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齐凌夜的开阔和胸襟,让他深感佩服,此刻只想追随这位太阳神一般的男人直到生命尽头。
“好了,不用急着表忠心,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军的情况,蛮子此刻只怕是一清二楚,现在最重要的是筹集军粮,本王一会要去见一个人,你就在营帐里好好守着,省的出什么乱子。”
“是,王爷!”
齐凌夜万万没想到,他的话一语成谶了。
当日,齐凌夜骑马离开了南疆大营,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泄露了这个消息,从里之外所有人都知道摄政王不在军中了。
而齐凌夜之于南疆大营就仿佛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他一走,未免有些人心惶惶。
就连沈建文都有点心慌,总有预感什么事情会发生。
“王凤,你去多点几个士兵值守各处,特别是粮仓那里,着重安排人手严加看管,这个时候出点什么岔子,你我都担待不起的!”
沈建文皱着眉头吩咐自己的副将。
那王凤是跟了他多年的手下,所以也格外信任些,此刻听见大将军的叮嘱,他眼中却划过一丝狡黠的光,低着头退出了营帐。
南疆闷热的天气一直持续着,却就是不见下雨。
帐子里闷的像是蒸锅一般,沈红俏根本受不住,只能在棚子里呆着,时不时指导一下军医们的行医术。
好巧不巧今天秦隶跟着齐凌夜一同出去了,此刻棚子里只有沈红俏、赵军医还有另外一个秦隶的徒弟。
这两天两军交锋渐多,但都是小试牛刀一般的试探,伤兵虽有却远不如大军对垒的时候多。
有了前几天的龃龉,赵军医对沈红俏仍旧是爱答不理的。
即便是秦隶说了,他也可以学习沈红俏的缝合技术,赵军医也是不屑地回答:“哼,本军医不需要那些旁门左道!”
知道了沈红俏的外祖父是顾少卿,这赵军医却好似和她更加不对付了,处处和她做对。
沈红俏指导别人,他就在边上冷言冷语。
“哼,小小年纪不知道尊师重道,周军医的年纪都能够做你父亲了!”
这位周军医就是秦隶的徒弟,年纪虽然是大了些,但也不过刚刚三十,比秦隶打了几岁而已。
这时候,他正和自己的助手一起给一个被火烧伤的伤兵包扎上药,见赵军医出言讽刺,急忙替沈红俏说话。
“赵军医,话不是这样说的,师祖有的是知识和技术,她能够不吝分享,教授给秦太医,那她就是我们的师长,若说尊师重道,也应该是我们尊敬她才是啊。”
“呸,她算个什么东西,这么忙的时候她坐在这里享清福,还配自称为师长?!”赵军医吹胡子瞪眼地说着。
周军医被他一席话气得够呛:“你,你这人说话怎的如此粗鲁野蛮,也罢也罢,我不同你说,只等秦太医回来,看他如何教训你!”
说完,又转过身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沈红俏一直在边上看着。
她觉得这位赵军医就是纯粹的眼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