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架一辆好车就能够踩到我这个主子头上了,你这个奴才怎么还不伺候本小姐上车!”她鼓着眼珠子对坐在车辕上的马车夫呵斥着。
而后者却是充耳不闻,好像当她这个人不存在过一般。
沈念香觉得他区区一个奴才也敢不把她放在眼里,简直是胆大包天了,她指着马车夫骂道:“你!好你个狗奴才,来人呐,将他给我打出府去!”
可是,旁边的小厮和车夫们一个个都唯唯诺诺,畏手畏脚不敢出声。
谁能知道,他们昨晚上早就被打怕了。
这马车夫的来历不凡,驾驶的又是府里最豪华的马车,所以自然惹人眼红嫉妒。
当天晚上就有胆子大的人,想要偷偷把这新车给划了。
可是人还没靠近这车,却被一闷棍打晕在地。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同一个屋子里住着的车夫们都跟他打听昨晚上的情况,可那人却是满面惊恐,不敢说话。
等到车夫去套车喂马的时候,却见那辆车还好好地在车棚里停着呢。
而它专属的马车夫则是面无表情地坐在车辕上,像是一夜都没有离开过。
还有那不信邪的想要上前挑衅,就被他用一根马鞭抽的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布!
自此,众人彻底歇了心思,谁让人家不仅车好、穿的好,还有一身好拳脚呢。
后来福伯来了才提点他们,这是皇宫里出来的马车夫,不是一般的奴才,车夫们听了背后都出了一层冷汗。
所以,沈念香此刻想要驱使车夫和知情的小厮们,自然是不可能的。
那马车夫就悠哉悠哉地坐在车上,冷眼看着这位所谓的“将军府嫡小姐”如何暴跳如雷。
沈念香见没人动,只能推着茉莉出去:“你去,把他给我扯下来,这府上只有他一个车夫不成!”
茉莉看着他手里晃悠着的马鞭发怵,但是更害怕身后的大小姐,只能硬着头皮凑过去,先好言相劝。
“这位大哥,能不能劳烦您让一下,或者换一个人驾车啊?”
马车夫像是听不懂她的话,只斜睨了她一眼,便撇开眼去。
看他说不通,茉莉为难地回过头望向沈念香。
“你皮子又紧了?让你做不赶紧做!”而沈念香却逼着她,让她不得不去把人扯下来。
她伸出一只手,刚搭上马车夫的袖子,手背上就多了一道细细的鞭痕。
茉莉迅速抽回手捂在怀里,呜咽着:“不让就不让嘛,你怎么还打人啊!”
打狗也要看主人,马车夫这么做,无异于打沈念香的脸面,她越发地生气,拽了福伯过来让他想办法。
福伯正为难呢,这大小姐怎么不搞清楚情况就要坐呢,事到如今他只能重新解释:“这是昨日太后娘娘赏赐给庆阳郡主的马车,上面的马车夫也是一并配置的,不归咱们府上管。”
“什么?”沈念香胸前剧烈地起伏着,气喘如牛:“什么叫赏赐给沈红俏的?这分明就是赏赐给大将军府的!她沈红俏何德何能有这种本事,得这种赏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