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女生 完本 排行 书单 专题 原创专区
汀兰水榭 > 古典架空 > 摄政王的冷颜公主 > 第271章

摄政王的冷颜公主 第271章

作者:果果仙草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2-01-05 09:02:55

这人当真是走得太慢太慢了,如今大半夜的风雨拂刮,他竟还有心思赏景,只道是许是头一次入宫,是以没怎么见过世面,才对宫中各处都极是新鲜赞叹。

一时,大抵是心有抵触与讥讽,宫女便也不耐烦的回了句,“是啊,皇宫各处都是极美的,下雨也美。只是这一切都是皇家的呢,闲杂之人便是觉得再美,都是拥有不得的呢。”

容倾眼角微挑,勾唇轻笑,“公公这话倒是有理。”

宫奴浑身一颤,心口顿时来气。

纵是她身材稍稍高挑,但却并不如男子般壮实,再加之衣着也显然是宫女服侍,若非是瞎子的话,自然也是认得出她是女子,何来又将她看作太监一般唤她一声公公。

宫女眉头大皱,面色骤然起伏阴沉。

她蓦的驻足下来,回头朝容倾一望,只见,光影熹微里,那人容貌着实是风雅俊美之至,整个人浑身上下也透着几许难掩的高贵气质。

只奈何,明明瞧着是金玉其外,竟也是眼拙之人。

“公子,奴婢乃女子。”

仅是片刻,宫女强行按捺心神,低声道了一句。

容倾神色微动,顿时笑得不轻,随即在宫女越发不满阴沉的面色里,他这才稍稍噎了笑意,温润儒雅的朝宫女缓道:“倒是在下的错了。只怪夜色太过浓厚,灯笼的光影也太过暗沉,是以在下倒将佳人认作了宦人,此番绝非有心之举,望姑娘莫要见怪。”

眼见他脱口之话略微得体,宫女的怒意这才稍稍消却,只道:“周遭光线虽是不好,但公子的眼神则是更不好。也望,公子往日言话时能睁大眼睛看清楚人或事再说话,切莫要随意胡言惹人笑话。”

嗓音一落,不再多言,挺直了身板继续往前。

却是足下还未前行几步,瞬时之际,身后陡然有一阵猛风刮来,宫女顿时怔了一下,不及反应,身子竟被那道烈风推搡着猛的往前,随即身子陡然踉跄不稳,整个人顿时扑倒在地。

瞬时,脸颊着地,啃坏了两枚门牙,一股血腥味肆意钻在了嘴里,腥得令人作呕。鼻子积了地上的雨水,呛得不轻,待手脚并用从雨水中爬着坐起,宫女便极是剧烈的咳嗽起来。

“哎呀,姑娘怎脚滑了呢,可是摔倒哪里了?”身后,容倾那惊愕的嗓音蓦的响起,待得这话一落,一道脚步声便悠哉悠哉的挪了过来。

宫女强行止住了咳嗽,浑身是水,狼狈不堪,因着浑身剧痛,身子,也抑制不住的发抖起来。

她并未回话,也因疼痛而无力回话。

却是片刻,一双高靴便停在了她眼前,随即,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朝她递近,握住了她细瘦的胳膊。

待得她心底微微一暖,本也以为这男子是好心要扶她之际,不料那男子手指竟蓦的用力,力道大得几乎快将她胳膊的骨头都要捏碎。

“啊……”

她抑制不住的惨呼,却是仅呼了一声,那满身风华儒雅的男子便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一双极是好看的双眼积攒着慎人的笑容,“在下最是听不得女子惨呼,姑娘若是再唤,在下难免会紧张,万一紧张得下手不知轻重,到时候捏碎了姑娘的胳膊便是不好了。”

寒风烈烈里,夜雨冰凉。

奈何这男人的嗓音,却是醇厚之至,温柔之至。

只是这番话语入得宫女耳里,却让她惧得不轻。她身子越发的颤抖,这回却紧咬牙关,无论如何都不敢惨呼出声。

“这就乖了,呵。”

容倾略微满意的轻笑。

说着,手指稍稍用力,将宫女扶着站起,待得松开宫女的胳膊后,他慢悠悠的举着油纸伞,悠闲的目光朝周遭再度扫了一眼,继续漫不经心的笑道:“皇宫之景着实大好,虽这一切属于皇家,但也说不准有易主之时。毕竟啊,天下江山本是如此的,谁都不会在那皇位上坐得太久,江山改朝换代也是自然更替之事呢。就如这偌大的皇宫,许是今日姓着颜,明日,便改成别的姓氏了,姑娘,你说在下之言可对?”

他嗓音仍是温柔,只是脱口的语气则微微幽远,甚至不曾掩饰的夹杂几缕戏谑与意味深长。

宫女浑身发痛,心口发惧,身子仍在抑制不住的颤抖。

她已是听不进容倾的任何话,整个人紧张难耐,待得容倾这话落下,她也仅是慌不择路的点头。

容倾笑笑,懒散的目光在她面上流转,也不拆穿她满心的惊恐,仅是极为难得的抬手极是亲昵的为宫女理了理贴在脸颊的湿润头发,继续轻柔的问:“在下方才之言,不过是在与姑娘交心呢,但若姑娘何时将在下这话泄露出去了,在下,可是要不高兴了呢?”

宫女浑身发颤,面色惨白,急忙摇头,“奴婢不敢,不敢。”

“不敢便是最好了。在下啊,最是喜欢如姑娘这般冰雪聪慧的人儿,来,在下牵你,路上倒是湿滑,万一姑娘再摔倒,在下可是要心疼了呢。”

嗓音一落,本是在为宫女掠着湿发的手微微下落,恰到好处的捉住了宫女的手腕,牵着她缓缓往前。

奈何,他手中的油纸伞则仅遮了他一人,而那满身湿透且浑身踉跄的宫女则全然沐在雨水里,单薄瘦削,狼狈不堪。

二人缓缓往前,逐渐走远。

细雨缠绵,肆意浮荡的风极是凉薄。

道路后方那拐角处,思涵忍不住稍稍拢了拢衣裙,瞳色越发的清冷磅礴醢。

待得容倾二人走远,她继续举着纸伞往前,却是还未行至江云南所在院落,便遇了江云南正领着那满身湿透的宫女返回。

一时,两方狭路相逢。

思涵瞳孔微缩,下意识驻足,江云南与那宫女缓缓走近,待站定在思涵面前,二人双双朝思涵弯身一拜,唤了声长公主缇。

思涵眼风朝那宫女扫了一眼,并不言话,仅是深眼朝江云南打量,则见他正披着外袍,袍子并未系上带子,似是仓促披上。

这厮怎在这儿?

“长公主怎在这儿?”

不待思涵将话问出,江云南已缠蜷柔腻的先行出声。

思涵神色微动,平缓而道:“想着让容倾过来与你同住,总得与你知会一声,是以便亲自过来,欲看看你与容倾处得是否习惯罢了。”

她随口而言,嗓音平缓清冷,并无半点起伏。

江云南微微一笑,面上竟露出几许装模作样的暖意,“江云南知晓的,长公主待江云南极是上心,便是让坊主过来与江云南同住,也还是舍不得江云南受得委屈的。”

这话入耳,思涵眼角一挑,并未入心,是以也不曾言话。

江云南凝她两眼,继续道:“江云南方才听坊主说,长公主是因江云南之故才对坊主宽厚以待。如此,江云南便先在此谢长公主了。”

是吗?

容倾那厮,竟在江云南面前说是她颜思涵因着江云南之故才允他入宫小住的?

思涵眼角微挑,心思辗转,倒也有些不明容倾在江云南面前如此言道是何意,只不过,江云南与容倾自也是走得极近,说不准容倾之事江云南大多知晓,再加之江云南也乃精明通透之人,是以,都是明眼人罢了,装模作样的虚言,倒也是令人心生不适呢。

思涵满目深邃,朝江云南扫了一眼,便故作自然的挪开了目光,“容倾是否是因你之故才被留在宫中,你也该是猜到才是。是以有些话,说了也是虚假,听着倒也闹心。”

说着,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继续道:“你们主仆如今算是一前一后的入了宫,无论你们是否存了什么目的,但望你们切记,深宫之中,戒备森严,别想着世上有不透风的墙,有些阴谋诡事,终是藏不住的,且一旦本宫发觉你们胆敢在宫中兴事,那时,便别怪本宫对你们心狠手辣。”

江云南微微一怔,则是片刻,面露愕然,无奈委屈的道:“长公主这是何意?江云南与坊主如何被长公主留在宫中,长公主最是知晓原因。”

“明着的原因,不说也罢,但若要在宫中暗着生事,本宫绝不会心慈手软。”思涵嗓音阴沉,语气清冷磅礴,待得这话一出,她目光再度朝江云南落来,阴沉沉的道:“回去告知你家主子,让他尽快解了你身上的寒毒,再准备好寒毒解药,让人送来凤栖宫。”

嗓音一落,再不多言,仅是转眸朝一旁瑟瑟发抖的宫女一扫,“随本宫来。”

宫女浑身越发一颤,瞳孔起伏剧烈,待见思涵转身往前,她朝思涵背影扫了一眼,随即又极是紧张畏惧的朝江云南望来,待见江云南朝他微微一笑,她顿觉毛骨悚然,面色陡白,随即不敢耽搁,急忙踉跄小跑着朝思涵跟去。

待得思涵一行走远,江云南这才转身往前,则待刚刚踏入所住的殿门,顷刻之际,一道白纱陡然横空而来,缠住了他的脖子。

他面色陡变,瞳孔瞪大,袖袍中的手紧握成拳,却是并未挣扎。

那白纱来势迅猛,力道也是极大,待刚将他的脖子缠住,力道一起,江云南顿时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奈何那白纱仍还在用力,猛的拽着他往前。

江云南呼吸不畅,喉咙似要断掉,待被如同死狗一般拖至软榻前,他身子才堪堪停歇,却也正这时,一只高靴踩在了他的脑袋上,随即,头顶之处,一道温雅平和的嗓音漫不经心的扬来,“江云南,你好大的胆子。”

江云南分毫不挣扎,咧嘴一笑,只是唇角竟是有鲜血溢出,那赤红的血色衬在他的脸上,竟令他那张脸越发的妩媚勾人。

“方才江云南还帮坊主打发走了长公主,怎转眼间,坊主对江云南便翻脸不认人了?”

他似是浑然不惧,慢腾腾的回了话。

容倾勾唇一笑,温雅的瞳孔在江云南身上扫视,“莫不是这些年本坊主将你养得太好,竟让你不知你真正的主子是谁了?就如方才之言,你可是在怪本坊主对你无情,弄痛你了,嗯?”

“江云南不敢。”

江云南默了片刻,极是柔腻平缓的道。

容倾眼角微挑,漫不经心的将江云南打量,则是片刻,才将脚从江云南身上挪开,也将白纱从江云南脖子上抽开,随即朝江云南扔了一只瓷瓶来,温雅平和的吩咐,“将脖子敷敷药。”

江云南柔然而笑,似对他此番之举见怪不怪,他仅是缓缓伸手,极是淡定自然的捡起了瓷瓶,随即抽开瓶塞,而后极是自然的用瓶中的伤药涂抹起脖子的勒痕来。

却是正这时,平寂无波的气氛里,容倾稍稍换了姿势在软榻上斜靠好,温柔的目光静静朝江云南落着,薄唇一启,“平乐坊被人烧了。”

漫不经心的几字,毫无平仄。

江云南涂药的动作微微顿住,深黑的瞳孔也顿时漫出了半许微诧。

却也仅是片刻,他便将眼中的诧色敛去,仅是抬眸朝容倾望来,柔声问:“何人竟如此胆子,敢烧平乐坊。坊主可知纵火凶手?”

容倾斜眼睥着江云南,瞳孔微微深了半许,“凶手除了那人,还能有谁?本坊主倒是未料到,那人对平乐坊一而再再而三忍让,却不料竟在这鞭长莫及的节骨眼上,对平乐坊动了手。”

说着,轻笑一声,“也罢,既是撕破了脸皮,日后便也无需再遮拦。反正那人性命,本坊主迟早也是要收下呢。”

江云南柔声道:“坊主英勇盖世,那人何能是坊主对手。只要坊主有心对付那人,那人不过是坊主计策里的瓮中之鳖罢了。”

容倾神色微动,“你倒是一如既往的会说甜话。只不过……”

话刚到这儿,后话慢悠悠止住。

江云南面色微变,本是柔然带笑的瞳孔,也抑制不住的深了一重。

则是片刻,容倾缓缓从软榻上坐直身,修长的指尖慢悠悠朝江云南探来,略微冰凉的指腹肆意在江云南面上摩挲,随即亲自稍稍拂去了江云南唇角的一些血渍,“这些日子本坊主任你高飞,你可是欣悦得紧?你曾与本坊主说,你已与颜思涵**过了,怎不见颜思涵许你名分,嗯?”

江云南柔柔一笑,“江云南是何身份?长公主能与江云南**,不过是看在蛊毒的份上罢了,但若说许江云南名分,许是长公主还在计量江云南风尘之人的身份,是以略有忌讳罢了。只是,当初平乐坊与摄政王府之戏,长公主对江云南已深信不疑,且已知江云南与异族之人并非同路,是以对江云南也算是特殊,再加之幼帝对江云南的血也极是依赖,想必江云南能蛊惑住长公主,甚至赢得长公主允江云南名分,也不过是早晚之事。”

“早晚之事?”

容倾嗓音微微一挑,轻笑一声。

江云南满面淡定,柔软点头。

却是眨眼睛,一道耳光陡然拍在脸颊,那火烈的力道似要将他整个脑袋都拍掉一般。

江云南顿时被打得摔倒在地,脸颊火辣辣疼痛,瞬时红肿得老高,嘴里的血腥味,越发的浓厚四溢,然而他面上仍无惧意,仅是自嘲的将嘴里的鲜血吐出,无奈的朝容倾道:“长公主本是精明之人,不易蛊惑,得需时间与其慢慢周.旋。便是坊主再急,也还得循序渐进才是。再者,坊主,江云南对长公主,的确尽力了的。”

容倾面上的笑容逐渐敛却,漫不经心的瞳孔朝江云南仔细扫视,慢腾腾的道:“本坊主量你也不敢不尽力。只不过,数年的调教,你之媚术,竟连个女人都勾不住呢,就如**之事,你以为你说你与颜思涵**了,本坊主便当真信你了?那女人可是傲骨之人,你纵有蛊毒傍身,也不定能降得住她。”

江云南瞳孔终是抑制不住的缩了半许。

容倾懒散凝他,话锋一转,继续道:“本坊主既已入宫,你留在此处自是无用,后两日,本坊主自会找机会让你出宫去办其余事,那颜思涵,本坊主亲自对付。”

这话入耳,江云南再度抬眸朝容倾望来,红肿的脸颊显得狰狞破碎,连带目光都忍不住深了继续,却也仅是片刻,他便再度无畏柔魅的笑了,纵是嘴角仍还挂着几缕未曾擦净的血,他也笑得柔情万种,风华之至,“坊主,长公主本已信任江云南,且幼帝也已信任江云南,若冒然换成坊主,恐会惹长公主生疑。”

容倾漫不经心道:“她今夜能一直跟在本坊主身后过来,便已对本坊主生疑,如此,让她再疑本坊主几分,倒也无甚可惧。”

说着,嗓音意味深长的一挑,“怎么,本坊主欲让你出宫离开,你可是舍不得了?依本坊主所见,那颜思涵虽性情冷漠了些,但自然也是清秀魄力之人,呵,可是看惯了风尘俗态的女人,而今见了那般女子,便动心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