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他把事情都算计的很好。
所有阴私的事情,全都是他和沈念香暗中背着李清去做的,他的那个傻儿子,还真的以为只是等皇上病逝之后,辅佐齐鹜即位登基。
“哦,只是谋害圣躬吗?那搅乱皇室血脉,秽乱后宫又是什么罪名呢?还有谋杀摄政王和王妃,又该如何判罪?买通边城衙役冒充皇亲好像罪名也不小呢?这一桩桩一件件,需要本王妃一一帮你数出来吗!”
沈红俏将李家和沈念香犯下的那些过错全部搬到了台面上,字字铿锵,句句戳心。
每多说一个字,李绍左的脸色就苍白两分,一改刚才的嚣张气焰,沉默地低下头去。
唯有齐凌赟的脸色铁青,盯着他除了官帽的发顶冷声道:“秽乱后宫?搅乱皇室血脉?李绍左,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家人自以为这件事情做的天衣无缝,就连卧病在床的李夫人对丽嫔产子的事情也只是略知一二,并不知晓全情。
除了那个宫外来的接生婆和为丽嫔救治的院判之外,没有人再知晓这件事情的实情。
他们哪里晓得,这是沈红俏早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和齐凌夜商量好的派人盯着宫内外。
否则,他们也不会消息那么灵通,刚回到了京郊藏剑山庄就能得知齐凌赟的情况。
这一件一件算下来,的确是能够让李家全家上下死无葬生之地的。
李绍左这个时候不敢大意,他低声说道:“这事,臣不知情!”
他身上已经背负了谋害圣躬的罪名,看在他为官十载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抵也不会判杀头,顶多是个流放。
虽然前程一朝散尽,但总归还是有命在。
所以李绍左左右算计,觉得这件事情与其让他们来抗,不如就推到丽嫔头上!
这么想着,李绍左就大声喊冤。
“皇上啊,臣真的是一心为着朝廷和江山着想啊,不过是一时走了歪路,是臣做的臣认,但是也不能什么脏水都往臣身上泼啊!”
沈红俏暗道一声老狐狸,在李绍左大声喊冤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了。
想撇清自己和李家?门都没有!
她转过身对齐凌赟说道:“皇上,这件事情就算是李绍左大人不知情,但是并不代表李夫人、李清大人和其妻沈氏也没有参与,秽乱后宫是大罪,但是凭借丽嫔一个人定然也是无法完成借种生子之事的!”
齐鹜并非齐凌赟亲子的事情昭然若揭。
他微微颤抖着伸出手吩咐小印子:“去!去把那个奸妇给朕带过来!”
小印子低声应道,人还没走到门口,又听到身后他的喊声:“还有那个孽种,一并给朕带来!”
齐鹜自从出生,齐凌赟就没看过他一眼。
但即便如此,他也给了作为大皇子应该有的最大的体面和保障,也给了丽嫔极度的容忍。
他想着,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不论丽嫔是什么手段生下的他,那也不应该迁怒到无辜的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