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齐凌夜则是做了个“红脸”好人,说要严惩是他,如今轻轻放下更是他,在这么多军中将领面前,他觉得自己以后都没有威信可言了。
但是一看到沈红俏那双笑起来的大眼睛,还有自己匆匆赶去的时候,她发自内心的欢愉和喜悦,他便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一再地妥协。
“好了,郡主也累了,本王命秦隶再去给你看看,你就带着两个丫鬟去休息吧!”这基本是命令的语气。
沈红俏不明白,为什么这人现在变得如此的别扭,说对你好吧,他还变着法不让你看出来。
就像现在这样,明明是帮你请太医看病,可偏偏要用这么一种命令你去做的语气。
这让沈红俏想起了幼儿园里板着脸的老师。
“不必了,王爷,庆阳自己也是会医术的,就不劳动秦太医了。”她弯着膝盖婉拒着。
那厢齐凌夜的面色更差了,总觉得这小姑娘凡事都要跟自己作对,明明是对她好还如此地不识好歹。
“没听过一句话吗,医者不自医!这事没得商量,抱琴知书,还不带着你们主子滚回去!”
突如其来的怒喝,让抱琴和知书都吓了一跳,急匆匆一左一右地搀着沈红俏就往自己的营帐回去了。
他的怒气总是轻易地就被她挑了起来,齐凌夜自己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沈红俏这边还恼火着:“真是把我当成小猫小狗了,你想怎么样安排我就怎么安排,还大呼小叫这是干什么呀!”
抱琴跟在她身边劝:“郡主,王爷也是为了您好,您就别跟他计较这些了。”
“为了我好,那就不能换个语气吗?非要用最恶劣的方式做这些事情,这不是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来膈应我吗?”沈红俏还越想越气,觉得齐凌夜就是在跟她摆脸子,让她在众人面前难堪。
眼见这二人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抱琴却不知从何解起,只能默默和知书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三人刚到了营帐坐下,秦隶就急匆匆地赶来了。
他面色焦急,仪容凌乱,刚一进帐子就关心起沈红俏的伤势。
“师父!徒弟听说你被掳受伤了,特意前来查看问候,您到底哪里疼,是如何疼法?有没有流血?流了凡几啊?”
他言辞恳切,眼神慌乱地在沈红俏身上来回扫视,倒是把她弄了个不好意思。
“秦太医,我没什么大碍,不过是有些瘀伤罢了,而且已经上过药了,你就不必担心了。”沈红俏忙把抱琴推出去做挡箭牌。
可秦隶却仍旧不肯罢休,语重心长地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这可不行,瘀伤是小,不好好治疗也会拖成大病的,师父你不若就让徒弟给你看看吧!”
“呸,你这登徒子,郡主的伤势在身上,怎么是你说看就能看的呢!没得说出去玷污了我们郡主的清白!”
抱琴可是机灵的,她见沈红俏如此推脱,而身上肉眼可见的范围又不见一丝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