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七目光一沉,“他们是谁?”
男人张了张嘴,似想要回答,但下一秒他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看起来十分痛苦。就在眼前,他化作一团烟雾,消失不见了。
萧北七蹙眉,看一眼脚下刚刚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人,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安来。
神隐国的一切,对于他和秦翘来说都是未知而危险的。
“钰哥哥。”暖阁内传来秦翘的声音,萧北七收起担忧的神色,疾步进了暖阁。
秦翘抱着孩子坐在床边,见她要起身,萧北七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从她怀中接过萧蔚,又叮嘱秦翘,“你刚刚生下孩子,快躺好,不要乱动!”
秦翘乖乖听话躺好,“人没有抓住?”
萧北七抱着萧蔚在床边坐下,他依旧不太习惯怀中多个奶娃娃,整个身体都变得僵硬起来,不敢乱动。他一只手托着萧蔚在胸前,另外一只手将秦翘额前乱掉的头发拢好。
“那人凭空消失了。”他脸色微沉,“阿翘,你有没有觉得这些隐形人每次消失,都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秦翘自然发现了。如果这些隐形人可以自己主动消失,就不会被秦翘伤到或者抓到了。
那么只能说明,这些人受到某个可以令他们隐形的人的控制。这个人会是谁呢?
“嗯,我猜到了!”当时在回京的途中,她就觉得那被关押的隐形人的眼睛有些异样。如今看来,被派来她身边偷孩子也好,偷袭萧北七也好……
这些隐形人都是被人操纵和控制着的。那藏在背后的人,可以通过这些人的视野监视她和萧北七,就好像现代的摄像头一般。
一时间,二人的脸色都有些沉重。
如果仅仅是南燕的敌对势力,萧北七还能派人调查清楚对方的底细,然后做出有力的反击。神隐国的一切,都让他们十分被动和无力。
这时,萧北七怀中的萧蔚发出了声音,他微微睁开一只眼睛,伸手在空中乱抓,然后抓住了萧北七的一缕头发。头发缠绕在他还有些皱巴巴的小手上,他似乎玩得很是开心,还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萧蔚的声音吸引了秦翘和萧北七的注意力,萧北七低头看着怀中稚嫩的孩子,刚刚沉重的脸色逐渐变得轻松起来。无论如何,一切有他,他不会让他们母子二人受到任何伤害。
“阿翘,宝宝出生这么久,可是饿了?”因为萧蔚一开始只是玩他的头发,后面就扭着头想要往他胸前拱,小嘴还抿了抿。
秦翘看着萧蔚在萧北七怀中找吃的小模样,心就软得一塌糊涂。她撑着上半身做起来,萧北七立即伸手去扶她,差点摔了怀中的萧蔚。
萧北七又伸手将萧蔚给捞进怀中,抬头看向秦翘,紧张且窘迫,俊脸上也闪过一丝微红。秦翘见到,倒是觉得新奇,向来只会调戏她,戏弄她到脸红心跳的萧北七,竟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我来的时候没有想到要给他找个乳娘……你先抱着他,我去周围转一转,看谷中有没有人有奶水可以喂他。”萧北七说着,将萧蔚送到了秦翘怀中。
秦翘笑着拉了拉他的袖子,“谷中已经好几年没有新生儿了,你去哪里寻奶水?且刚刚出生的孩子,喝母乳是最好的。”
萧北七闻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峰微微挑起,目光落在秦翘胸前。
秦翘因为怀孕的缘故,胸前已经发育得十分的饱满。也因为她怀孕的原因,萧北七已经吃素好几个月了。此时他目光落在秦翘胸前,就仿佛魔怔了一般,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也渐渐变得火辣辣起来。
秦翘解纽扣的动作一顿,被他这么直愣愣的看着怪不好意思的。
“你出去外面等着,让华芝进来帮我吧!”
萧北七站着没动,不过眼神却移开了,有些不太自然的干咳一声,“我也可以帮忙。你且喂他,我背过身去,我不看……”
“萧北七!”秦翘咬着牙,既无奈,又觉得好笑。
萧北七背过身去,举手发誓,“本王保证,你信本王!”
那萧蔚到了秦翘怀中,出于本能他自动就往有奶水的地方寻去,小手在空中乱舞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他嗅着母亲的香味,肚子饿了,却久久没有得到食物,顿时着急起来,发出宏亮的哭声。
“宝宝乖啊!”秦翘哪里还有心思去管萧北七出不出去,她低头看着怀中哭得小脸通红的萧蔚,那哭声仿佛揪着她的心脏一般,别提多难受了。
这种时候,也顾不上去在意萧北七的存在,直接解开纽扣,努力回想以前见过旁的女子给孩子喂奶是什么样的,逐渐摸索着……
等萧蔚终于吃到第一口奶,那哭声才停止。不过却委屈极了,抽抽搭搭的,因为还不会自己吃奶,努力了几次也没有吃上几口,又着急的哭了起来。
萧北七听着也心焦,转过身来要去帮忙……自然是越帮越忙!
不过,在一片手忙脚乱中,萧蔚终于吃饱喝足,不再哭泣。萧北七按照秦翘教的法子,抱着萧蔚帮他轻轻拍着后背,避免他一会儿将回奶。
因那隐形人此次是奔着萧蔚来的,所以秦翘坐月子期间,萧北七几乎每天都陪着她。所以萧北七陪着秦翘坐了一个月的月子,带孩子也带得越来越上手。
一个多月后,萧北七已经可以很熟练的抱萧蔚,萧蔚的一个小表情,他就能知道萧蔚是饿了,还是尿了,又或者拉了。他这个爹当得十分称职,也让秦翘变得十分轻松,月子坐得十分的好。
别人坐完月子都会瘦一圈,秦翘则是胖了一圈,整个人似乎又长高了一些,且十分丰满。
一个多月大的萧蔚已经长得十分的白嫩漂亮,那小模样第一眼见到会觉得长得很像秦翘,多看几次又会觉得他的五官更像萧北七。
“主人。”消失了快两个月的小白从外面回来,秦翘见到它,就知道自己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