚弱得紧,似如无力回天。本宫,也无能为力。接下来的这些日子,太傅这里,便有劳皇傅多加照看。朝堂之事,尽量不让他操心或知晓。就如此,让他好好的过着吧。”

这话一落,不再言话,仅是稍稍踏步继续往前。

一路蜿蜒而来,展文翼终归是全数沉默了下去,未再言话。

待出得府门,他才亲自搀扶思涵上车,随即恭声而送,待得马车摇曳,缓缓往前之际,思涵下意识的撩帘而望,便见展文翼正目光落在一旁,呆然失神。

或许,商贾之中,也非全都是狡诈圆滑之人,尚且也有重情重义的好人,如展文翼那般的人物,虽也不可小觑,但终归来说,是有情有义的。

也望啊,松太傅能安然长久,即便不能再为东陵效力,也能安然而存。毕竟,三位阁老,走的走,散的散,而今这东陵上下啊,终归是满目疮痍,破败不堪的。

思绪越发的流远,一时,心绪也莫名的复杂与烦躁。

思涵斜靠着车壁而坐,稍稍合眸,开始强行按捺心绪。

只奈何,本也打算回宫后便好生去御书房批阅奏折,却是不料,待得刚踏入宫门,周嬷嬷便正于宫门等候,眼见她入宫而来,周嬷嬷满面焦急苍白,迅速踉跄的跑至思涵面前,开口便道:“长公主,今日那东陵五皇子刻意欺负皇上,而后被皇上用石头砸伤了脑门,血流不止。此际,东陵大公主正在皇上寝殿大发雷霆,执意要对皇上问罪。”

这话入耳,思涵瞳孔骤然一缩,面色,也瞬时冷冽开来。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皇上这两日正于寝殿生本宫的气,何来又与东陵的皇子纠葛上了?”心底暴躁一起,满身的复杂与烦腻,是以,连带脱口的话也抑制不住的卷了几许恼怒。

再者,那司徒凌燕不是在与蓝烨煜游湖么?怎此际那司徒凌燕又出现在宫中了?如此,可是蓝烨煜将司徒凌燕送回来的?且若蓝烨煜也在宫中,又可有在司徒凌燕面前维护她那幼帝?

未待周嬷嬷回话,她便迅速踏步朝幼帝寝殿的方向而去。

周嬷嬷则小跑跟随在身边,急促而道:“皇上这两日一直呆在寝殿,不曾出来,今日好不容易闷着了想去御花园走走,不料则见东陵五皇子正于御花园内调……调戏宫女,皇上一恼,当即上前质问,不料东陵五皇子气势汹汹,让皇上莫要多管闲事,语气也颇带讽刺与嘲讽,使得皇上怒意大发,当即不顾老奴的央求与阻拦朝五皇子冲了上去。两人厮打一起,皇上岂能敌过五皇子,待被五皇子彻底推开后,皇上气不过,捡了一旁花圃边的石头便朝五皇子砸了去,却偏偏砸中了五皇子脑袋,血流不止。”

是吗?

思涵眼角越发的挑得厉害,瞳孔,也冷冽深沉,起伏不止撄。

她家的幼弟,便是再怎么都不是无礼之人,若非那司徒宇文太过招摇或是太过出格,她家幼弟,有岂会不顾一切的用石头砸坏他的额头?

思绪翻腾,一时,对这事件的起因也略微有数。只是,纵是司徒宇文调戏宫奴不对,但将他的额头砸坏,血流不止,倒也着实是有些过了偿。

毕竟,东陵来势汹汹,而今司徒宇文受伤,那司徒凌燕啊,便更有理由针对东陵了。

越想,心底便越发的复杂,一时之间,一股股深沉无奈之感也莫名的蔓上心头。

这东陵琐事,着实太多,而今自家幼弟对她余怒未消,本已令她心烦不平,而今还砸了司徒宇文的额头,越发惹事,她颜思涵身处如此被动的境况,无疑得到处救火,忙碌不跌了。

思涵面色极为阴沉,瞳孔,也清冷起伏。

眼见她一直不言话,周嬷嬷越发担忧,自责而道:“都怪老奴,当时若能拉住皇上的话,便也没这回事了。都怪老奴!”

思涵神色微动,低沉而道:“周嬷嬷不必自责,玮儿的脾性,本宫也是了解。他若想做什么事了,倔起来了,连本宫都束手无策,你今日拉不住他,也是自然。”

说着,瞳孔微缩,嗓音稍稍一挑,继续道:“此际在皇上寝殿的,可是只有东陵公主与东陵皇子二人?”

周嬷嬷急促而道:“不止。摄政王也在皇上的寝殿。”

思涵心底一沉,瞳孔之中,越发的森冷沉寂。

果然呐,那蓝烨煜果然在场。而今的他,倒真如与那司徒凌燕你浓我侬了,毫不分离,如此发展下去,那蓝烨煜,可是当真要叛离东陵,入赘东陵了?

思绪至此,沉寂冷冽的面容也逐渐漫出几许冷嘲与鄙夷。

待得兀自沉默了片刻后,思涵才唇瓣一启,再度低沉森冷的出声道:“既是摄政王在场,他可有护着皇上,可有帮皇上说话?”

周嬷嬷眉头一蹙,焦急叹息,“不曾。摄政王也说皇上太过莽撞无礼,说皇上被皇傅教坏了,甚至还当场扬言要让长公主对皇傅治罪,说是皇傅对皇上未能好生教导,皇上年幼,此番犯错,该是皇傅承担后果。”

思涵满面冷冽,并未言话,奈何外表虽是清冷平寂,心底,则早已是翻腾剧烈。

那蓝烨煜倒是说话不腰疼,竟还要借着此事中伤展文翼一把。又或许是,今日那画舫之上,展文翼公然维护她颜思涵,是以,便惹那蓝烨煜不悦了,从而私心狠烈,欲借着幼帝之事对展文翼咎责。

不得不说,自古有言,蛇鼠一窝,那蓝烨煜与司徒凌燕啊,终归是同类之人,阴沉,蛇蝎,甚至……冷血。

思绪翻腾,心境,越发起伏,难以压制。

思涵终归是未再言话,足下的步子,也再度稍稍加快了几许。

周嬷嬷在后小跑跟随,气喘吁吁,奈何仍是担忧思涵会责怪展文翼,喘气断续的解释道:“长公主,今日之事,的确是五皇子之过。

若非五皇子对皇上无礼,肆意抵触不恭的话,皇上,定也不会如此恼怒。而今日之事,也与皇傅无关,寻常日子,皇傅对皇上着实极好,皇上也极为依赖皇傅,倘若长公主因此而责怪皇傅教导不利,皇上那里,许是,许是会越发不悦。”

思涵满面清冷,并未立即言话。

待兀自沉默了片刻,才唇瓣一动,低沉无波的道:“是否降罪于皇傅,本宫心底有数,周嬷嬷也不必担忧。只是,皇上此际如何了,可有被东陵公主吓着?”

周嬷嬷忙道:“老奴离开皇上寝殿之际,倒觉皇上并未太过害怕。想来,皇上终归年幼,不知东陵公主深浅,是以不知便不怕。只是,皇上对摄政王倒是心存惧意,毕竟,摄政王以前强行当过皇上几日的皇傅,也曾用戒尺打过皇上手掌心,是以比起东陵公主来,皇上更怕摄政王。”

这话入耳,思涵并未太过诧异。

那司徒凌燕再凶,但自家幼弟并未见识过,是以如周嬷嬷所说的一般,不知便不惧。但那蓝烨煜不可一世的嚣张之性,自家幼弟倒是领教过的,曾还记得当时她从行宫归来,自家幼弟便与她说过摄政王要打他手掌心,是以,比起司徒凌燕来,幼弟更怕蓝烨煜也是自然。

只不过,而今这周嬷嬷应该也是出来许久了,是以,这其中的一段时辰,也不知自家幼弟如何了,毕竟,蓝烨煜如今与司徒凌燕搅在了一起,二人皆阴狠蛇蝎,如此两人双双联手的对付她那幼弟,如此,他那幼弟,定是心生恐惧,担惊受怕了。

越想,心口便也逐渐发紧起来。

思涵瞳孔骤缩,已是顾不及身后小跑跟随的周嬷嬷了,当即再度加快步子,迅速朝自家幼弟的寝殿而去。

不多时,待刚刚抵达幼弟的寝殿外,便见寝殿沉寂一片,犹若死寂。而那些殿内的宫奴,却纷纷僵着身子站定在殿门外。

眼见思涵速速靠近,宫奴们似是突然有了主心骨一般,当即朝思涵迎来,随后皆七嘴八舌的开始紧张而道:“长公主,皇上被东陵公主与摄政王困在殿内了,奴才等被全数赶了出来,不准入内。此际,也不知殿内的皇上究竟如何了。”

思涵满身清冷,并未回话,径直往前。

宫奴们小跑跟随,待抵达殿门之际,有宫奴急促的扯声而唤,“长公主到!”

这话一落,迅速推开前方的殿门。

霎时,一股淡淡的檀香,也幽幽入鼻,沁人心脾。

思涵瞳孔一沉,抬眸一扫,便见殿门内那偌大的大殿中,司徒凌燕与蓝烨煜正坐于一旁的雕花竹椅,司徒宇文,则捧着脑袋似是极为虚弱的斜靠在软榻,而她那幼弟,小小的身影,正坐在蓝烨煜与司徒凌燕对面的竹椅上,整个人面色平静,微染怒气,但也不若她想象中的那般惊恐无助。

瞬时,思涵瞳孔几不可察的一缩,满心的焦急,也骤然放缓。

正这时,不远处那蓝烨煜勾唇而笑,从容平和的道:“长公主倒是回来得晚。”

清风儒雅的嗓音,温润醇厚,然而这话入耳,思涵却稍稍沉了脸色。

她并未朝那蓝烨煜扫去一眼,目光则静静的落在自家幼弟身上,则见他似是依旧对她有气,待朝她扫了两眼后,他便嘴角一翘,当即扭头望向了一边。

都已过了两日,自家这幼帝,却仍是不待见她呢。

意识到这点,心底也越发一沉,待得片刻后,思涵强行按捺心神一番,而后才稍稍踏步入殿,缓缓往前。

一时,在场之人皆未言话,周遭沉寂宁静,略微有些压抑得令人头皮发麻。

思涵缓步往前,满身清冷淡定,待稳稳落座在自家幼帝身边的竹椅上后,清冷的目光先是朝自家幼弟扫了一眼,随即便转眸朝蓝烨煜与司徒凌燕扫来,淡漠阴沉的道:“今儿大公主与摄政王本是在游湖,怎此际突然来这里了?”

这话不提还好,一提,司徒凌燕满目冷冽,一张英气逼人的面上也不曾掩饰的卷出了几许震怒,“怎在这里?你怎不问问你这胞弟为何本公主会出现在这里?本也以为,东陵之人,虽懦弱无能,但尚且不会太过无礼,却是不料此番来访,本已觉得你这东陵长公主极是咄咄逼人,而你这胞弟,竟更是胆大妄为!如此东陵,上梁都已不正,下面之人,何能正派?这东陵当日亡在我东陵手里,也不过是大势所趋!”

凌厉阴沉的话,怒意十足,言语中的尖酸冷冽之意也是全然不曾掩饰半许。

思涵面色不变,并未立即言话,仅是,瞳孔微动,清冷无波的目光朝一旁软榻上的司徒宇文落去,瞬时,落入眸中的,则是司徒宇文那张血迹还未全数擦干的脸。

他面色略微苍白,额头被白纱缠裹,许是伤口发痛,他五官紧蹙一起,似在强行憋痛,只奈何,待察觉到思涵朝他打量的目光后,他便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随即下意识的从软榻上坐直身来,悻悻的朝她盯了两眼,而后便飞快的将目光挪向了一旁。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