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翘……”
“嗯……”
“阿翘……”
“嗯……”
“阿翘……”
“嗯……我在……”
萧北七一遍又一遍的唤着秦翘的名字,仿佛不知疲惫一般,又仿佛怎么唤,都无法表达他此时心中的情感一般。
秦翘则一遍又一遍的应答,不厌其烦,耐心而温柔。在她手心下剧烈跳动的那颗心脏,裹挟着的是那般炙热浓郁的情感。它有力的跳动着的节奏,表达的是萧北七对她那般强烈的感情,抒发的是他失而复得的珍视,吐露的是他此时此刻无法用言语言说的一切。
她感受着他心脏跳动着的节奏,感受着他无法言说的一切珍视和珍重。这是他对她的爱,她偷偷窃喜,也十分愉悦。此生能遇到他,是她的福气。
她的心脏被这份炙热的感情包裹着,很暖,渐渐的也仿佛着了火一般,愿意陪着他,共赴这段灼热的感情。
“钰哥哥。”她轻柔的唤了一声,因为悸动,声音软糯好听,娇软且带着一种不可言说的韵味。
萧北七疑惑的低头看她,她却忽然展颜一笑,灿烂绚丽,明艳动人。她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主动凑了上去,亲了亲他的唇瓣,“有你真好。”
萧北七的目光沉了沉,倒不是那深不见底,能吞噬一切的黑暗。此时,那双好看的眼眸里面藏着一团火,肆意的想要将怀中笑颜如花的小人儿融为一体。
然而,他的目光落在小人儿没什么血色的小脸上,即便此刻血气方刚,他也只能隐忍,硬生生将那股燥热感驱散。但即便功力了得,出口的声音还是有点哑,“你知道就好。”
这有点傲娇的回答,似更加取悦了秦翘,她笑得更开心起来。要不是手上带着的断掉的铁链碍事,她真要环住萧北七的脖子,在他脑门子上亲一口才行。
院子外面,刚刚带着人赶来的薛十三听见房中的笑声,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前敲门。
房中的萧北七却早已听见了院子外面的动静,他将目光狠狠的从秦翘身上移开,扭头的一瞬间,偷偷的松了口气。再这么下去,他真怕自己把持不住,真把她怎么样了。
她虽一再说她没有受伤,但手腕上戴着的铁链不是假的。即便没有受伤,这一日夜也吃了不少苦头。她都这样了,他还能把她怎么样?
只能忍着,待她精神头恢复好了,再一次性收取回来。
“主子。”院子外面,薛十三犹豫再三,终于上前敲响了房门。
“进来。”萧北七应了一声。
说完,他伸手替秦翘整理了一下仪容,并搀扶着她到对面椅子上坐好。
不一会儿,薛十三就带着人进了房间。
锁匠知道是为一位贵人开锁,全程低着头,不敢抬头乱看。
等他到了秦翘跟前,先是看了一眼那锁他是否能打开,这才打开自己的工具箱,拿着开锁工具上前恭敬的说道,“这位贵人,得罪了。”
秦翘将脚伸了出去,萧北七亲自蹲下身,将她的脚抬起来放在膝盖上,并用手拿着锁链,半个身子几乎都挡住了锁匠的视线,并且配合锁匠的开锁角度,一点都没有让锁匠触碰到秦翘。
锁匠只需要拿着开锁工具开锁就行。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开锁的声音。锁匠因为被贵人盯着,很是紧张,拿着工具的手都微微有些发抖。不仅如此,他还出了一层冷汗,别说抬眼看一眼被锁着的人是谁了,就是跟前半跪着的威严男子,他都不敢多看一眼。
“认真开锁。”萧北七冷声说道。
锁匠手一抖,差点戳到了秦翘的脚腕,萧北七眼疾手快的伸手抓住了锁匠的手,锁匠整个人都僵住了。
“贵、贵人,放、放心。”锁匠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心里压力极大。
秦翘‘噗嗤’一声笑了,“钰哥哥,你别这么严肃,吓着他了。”
“不,不。小人没有被吓到,小人这就替夫人开锁。”锁匠再次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深呼吸一口气,早死早超生,锁开了,他就解脱了。
幸好这个锁虽然复杂,却难不住他。只要他几种精力,不少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解开了。
锁匠终于壮着胆子继续为秦翘开锁,萧北七自然不会再吓他,他比谁都想要秦翘尽快开锁,不必再带着这‘哐当’响的锁链。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锁匠将秦翘脚腕和手腕上的锁都解开了。他松了一口气,低着头,从不敢抬眼看贵人一眼,十分本分。大概是过来之前,薛十三特意交代过。
等锁开了之后,他恭敬的垂着头,跟着薛十三离开。
“阿翘,你是要先沐浴更衣,还是先吃点东西?”萧北七将秦翘的双手握在手中,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淤青,心疼又自责。他在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抓住萧允荣,让他后悔来这人间走一朝。
“先沐浴更衣。我想要洗漱一番。”秦翘温柔笑道。
萧北七点头,立即吩咐庄子上的管事送热水过来。
管事很快就将热水和干净的衣裳送进了房间,并恭敬的退了出去。
秦翘在屏风后面洗漱,木桶里面的热水烟雾缭绕。她洗漱了一番,这才走到浴桶旁边,伸手去解开身上的衣裳。这一身衣裳,还是她从皇宫里离开色时候穿的那一身。
此时,衣服早已脏污不堪,早已看不清原来的颜色。又因为后背上的衣裳被匕首破了洞,便更显得狼狈不堪。
“钰哥哥。”秦翘唤了萧北七一声,轻柔娇俏,十分动听。
萧北七就在屏风外面坐着,听见秦翘唤他,立即紧张的起身,很快就出现在屏风后面,“阿翘,怎么了?”
然后他便看见秦翘手放在衣领处的纽扣上,一颗一颗的将纽扣解开,将外裳慢慢的剥了下来,落在手臂的位置。她轻笑嫣然的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睛莫名的勾人心弦。
萧北七从未有过此刻这般悸动过,他当时就愣在了原地,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不敢置信的看着秦翘。这样的秦翘,是他从未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