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道。”秦翘没有什么情绪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华菱正要绕道,南平王王妃和南平王二人却已经起身,换了一个方向跪下。似是料到秦翘不会那般轻易下马车一般,二人决心很大,一左一右将道路给堵住了。
“王妃娘娘,求求您放过草民的女儿吧!草民就这么一个女儿……只要您放过她,草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王妃娘娘!”关山海求道。
曾经意气风发的平南王,如今为了自己唯一的女儿跪在秦翘的马车前,低声下气的求着。
马车里的秦翘,久久没有回应。
旁人看来,或许会觉得秦翘硬心肠,是要将让往死路上逼。
这时,官道上来了另外一辆马车。因为关山海夫妻二人将前路给拦住,秦翘的马车过不去,后面的马车自然也过不去。
后面有人前来打探消息,将前面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马车里的主子。
那马车里的人是伯宜侯府的老夫人,今日正巧从寒山寺赶路回京,为了赶时间,准备从西城入城。
不料半道上竟然撞见这样的事情。
伯宜侯府的老夫人长年吃斋念佛,是个菩萨心肠。听了嬷嬷的回话,一面感叹南平王府一夕之间便由盛到衰,一方面不免觉得秦翘心肠太过冷硬,何苦将人逼入绝境。
“祖母,孙女听说这摄政王王妃仗着有摄政王的宠爱,又出身神医谷,在京城可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乌沫儿趁机给秦翘上眼药。
最近京城里发生了不少事,以前同秦翘作对的人,通通都没有好下场。这个节骨眼上,可没有人敢这样编排秦翘。
乌沫儿自幼也是被娇宠着长大的,众人越是敬畏秦翘,她心中便越发的不服气。
他们名门贵族的女子,竟然没有一个,比得过乡野之地养大的村姑吗?
伯宜侯府的老夫人虽然觉得秦翘心肠未免太过冷硬,却听不得自己的孙女说这样的话。
“沫儿,今后这样的话,无论在什么样的场合,你都不可以再说。”她的语气不免严厉了几分。
乌沫儿噘嘴,她自幼就是被宠着长大的,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呵斥,当即委屈上了。
老夫人叹息一声,耐心解释道,“不管秦翘生于何地,由什么人教养大。她如今,都是摄政王王妃。”
“祖母换一句你能听懂的话说。在南燕,女人堆里,除了太后和皇后,就属她的身份尊为尊贵。且她还是神医谷宋祁最疼爱的徒儿。”
“拥有这些身份和背景的她,如果成为伯宜侯府的敌人,伯宜侯府的下场只会同平南王府和大将军府一样!”
“沫儿想要成为关悦那样的人吗?因一人之错,连带整个家族都赔进去?还有姜风音,听闻因为她下毒害摄政王,牵连慕容府被抄了家……”
乌沫儿自然知道这些,她心里再怎么不服气,也不得不将这股莫名的妒忌和傲气压下去。如今的秦翘,她招惹不起。
不仅仅是她,如今整个京城,想要招惹秦翘的人都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看自己有没有能力同摄政王王府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