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李绍左表态,他先倒戈了。
“父亲,儿子觉得香儿说的有道理,现在不趁此机会搏一把,等摄政王活着回来,他难道会放过我们吗?若是被他知道我们的计划,包括大皇子的真实身世,只怕我们李家老小都有生命之忧啊!”
沈念香听他这么说心中已是有了十分把握。
早在李绍左决定听从她的建议,从丽嫔身上下手,一步步把控朝政的时候,李家就已经下水,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现在这些人,要么听她的话一荣俱荣,要么就是被李绍左的小心翼翼拖累一损俱损。
这种情势之下,自然整个李家都会跟着她的步调走,毕竟人往高处走,水才会往低处流啊。
像是齐铭毅那样的傻子才会用逼宫造反的方式妄图谋夺江山。
那样的手段,哪怕真的把江山握在手里也是名不正言不顺,而他们就不一样了。
只要按照她的计划走下去,齐鹜就会成为唯一的继承人未来天子,作为太子的表嫂,她自然能够跟着鸡犬升天。
再让皇上给他李家封个国公,李清就是世子,她就是世子夫人。
日后她的孩子一出生就是县主,天生的身份自然高贵不可言。
届时,满京城的贵妇不照样要来巴结她吗?
沈念香脑海里已经想到了很久以后,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着。
他们夫妇二人一个亮出诱惑,另一个斩断退路,这是把李绍左往他们想要的那条路上逼。
虽然李绍左总觉得这件事情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奈何根本抵挡不住人的贪婪的劣根性,想也不想就抽出一张信纸,提笔开始写信。
沈念香二人见状,自然是相视一笑。
这其中的含义就他夫妇二人知晓了。
而在皇宫内,齐凌赟正陪伴在太后身边伺候伺候汤药。
太后终其一生,只留下了齐凌赟这么一个亲生儿子,所以早就把收养的齐凌夜当作是自己亲生。
如今儿子儿媳在外受难生死未知,她也缠绵病榻,久不能心安。
尤其是从回来的这些人的口风里,得知了沈红俏极有可能怀有身孕之后,越发地良心难安。
“都是哀家造的孽啊,若是当年,哀家不与太上皇告发庆王在府中豢养男童的事情,或许、或许阿夜和俏姐就不会有此一劫!”
说着,躺在床上的太后眼角晶莹的泪珠像是连线的珠串般一滴滴往下掉。
宁婉音看着心疼,一边帮她擦着眼泪一边劝说:“太后娘娘何必这样,王爷和俏姐吉人自有天相,他们会平安回来的。”
正好这时候,芸香端着一碗茶来到窗前,也跟着说道:“是啊太后娘娘,若是王爷王妃回来看见您这样,就该伤心自责了!”
齐凌赟从她手上接过清茶,亲自扶着太后喝茶漱口。
他不相信齐凌夜会就这么死在外面,所以对于回报来的消息,只要是没找到尸体,他都记得是好消息。
但是他从太后的言语中却听出了另一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