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啃了三个馒头又灌了一杯水,沈红俏这才消停下来。
房顶上啃鸡的动静也渐渐消失了,就在沈红俏以为那人离开了的时候,却又听见瓦片“卜楞卜楞”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近。
她机警地将一把银簪摸在手里,等到那人有任何不轨意图的时候就以簪子扎下去。
谁知,她没等到那人的不轨意图,却听见“哗啦”一声巨响,那个穿着黑袍子的男人竟然踩穿了房顶掉落在了她的面前。
白皙的皮肤从帽子后露了出来,那是一张生的极美的脸,美到让人模糊他的性别。
如果不是他脖子上吐出的喉结和异常高大的身形,沈红俏会以为他是自己的姐妹。
作为一个男孩子,他的皮肤也太白嫩了,鼻子也太秀气了,睫毛也卷翘了,眼角还有一颗泪痣,真是哪哪都透着一股子妩媚的气质。
沈红俏捏紧簪子靠近,伸出脚尖踢了他一下。
见他毫无动静,才上手探他的呼吸和脉搏。
这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这人竟然毫无呼吸,但是脉搏却依旧诡异的强壮。
几乎是瞬间,沈红俏就肯定了面前这个男人身上有古怪。
她犹豫纠结了一下,到底要不要救这个人,如果救人的话,她也不知道对方的来历,更不清楚他是敌是友,万一抢了她的烤鸡就算了还想劫财呢?
要是不救就让他死在这里,一想到处理尸体,沈红俏就觉得是个大麻烦。
为了不给自己添麻烦,也是日行一善,沈红俏决定伸出援手帮这个男人一把。
首先就是要把人弄到床上,至于怎么弄上去,沈红俏思前想后,最终拖着全三金的一条腿使劲地往床上拉。
等到把人拉到床上之后,沈红俏又号了一次脉搏,却发现这人怎么突然气息紊乱这么多。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转身去隔壁房间拿了许多器械出来,先抽他一管血去做个化验,化验做好了就能知道他身体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有了现代医疗器械的加持,还有顾少卿的医书记载,沈红俏很快分析出这个男人是中了毒。
这是一种名为“钩吻”的毒药,中毒者会在七日内不断地出现短暂的昏迷现象,一日一日昏迷的时间会延长,直到第七日长眠不醒为止。
这药倒是神奇,只是在不知不觉中让人睡过去,也不会有任何痛苦,发作起来又极为迅速。
如果不是她有神奇的空间,即便知道这是什么毒药,估计她也束手无策。
想要解“钩吻”其实也简单,只需要肌肉注射一针阿品托就好了。
沈红俏再次高呼现代社会万岁的口号,拿着针筒和一瓶阿品托去给隔壁的男人注射了药剂。
做完这一切,她就把人扔在了穿了顶的院子里,等人醒过来之后,她必须要压着他帮她修房顶!
不知不觉间,夜幕将至,原本寂静偏僻的小院子却传来了敲门声。
沈红俏正躺在床上小憩,听见这动静急忙从床上翻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