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非要去呢?”秦翘认真的问,眼神却很是执着。
元澈回头看她一眼,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你若想要去送死,我自然不会拦着你。”
他一副言尽于此的表情,没有再多言。转身离去之前,却扫了一眼秦翘左手手腕的位置。
秦翘下意识的微微握拳,以为元澈如今清醒过来,是想要从她手中要回小白。毕竟,当初小白是被他养着的。
却不料元澈只看了一眼,便飞快的离开。仿佛他此行前来,并不是真的担心秦翘的死活,而是来传个话而已。
他会帮谁传话给她呢?
正在秦翘以为元澈已经离开之后,那道已经消失不见了的声音忽然又去而复返,距离秦翘一丈之远的地方略微停顿,并将一个卷轴丢了过来。
“丫头,接着!”他远远的说道。
萧北七见状,立即上前代替秦翘接住了那飞过来的卷轴。倒不是秦翘接不住,而是怕那卷轴伤了秦翘罢了。
萧北七接住了卷轴,因为扔过来的卷轴灌注了元澈的内力,萧北七初接手的时候,被元澈的内力震得一阵手麻,向前的身形被那股强大的内力推着往后移动了小半步。
一旁的秦翘立即伸手拉住他的手臂,替他散掉了一部分元澈的内劲。
二人稳住身形,再去看元澈之时,他已经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秦翘收回目光,看向萧北七手中捏着的卷轴。
萧北七将卷轴外面的布袋拿掉,解开绷带,展开卷轴。只见卷轴之上描绘着山河图,并且还细心的标注清楚了位置。
“这是……”秦翘一眼就看见了山河图上熟悉的山脉走向,图中有一处正是她外祖母留给她的那副图纸所绘制的地方。
所以,那张图纸上的地方,真的在姬氏一族。
“应该是这里没错。”萧北七将图纸往秦翘跟前递了递。
这是一副东边的山河图,图纸绘制得极其详细。甚至什么地方有危险都标注得十分清楚。
贺兰青阳他们敢带着人闯东边,就说明他们准备充足。但秦翘等人却刚刚拿到地形图,贸然行动对他们十分不利。竟然有东边的地形图在手中,他们就不用急着进山。
进山之前,他们要做好充分准备才行。
当然秦翘和萧北七也想过,元澈前来送地形图是一个局。但如今秦翘手中掌握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只能被动的去接受。
即便元澈送来的是一个局,她也要钻进去瞧一瞧。
有了元澈送来的图纸,秦翘等人在蛊虫山山脚的位置暂时扎营。等对付蛊虫的东西都准备好,他们再继续往图纸上标注的地方去。
秦翘此行的目的地,就是秦老夫人留给她的那份图纸上的地方。标注着‘天路’二字的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东西?
或许,只有到达了那个地方,眼前的一切困局就会解开。
秦翘等人在山脚下休整了三日,这三日的时间,蛊虫山上不时传来猛兽怒吼的声音以及诡异的虫鸣声和动物爬行的声音。
根据传得越来越远的声音来判断,这三日的时间,贺兰青阳带着人已经进入了山腰位置。
三日后,秦翘他们终于准备好对付蛊虫的药物。他们准备出发的时候,靠近山顶的位置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那声音十分的巨大,秦翘他们站在山脚下,都能感受到地面的震动。
贺兰青阳等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相信姬氏一族的族长或者长老很快就会赶来。
这么大的响动,蛊虫山里却没有飞鸟起飞的迹象。不过却能够听见猛兽和虫鸣的声音,仿佛它们都受到了爆炸的影响,变得十分的暴躁。
秦翘等人没有再耽搁,很快就选了一条相对而言毕竟近,且危险没有那么多的道路开始出发。
蛊虫山很大,秦翘等人要去的地方,是与贺兰青阳他们炸掉的地方相反的地方。所以,秦翘等人是不会同他们遇见的。
萧北七手中有元澈给的地图,再加上秦翘外祖母给的那一份,萧北七根据蛊虫山山脉的走向,选择了最为安全和最近的一条道路上山。
因为他们早就做好准备,又有小白在。最外面一层的蛊虫根本拿他们没有丝毫办法。越是往里面,蛊虫越是厉害,秦翘他们便走得愈发小心谨慎起来。
每个人身上都佩戴了秦翘特制的驱虫香包,普通的蛊虫都会被这香包的味道给驱散开。但是厉害的蛊虫一般不会被怕香包,香包的气味反而会刺激起他们的战意。
所以,最后秦翘他们是丢开了香包,全靠自己小心谨慎在蛊虫山中行走。
他们进了山之后,贺兰青阳他们弄出来的动静倒是没有了。
也不知道是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的缘故,还是贺兰青阳已经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的缘故。
秦翘他们这一路虽然没有像贺兰青阳他们一样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但也费了不少功夫。他们到达地图上标识有‘天路’二字这个地方的时候,萧北七带来的人因伤了一半。
都是被毒虫给咬上的,虽然被秦翘抢救及时,保住了性命,却也丧失了战斗能力。
此行,萧北七带了暗卫十人,包括梁笙和薛十三在内,一共十二人。再算上秦翘和萧北七,吴双,一共就十五人。十五人里面有七个人受了伤,可不就是一半嘛!
他们到达这个地方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的晚上,这一路上过来有多凶险,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
这个标识有‘天路’的地方,不过是一个凉亭,而凉亭的匾额上写着天路两个字。秦翘不懂,外祖母留给她这样一个地图,引导她找到这个地方,到底想要她寻找什么?
难道就是‘天路’这两个字吗?
秦翘走进凉亭,这处地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反而十分普通寻常。亭子的四根石柱上,雕刻着字。这些字写得龙飞凤舞,张扬而张狂。
可见当初写下这些字的人,有多么的狂妄和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