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观望的时候,一个江湖中人丢出一个重磅消息。那就是一品药铺的掌柜的,同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圣心阁楼的副楼主公孙无恙有几分相似。
混迹江湖的人都知道,圣心阁楼的楼主,可是神医谷的少主元初的产业。圣心阁楼的副楼主出现在一品药铺说明了什么?
要么,秦翘在神医谷的身份非同一般。要么一品药铺是圣心阁楼在京城的落脚点。
相较于第一点,众人更愿意相信第二点。如果神医谷的药铺出现在京城,那么他们今后卖药,就不用跑到南边的圣心阁楼购买。这一路山高水远,还得担心路上有盗贼盗药。
只是,那人真的是圣心阁楼的副楼主公孙无恙吗?
圣心阁楼在江湖上的地位十分超然,所以江湖中人只要不犯蠢,都不会主动招惹圣心阁楼的公孙无恙或者神医谷的人。神医谷的药有多神奇,用可以肉白骨活死人来形容都可以。
所以,不会有人真的去问一品药铺的掌柜的是不是公孙无恙。江湖传闻,这公孙无恙虽时常面带微笑,心思却令人难以琢磨,人送外号,笑面狐狸。
谁知道你无端端上前问一句,他是不是公孙无恙,公孙无恙会不会因此记恨上你,并背后坑你一把?
如此,五日后的宫廷宴会上,参赛的贵女们看秦翘的眼神中,不免多了一丝探究。不能问公孙无恙本人,问秦翘总没有问题吧?毕竟,那一品药铺可是秦翘的铺子啊!
今日的宴会,真真是热闹,可谓人山人海。秦翘见了,感觉自己成了动物园里唯一的珍稀动物,被所有人围着观看,并评头论足。
据萧北七透露的消息,全京城到了适婚年纪,且没有婚配的,今日到场的,就有二十人。这还是贵女,身份能匹配上萧北七身份的,才能参赛。
哪些身份够不上这种高规格宴会的,连报名的机会都没有。
依着秦翘如今的身份,是不够资格参加宫宴的。秦府的秦老夫人倒是够身份入宫参加这样的宫宴,但秦老夫人二次中风病倒了。
秦翘只身一人进宫,被宫人安排在最末尾的位置。贺太妃却亲切的朝秦翘招了招手,“阿翘,过来本宫这里。”
贺太妃面带微笑,笑得一脸慈爱,看得出她是真心喜欢秦翘。
秦翘朝贺太妃走了过去,这里这么多人,她多数都不认识。贺太妃主动唤她,不管合不合礼,她都应该认她的好。
“太妃娘娘,这只怕不合礼数吧?”太后娘娘说道。
太后娘娘也来自贺兰世家,她是南燕当今天子的母亲,虽做了太后,但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多岁,依旧年轻貌美。当今南燕皇帝尚未及冠,但却早早立了皇后。这皇后,自然也出自贺兰世家。
贺兰世家,出了三位皇后,可谓盛极一时。今日这样的宴会,贺兰世家的人,自然也参加了。贺兰青阳身为贺兰世家唯一的嫡子,自然也参加了宴会。
贺太妃斜睨了太后娘娘一眼,“本宫喜欢这孩子,想要她站在本宫身后,怎么就不合礼数了?还是太后娘娘觉得,我们这些先帝爷的妃子,在这种公开的场合,看见喜欢的人,还不能表现出喜欢了?”
她说话的时候,秦翘看见了坐在贺兰世家一堆女眷中,显得格外突兀。就好像万花丛中一点绿一般。
秦翘朝他看过去的时候,他似有所察,也朝秦翘看了回来,并对秦翘微微一笑,显得十分友好。秦翘则快速的收回了目光,眉头轻微蹙着。
姬氏一族之行后,师父和师兄明明表态,要贺兰青阳安排好京城里的事情,就与贺兰家断绝关系,并抛弃名利,回神医谷,一心一意当师兄的徒弟。
为何师父和师兄都回神医谷了,贺兰青阳却依旧留在京中。并且,这段时间,贺兰世家也没有传出贺兰青阳要与贺兰世家断绝关系的消息。
莫不是贺兰青阳出尔反尔?
她沉思间,太后娘娘在贺太妃这里没有讨到好处,乖乖的闭了嘴。贺太妃毕竟是先帝爷在世时最宠爱的妃子,就是太皇太后,都要给她三分面子,就别说太后娘娘了。
更何况,贺太妃的儿子可是摄政王萧钰。
萧钰虽退出朝政,不再打理与朝堂相关的事情。但萧钰的手中,还有一部分先帝爷的势力。这一部分暗中的势力,有多少人,实力如何,如今无人得知。
所以,只要萧钰活着一日,当今南燕皇帝的座下皇位,便随时都有可能换人。
“好了,都少说两句。”太皇太后出来打圆场,这么多年,她也恨贺太妃,但贺太妃不是还好好的活着?
贺太妃可不是小白兔,太皇太后深有体会。
“就让秦翘站你身后吧!这样,妹妹可是满意了?”她问贺太妃。
贺太妃笑着对太皇太后道了谢,“多谢姐姐体谅。”
太皇太后笑了笑,没有出声。她扫了一眼秦翘,京城中的一些传言,她也是有耳闻的。那什么静心丹,她心里其实很是好奇和心动。
所以,让人偷偷去买了,并私下给有失眠症的宫人服用。如果那静心丹真的有用……她不免多看了秦翘一眼,她盘算着收买秦翘为她所用的可能性。
如果秦翘能为她所用,她可以剩下不少麻烦。
“皇上驾到!”她走神间,宦官高唱一声,南燕的小皇帝萧季穿着明黄色的龙袍走了过来。
于是乎,众人给萧季行礼。
“免礼,平身。”萧季只有十七岁,说话时依旧带着少年的音调,显得不够沉稳且稚嫩。
但他毕竟是南燕的皇帝,那一身的贵气和威压却是浑然天成的。就他那个模样和气质,在人群中站着,也能一眼被人看出不凡来。
此后,萧季同太皇太后见礼,同太后见礼。一番礼行完,他才走到自己的宝座前坐下。也不知是不是秦翘的错觉,她觉得萧季坐下之前,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