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自鸣得意的说道,别的不说,这点银子他们乔家还是有的。
可是沈老夫人却说:“你给的?那跟李家给的能一样吗?”
言外之意竟然是觉得乔氏给银子是理所当然,她想要的是不出血,李家的定礼就不能退回去了。
乔氏闻言有些心寒,什么叫不一样,难道乔家的钱竟然全成了她沈老夫人的了不成?
但是就算再生气,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只能强行抑制住内心喷涌的怒火,继而祸水东引。
“姑母,您不想要儿媳出,还有一个办法能够从那两姐弟身上捞回这笔银子啊!”
别的她乔氏没有,可是这鬼点子多得很。
果然,沈老夫人就来了精神,也不睡了,径直坐起身问:“哦,什么办法?”
“您听儿媳细细为您道来。”乔氏笑的像一只老狐狸,不知道又出了什么阴损的法子。
沈红俏自从听绿萝说了王清姿的那些事情之后,心里就一直惦记着自己的娘亲,不知道在顾府过得如何。
她也是个坐不住的,索性就跟沈建文说了一声,要回顾家看看娘亲和舅舅。
沈建文得知也并未阻拦,只是不咸不淡地吩咐她一句,让她早点回来。
就这么,沈红俏坐上了府上的马车,一路往顾家去了。
而与此同时,在沈雨辰念书的书院里,从顾霓裳和离离家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回过家,就连沈老夫人的六十大寿也只是摆脱连翘去送上一份贺礼。
他日以继夜地在书院苦读,只想要考取功名,到时候让娘亲和姐姐有个依靠。
连翘也深知少爷的心思,不打扰他读书,但更多的是心疼。
他虽聪明,但终归不过是个七岁稚童,别人富贵人家的小孩还在斗蛐蛐玩泥巴的年纪,他却已经自立自强,如此过早地成熟懂事又何谈不是他的悲哀。
而教导沈雨辰的夫子也感觉到了这个孩子悄然的改变,虽然也劝过两次,但是奈何他心志坚定,不论怎么劝说他就是不轻易松口。
就在书院的学生们都午休的时候,沈雨辰还在凭窗读书。
这时候,负责他起居的连翘慌慌张张跑进来对他说:“少、少爷,府里来人说二小姐病得不行了,差您赶紧回去看看呢!”
“什么!”沈雨辰惊得连书都掉在了地上,猛地从椅子上坐起来,走到门口:“你说姐姐病了!?”
连翘点点头,指着门口的方向:“府里来传话的人还在外头牵着马车呢,就等您回去了。”
这个消息让原本冷静沉着的沈雨辰失去了思考能力,二话不说带着连翘上了门口的马车。
等到马车开始缓缓地在大街上行走起来的时候,沈雨辰才渐渐冷静下来。
明明前日娘亲才来看过他,不可能一点姐姐生病的消息都不知道啊,怎么会两天前还好好的一下子就病的这么重了呢?
再者说了,现在府里当家作主的是乔氏,之前连让他去顾家为沈念香求情都要刻意阻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