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俏此时感受到了来自于封建社会包办婚姻的悲哀。
这些人在议论她和李清的婚事去留的时候,丝毫没有在意她这个当事人的感受。
这更加让沈红俏下定了要脱离大将军府的决心,她可不想把自己的未来交到素未谋面的另一半身上。
正因此,她也需要付出足够多的努力。
前厅里,沈建文刚刚赶过来给来贺寿的客人敬上一杯酒,还没等他坐下来,就听福伯来说摄政王的车马已经到了大将军府门口了。
能有摄政王光临,这是无上的荣耀,何况前日他才参过沈建文一本,而后者正忙碌奔波不知道该怎么讨好这位王爷,他自己就送上门了。
沈建文迫不及待地撇下一众宾客,急急忙忙跑去门前准备迎接摄政王。
可是等他到了门口的时候,却只见一架空荡荡的车架,车上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却不见摄政王的踪影。
他毕恭毕敬地对随着车架一起来的林想问道:“林管家,不知道王爷何在啊?”
林想像是被噎了一下,咳了几声之后才说:“咳咳,王爷身体不适临时回去了,这盒子里是他为沈老夫人准备的贺礼,还请沈将军笑纳。”
“啊,真是麻烦林管家跑一趟了。”
沈建文现在是嘴上笑嘻嘻,心里想骂娘,车来了人又不在,害他白跑一趟,这不是戏耍他吗?
送走了林想之后,沈建文甩袖转身回府。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齐凌夜现在正在他的府上。
沈红俏从集福堂出来之后就直接回了家祠,这样的场面没有长辈带着她,而且她也不喜欢和郑夫人那样的贵妇们虚与委蛇。
正靠在自己的床头上想着中午吃什么,就听见外面渐近的脚步声。
她打开窗户一看,院子里正站着齐凌夜。
齐凌夜看见她先是一笑,旋即快步走上前。
他笑起来的那个瞬间,沈红俏都觉得春天提前来临了,桃花儿就要开放了。
这种感觉一直维持到他开口说话的时候。
“怎么沈二小姐不在前面跟着待客,反而在这家祠里闷着呢?”
沈红俏皱着眉头瘪着嘴说:“王爷,您这是明知故问,我如今在府中处境尴尬,又哪里轮得到我来待客?”
偏偏齐凌夜丝毫没有猜到人痛脚的自觉,仍旧云淡风轻地说着:“是嘛?本王还以为沈二小姐既然能够讨得太后的喜欢,那必定是八面玲珑在哪里都吃得开的呢,竟然还有你啃不下的硬骨头?”
她翻了个白眼,转身欲关上窗子,却在有所动作的下一瞬被对方紧紧地拉住了窗柩。
“王爷不妨有话直说吧,免得打扰我休息。”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倒是让齐凌夜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不过他也不是三言两语难倒的人,就见他反手一推,窗户再次洞开,一条长腿跨上窗沿,单手一撑,整个人就直接从窗户翻了过去。
“你又何必生本王的气呢,又不是本王惹的你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