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翘勾了勾唇角,没有再打扰他画画。不过,这样的画面感极强,有种红袖添香的错觉。秦翘这般想着,便绕到一旁,开始研磨。
正巧此时萧北七抬头,二人目光对视,忽而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钰哥哥亲自绘的宣传图,再让人批量模仿多画一下散发出去。咱们的招标大会,只怕会人山人海呢!”秦翘笑道。
“那是。本王的墨宝可不是谁都能见到的。即便是临摹出去的,那也十分抢手。”萧北七顺着秦翘的意思说道。
闻言,秦翘笑得更开心了。
“有钰哥哥帮忙造势,向来我的招标大会一定会办得十分成功。”
“帮夫人的忙,是为夫的荣幸!”
小两口你来我往说着逗趣的话,书房里不时有笑声传出去。
院子外面,华芝和华菱对视一眼,也跟着笑了起来。
“王妃和王爷的感情可真好!”华芝羡慕的道。
华菱点了点头,她的话向来不多,也嫌少会露出笑容来。不过这一次,她倒是真心实意的笑了起来。
“王妃是个好人,也是个好主子,值得王爷这般宠爱。”
华芝附和了一句,“姐姐说得对。”
萧北七画的宣传图不仅色彩用得恰到好处,且十分合秦翘的心意。按照秦翘的画说,几乎将她想要的东西都画了出来了。
如果不是她亲眼见到萧北七一笔一画勾勒出来的,都要怀疑这画不是萧北七一手画出来的。因为画面十分干净整洁,很真实。
宣传画达到了秦翘要的效果,看见此图,仿佛就看到了未来的新西城一般。
秦翘命公孙无恙找人临摹萧北七画好的宣传画,三天之类临摹好一百张,并快速的散发出去。此时,距离秦翘定下招标大会的日子,已经不足十天。
宣传画的事情办好,秦翘的重点又放回了炼丹房,专心研制她的药丸子。毕竟,一品药铺那边的一些药丸,是需要她亲自来做的。
秦筝依旧昏迷,有花嬷嬷和草菇细心照料她,她的生命体依旧稳定,气色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不过,却是个睡美人。
秦翘每日都会来看一下秦筝,同她说说话,又或者将自己手上正在做的事情告诉秦筝。偶尔还会玩笑几句,说她自己太忙了,分身无术。
要是秦筝醒来,就要帮她做事什么的。
招标大会在即,公孙无恙的宣传工作做得十分到位。距离京城稍微远一些的富商或许无法赶来参加五月初五的招标大会,但距离京城较近的富商,基本上都提前进了京城。
五月初五前三天,京城大大小小的客栈都被富商住满了。自从太皇太后过世后,京城还是第一次出现这么热闹的场景,基本上大街小巷都能人满为患。
大家纷纷围在一起讨论关于招标大会的事情,有人满心期待,自然也有人不看好。不过,却都对这次招标大会的项目感到好奇,不知道秦翘到底要做什么。
毕竟,整个南燕,还是第一次有人想出通过招商来解决银钱不够的问题。
此次招标大会的地点选在了名雨轩,这名雨轩是萧北七的产业,楼里的人都是萧北七的人,避免生出乱子。
名雨轩是一幢二层的楼房,二楼向来只有仲景来的时候,才能上去呆着。一楼大堂则是摆放着各种玉器和古文字画。
为了给招标大会腾出位置,一楼的古董和字画全数挪去二楼。且这一楼还算宽敞,收拾收拾,容纳下一百人不是问题。
何况,能参加招标大会的富商都是提前经过挑选的,拥有邀请函的人,才能进入名雨轩。
虽然京城里的客栈几乎都住满了,但是摄政王王府发出的请柬却只有一百张。拿到请柬的人,才可以顺利进入名雨轩参加招标大会。
距离五月初五不到三日,京城里的某家客栈里有两位年轻公子坐在一楼大厅,听着各处来的富商聊天。
有富商说道,“也不知这招标大会,具体招标的是什么?”
另外有个富商说道,“大意是想要我们出银子建新西城的铺子和厂房呗?”
“我理解也是这样的。不过,就新西城那一片荒地,真的能赚到银子吗?咱们的银子,也是辛辛苦苦赚来的,可不是大风吹来的。”有个富商插话说道。
“能不能赚到银子我不知道。但是据说,以后居住在新西城的百姓后代都可以成为寒山书院的学子。不仅如此,寒山书院今后还会在新西城这一片建一座医学院。”
“摄政王王妃是神医谷宋祁的徒儿,她的医术好不好,不必我再说。就冲着咱们投资建设新西城不仅可以让咱们的子孙后代可以入寒山书院读书,且还可以师从神医谷,你们觉得呢?”
有人附和点头,“对,对!神医谷的医术,从不外传。如今摄政王王妃松口答应在寒山书院亲自授课,要招一批寒门学子学医。医术学成之后,还会被安排到王妃娘娘的医馆工作。”
“这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啊!我觉得这次招标大会,我们去参加并不吃亏。”
“对的,对的。我们收到请柬去看一看,不合适可以不出银子嘛!”有人说道。
一旁听了一耳朵的百里鸣金和小雅表示,这个招标大会这么有意思,她们不去参加,太对不起此行。
但是,她们没有请柬,要如何混入名雨轩呢?
小雅得到百里鸣金的授意,起身对大堂的人抱了抱拳,“各位,不知道哪位仁兄的有请柬却不愿意参加招标大会?我们愿意出高价购买。”
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堂因为小雅的这番话,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好奇的打量这二人,看起来十分年轻,身上穿的和戴的一看就不是凡品。
不过,二人太过年轻。倒不像生意人,而是像在家中被长辈宠坏了的小辈。二人眼睛一片清明,一看就是没有经历过多少事的年轻公子。
这样的人,容易被人当冤大头耍。
“这位公子,你想要出多少银子买这请柬呢?”有人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