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以为沈念香存了死志,心慌极了,也害怕极了。
也不反驳她的话,沈红俏不慌不忙地走到她身边,伸出一只手搭在沈念香的脉门上,片刻之后,冷笑着站起身:“祖母,大姐姐不过是擦伤罢了,根本伤的不重不会丢了性命。”
听她这么说,乔氏反应激烈,觉得她就是找借口要整死自己的香儿。
“你胡扯!若是真如你所说,那她为什么昏迷不醒!”那张开血盆大口的样子,活像是要吃了沈红俏。
但是沈老夫人却是颇为信任沈红俏的,她也一脸疑惑地问:“既然你说无大碍,那为何香儿还不醒过来呢?”
沈红俏瞟了一眼地上的人,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这个道理她自然不能直白地说给沈老夫人听。
却见她脚步轻盈,两步迈到了沈老夫人身边,用尽量洪亮的声音说道:“哦,那只是被吓到了,但是如果真的这么昏迷下去也不是办法,最好还是叫郎中过来,不过嘛......”
“不过什么,你快说啊!”乔氏现在就像是炸毛的公鸡,见了什么都要咋咋唬唬地叨上一嘴。
“哼哼,若是她一直这么昏睡下去,只怕郎中来了也只会拿她当头部遭受重创来医治,别的也就罢了,可是这医治头部损伤里有一味药,可是不利于伤口愈合的,届时,大姐姐额头上是否会留下一个丑陋的疤痕也未可知啊。”
沈红俏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地上人的反应。
果然,当她说完这话之后不久,那边沈念香就悠悠转醒。
她半睁着一副不知道今夕何夕的眸子,语气虚弱眼神迷离地低声道:“我是......死了吗?”
沈红俏也是佩服这个人厚脸皮的程度,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明明被自己戳穿了,还要假装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清高姿态。
就连沈老夫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僵着一张脸在椅子上坐正,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大姐姐不用看了,你没死成啊,要不,你再撞一次试试?”沈红俏玩味地笑着,看她脸上从惨白变成涨红只需要一秒钟。
被拆穿的沈念香也不好过,眼睛发直地看着面前的地面,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好。
反倒是乔氏见她安然无恙,“哇”地一声扑倒了她身上恸哭:“香儿啊,你可吓死娘亲了,千万别再做这种傻事了,你说不嫁就不嫁吧!”
“不行!”一声浑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众人纷纷扭过头看去,竟然是身穿便服的沈建文。
他刚刚从好友的府上回来,近日为了恢复自己的兵权,他走了很多地方,可是摄政王明显不是能够随便开罪的。
人家一听是他那不争气的儿子见罪了齐凌夜所以才有此一劫,纷纷不是推三阻四就是打太极,没有一个愿意帮着他说话。
这件事情的不顺心,更加坚定了沈建文拿捏住和李家的婚约的决心。
他迫切地需要李尚书的支持,来恢复自己的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