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她感觉到了危险,不安的情绪影响了肚子里的胎儿,所以他才会突然动得那么厉害。
“不过,”沈红俏温柔地一下下抚摸着肚皮说,“你这孩子倒是挺孝顺,也不折腾娘亲,前头一点反应也没有,我竟也没发觉。”
这倒是真不怪沈红俏。
她见过的孕妇,大多数不是孕吐吃不下东西,就是水肿失眠,各种各样的妊娠反应都会提醒孕妇自己进入了一个特殊的生理时期。
但是她什么反应也没有,也就心大的认为自己是月经不调了。
齐凌夜也把手盖在了她的手背上:“我倒希望是个女孩子,像俏俏一样乖巧伶俐。”
沈红俏挪开了他的手:“瞎问什么,生男生女都一样,男孩就不是你儿子了?”
顺着她的话头,齐凌夜往下想了想,若是沈红俏生个儿子,那这孩子一定也是调皮捣蛋无恶不作。
他摇了摇头:“儿子有什么好,宗亲家的小男孩一个比一个调皮捣蛋,我才不要呢。”
沈红俏白了他一眼:“儿子也是要看你自己教育的,不要拿咱们的孩子跟别人比!”
“是是是,媳妇说的都对!”齐凌夜秉承着孕妇最大的原则,基本可以说是没有底线了。
而沈红俏在神不知鬼不觉以及他的忽悠之下喝了两碗红豆粥,一整碟栗子糕之后,这才撑得抱着肚皮躺下了。
“诶,之前抓到的那两个人呢?问出什么来了没?”
沈红俏还记挂着那个手上一丝皱纹也没有的老妪,和那个眼神老成的孙子。
齐凌夜眼神一暗,告诉她:“那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祖孙。”
年长的那个戴了一张人皮面具,面具底下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而那个孙子也根本不是七岁稚童,而是一个患了侏儒症的三十岁男人。
这两个人是江湖上有名的祖孙煞,有赏金就接任务的杀手。
“那他们说了是谁雇的他们吗?”
“还能是谁,自然是巴不得我去死的八皇叔了。”
除了齐铭毅之外,这世上也找不出第二个人对齐凌夜拥有如此地滔天恨意了。
可是明明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投生到了皇家,却要遭遇这样的陷害算计。
沈红俏为他不平:“这个庆王还真是蛮不讲理,明明他的悲剧是因他自己而起,为什么要怪到你身上呢,我看都是为了他的狼子野心找的借口!”
还大皇帝呢,大土鳖还差不多。沈红俏在心里暗暗骂道,现在怀着身孕,她怕胎教不好,只能在心里骂骂出出气。
齐凌夜替她顺着后背:“行了,别气了,一会再给孩子教坏了,我让擎苍准备了马车,等你休息好了,他和瑾瑜一起护送你回京。”
“做什么?”沈红俏一听见“回京”两个字就炸毛了。
这是在齐凌夜的预想之中的,他握着沈红俏的手说:“你现在是双身子,不比之前了,我不能够拿你和孩子冒险!”
“我不。”
沈红俏沉思了一会,还是毅然拒绝了他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