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好像不同意,这事情似乎就作罢了。
鸳鸯听在心里却没有当做一回事,又因为二小姐和她的主子乔姨娘一直不睦,所以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
“奴婢真的不是有心想要伤害二小姐啊,只是看不惯乔姨娘在府里受委屈,想着让翡翠和玲珑锉磨搓磨她也是好的......”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下去了,而原本昏过去的翡翠听见她这些话,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向沈红俏的方向不住摇头,本就散乱的发髻这下全都散开,披在她的脸上,看上去形同疯癫。
沈红俏会相信鸳鸯的话吗?当然不会。
但是现在重要的不是她信不信,而是座上的老夫人和沈建文信不信。
她转过头去,看座上的沈老夫人,却见她面无表情,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翡翠,显然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
如果她真的信了鸳鸯说的是实话,早就命人扑杀了翡翠,又岂会陷入沉思默不作声?
在看沈建文,依旧是严肃地皱着眉头,仿佛没听见厅里的人说了什么,不发表任何态度。
这样的表现却让乔姨娘和沈念香心里发寒。
付姨娘又跳出来在此刻落井下石:“老爷,我看乔姨娘到并非真不知情,如若不然,鸳鸯刚刚明明说她没告诉任何人,乔姨娘又为何要替她出头呢?”
说完,她又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坐在椅子上,还装死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冲沈建文无辜地眨了眨眼。
乔姨娘听见这话挪了挪垫在屁股下的腿,她不敢抬头去看付姨娘,害怕自己露出情绪被她抓住把柄做文章。
但是她的话的确点醒了沈老夫人和沈建文。
即便再不喜欢付姨娘,沈老夫人也不得不承认,她却是抓住了一个疑点。
而沈红俏不难理解付姨娘这么做的理由,这府里没了她娘亲,就只剩下三个姨娘,如若不想让主君重新娶一个回来,那就只能在妾室里扶正一个做填房。
就目前的形势来看,仍旧是乔姨娘胜算最大。
她付姨娘刚失了孩子,又怎么会眼看乔姨娘一家独大,更被说让她坐上主母的位置了。
“鸳鸯,这话你要怎么解释啊。”此时早已经过了下午眼看太阳就快下山了,这一群人竟然是在这屋里耽搁了一下午。
沈老夫人也坐不住了,揉了揉发涨的脑袋。
鸳鸯眼神和乔姨娘错开,低着头支支吾吾:“奴婢,奴婢没什么好解释的,事情的确是如此,姨娘和大小姐都与此事无关,若是老夫人要责骂惩罚就冲着奴婢来吧。”
她本就是个顶包的,这个时候不出去扛下所有,更待何时?
“你倒是个忠心护主的。”沈老夫人语出嘲讽,却听的下面一排人心惊不已。
“罢了罢了,死了一个丫鬟而已,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既然已经搜查到了翡翠确实有犯下此案的嫌疑,那就将她杖四十赶出府去,也让别的丫鬟下人们看看,在这大将军府里犯上作乱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