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七手中的狼毫正在抒写文字,听到梁笙传回来的消息,他顿时蹙紧了眉头,“派人盯着点北漠和周围的各个小国,有大批量人员调动,立即来报。”
“主子是怀疑萧允荣会串通敌国攻打南燕?”梁笙说道。
“不无可能。本王如今在玉关,萧允荣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唯一能取胜的办法,就是串通敌国攻打南燕,并从中获利。”萧北七继续批改公文,待手中的公文处理完,他取出信纸。
“一会儿派人将此信加急送回京城,玉关要乱了。”萧北七对梁笙说道。
若是他没有受伤,还能稳住玉关的局面。如今多了会隐形的人,还不知道对方是何势力。即便他用宣武侯的梁家军暂时压制住了玉关各族贵族的反动和暴动,依旧无法阻止玉关的大乱。
眼下不仅仅是玉关内部有问题,萧允荣带了外族人出现,只怕敌国也会牵涉进来。
“好。”梁笙领命。
萧北七很快写好一封书信交给了梁笙,梁笙立即用驯养好的鹰隼往京城送信。
萧北七来玉关查寻萧允荣的下落,并随便整顿玉关。此行带来的人不多,大部分是萧季给萧北七的人。如果发生战乱需要用兵,自然要先给萧季报备一声。
随着梁成对萧北七遇袭事件的深入调查,玉关的行驶越来越紧张,接连爆发了几次不小的骚动,都被梁成和萧北七的人联合解决掉了。
至于孙兰,依旧关押在都督府的大牢里面。过了十日的时间,萧允荣依旧没有派人来营救孙兰。
孙兰被关在大牢里面,没有任何人过问,渐渐的也有些坐不住。
龙傲已经被萧北七处斩,如果萧允荣也放弃了她,那她将彻底沦为弃子。没有人会来救她,她只能靠自己。坐不住的她开始在大牢里面吵着要见萧北七。
狱卒自然不会给她通传消息。
前几日牢头还担心孙兰是什么重要犯人,一直小心翼翼的侍候着,后面孙兰被秦翘提问了一次之后,便无人在理会她。牢头见她长得漂亮,自然动了心思。
但毕竟孙兰曾经是萧北七的义妹,萧北七还在玉关,他自然不敢动。
萧北七身为摄政王,总有一天会离开的。等萧北七离开后,他就有机会……
想到此处,牢头盯着孙兰的目光不免开始发光,笑容要多猥琐就多猥琐。
孙兰立即察觉到了牢头不一样的目光,不免心中一片恶寒。但她毕竟心思深沉,且曾经潜伏大荣多年,早已不是曾经被哥哥保护着的小女孩。
她心中虽然厌恶牢头看她的目光,却微微侧了侧身,做了一个勾引的动作和眼神。
牢头原本就盯着孙兰,发现她的动作和眼神后,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伸手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继续盯着孙兰。孙兰露出娇羞的模样,仿佛小女儿家情窦初开遇见了自己心仪的男人一般。
那牢头已经三十好几的人,长得并不怎么样。还从未被孙兰这样的美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当即心跳加速,心痒难耐。
如果此时不是青天白日,他只怕早就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
“牢头,你过来。小女子有话同你说。”孙兰声音轻柔的说道。
她在人前向来一副高傲出尘的模样,宛若高高在上的莲花仙子一般,只供人远观,不可亵玩。
如今她露出小女儿家的姿态,对着牢头甜甜一笑,连声音也是甜甜的,别提多动人心魄了。
牢头宛若在做梦一般到了孙兰的牢房门前,傻兮兮的笑着,唇角不能自主的流下了口水来。
孙兰背过身去,努力压住心中对牢头的厌恶之感,等调整好表情,她靠近牢头小声说道:“今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等你!”
“等、等我?”牢头感觉天上掉馅饼一般砸中了他的脑袋,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他本来对孙兰就有心思,只不过碍于萧北七如今在玉关不敢动手罢了。
此时孙兰主动找他,让他有种做梦的不真实之感。
“不然呢?”孙兰偷偷朝他抛了个媚眼,又含羞带怯的背过身去。
若非此时就是白日,牢头早就把持不住,他心中除了不敢置信和激动,根本没有想到会是陷阱。仿佛生怕孙兰会反悔一般,他连忙答应,“好,好!”
“那牢头可要准时来哦!”孙兰伸手勾了一下他的腰带,纤细的手指宛若勾在了他的心上,令他丢了魂。
他连怎么走出牢房的都不知道,整个人仿佛都在做梦一般。
为了半夜的福利,他早早的做了安排,今晚自己值夜,将其他狱卒给调了班。
如此一来,牢房里面就只有他一人。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搓着双手,一脸猥琐的朝孙兰的牢房走了过去……
今晚的夜色很浓,天上无月也无星。夜深人静,一道人影从都督府的牢房闪了出来,很是机警的躲开了巡逻的侍卫,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个时间,宣武侯府的主子和下人们几乎都陷入了梦想之中。但萧北七所在的院子却还亮着灯火,书房里依旧有人在处理公文。
只见萧北七端坐在书案前,手中的狼毫不停的动着,正在批改公文。
秦翘担心他的伤势,已经第三次劝他去休息,他若再不去休息,她已经做好了好冲他发火,强制将他拖走的准备。
正在她准备抽走他手中狼毫的时候,书房外面传来梁笙的声音,“主子。”
梁笙很快走了进来,恭敬的对着萧北七和秦翘行礼,“孙兰从都督府的牢房逃走了,属下已经派人跟了上去。”
萧北七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头也不抬,“派人远远的跟着,莫要打草惊蛇。”
“是。”梁笙抱拳离开。
秦翘勾了勾唇角,伸手去抽萧北七手中的狼毫,萧北七却道:“王妃且慢,等本王将此份公文批注完毕,就随同你一起去休息。”
等萧北七写完,秦翘立即抽走了他手中的狼毫搁在笔架上。
“你早就知道孙兰会武功?”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