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吃饱喝足了,终于放下了手里的面碗的时候,这才发现秦隶就坐在她对面,笑眯眯地“欣赏”着她的现场吃播。
“你,你干嘛!”沈红俏抹了抹嘴警惕地盯着他。
秦隶笑容得瑟:“郡主,您不错啊,刚来大营第一天就干得这么漂亮,您就跟我实话实说了吧,这缝合技术能不能给我透露一二啊,还有您那个神奇的药丸子,到底是什么秘方啊,就算不把方子给我,指明点方向也好啊!”
他眼中的赤诚让人无法无视。
早在为宁婉音治病的时候,沈红俏多多少少就知道了,z这秦隶估摸着是个医痴,眼下他问出这样的问题也就不让人奇怪了。
“这都是小问题,全部教给你也可以的。”沈红俏一想,这军营里每天的伤兵千千万,总不可能再来一个还是她亲自处理,这样得浪费多少精力,就算让她过劳死也治不了那么多的人啊。
秦隶听见这话,感动得眼中泛出了泪花。
只听见“扑通”一声,他竟然从小马扎上滑了下去跪在了地上。
沈红俏被他这一跪吓到了,让他起身,自己也上前想要把他拉起来。
可是秦隶却坚持地拜了下去:“郡主于我等同再生父母,您教授我医书就是我的师父,请师父受徒儿一拜!”
沈红俏哭笑不得:“你这是做什么,不过是教授你一些于天下苍生有益的事情,对我自己也好啊,没必要行此大礼!”
秦隶突然抬起头,眼中带着星星看向她,感叹:“郡主大义!就为了郡主这一句天下苍生,秦隶要再叩拜一次!”
她没了办法,只能喊抱琴和知书进来帮忙。
可抱琴进来一看是秦隶跪在地上,还颇有些幸灾乐祸:“呀,这还是咱们那个不苟言笑的秦太医么,跪在我们郡主面前求什么呢?”
下一秒,秦隶严肃地直起身冲她说:“不许胡说,这不是郡主了,这是我师父!”
说完,又扭头给沈红俏磕头:“师父,您日安!”
知书看了只捂嘴憋笑,眼睛都憋红了。
沈红俏只觉得肚子都要笑炸了,冲她二人招手:“还愣着干什么,快把秦太医扶起来!”
说到底她也是主子,抱琴虽有心看戏,但不能不服从他的命令,和知书一起一边抬着秦隶的一条胳膊把人搀了起来。
秦隶起来了也不消停,他面带娇羞地说道:“那,从今往后起,徒儿每天来师父这里晨昏定省,您就挑着有空的时候教授徒儿就行了。”
沈红俏是彻底拿他没办法,只能敷衍着说:“行吧行吧,你去忙你的吧。”
“是,徒儿告退!”
秦隶迈着滑稽的步伐走了出去。
等人消失在门口,抱琴和知书才爆笑出声。
“哈哈哈,他那个样子你看见了没!”
“太好笑了,不行,我笑的肚子疼,抱琴你快帮我揉揉!”
两个人抱着笑作一团,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沈红俏挑眉:“你们俩跟秦太医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