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经她这么一说,沈红俏就觉得这也是个价值万金的好东西了。
这么贵的东西,就给她擦身上,沈红俏觉得有些肉痛。
一旁的抱琴见状,从妆奁里取出一个小簪子,用簪头挑了一点点,拉起沈红俏被烫伤的手背,一点点均匀的抹了上去。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药到病除,沈红俏只觉得原本还火辣辣的手背瞬间变得清凉无比。
“呀,可真舒服啊。”沈红俏感叹道。
抱琴闻言笑道:“当然舒服了,不舒服的话不枉费他价值万金了吗?”
等到玉肌膏涂好之后,她又为沈红俏敷上了一层纱布缠好。
沈红俏举起双手,看着自己被缠得严严实实的双手,忽然“扑哧”一声就笑了。
这笑来的莫名其妙,抱琴和知书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家郡主这是怎么了。
她伸着自己的一双手吃吃地笑道:“像不像两只大猪蹄,哈哈哈!”
抱琴和知书两人被逗得也笑了起来。
可笑着笑着,二人忽然表情一敛,笑容消失,有些僵硬地挺直身子站在那里。
沈红俏还举着自己的手,看他们忽然不笑了说:“怎么了,不好笑吗?”
抱琴对她扯扯嘴角眨眨眼,沈红俏就是没反应过来。
直到身后一把熟悉的磁性男声响起。
“嗯,本王看是挺像的。”
她倏然回过头,就看见齐凌夜正站在门口,背着手一脸要笑不笑地样子看着这边。
沈红俏撇了撇嘴:“王爷,哪里有说人家姑娘的手像猪蹄的,难怪你找不到媳妇……”
“你说什么?”
齐凌夜其实听见了那句话,可他就是想看那小姑娘窘迫的样子。
如他所料,沈红俏被戳穿当面说人坏话,只低着头咕哝:“没、没什么,王爷您怎么来了。”
齐凌夜大步走进室内,也不客气,撩袍子就坐下来了。
“怎么,本王来看看你,听你这语气是不欢迎了?”
沈红俏立马拿出营业微笑,从桌前起身:“怎么会呢,王爷一呼百应,军中众人睡不叹服,只是庆阳实在是有些累了想要休息。”
她实在是没心情应付齐凌夜。
如果他知趣的,现在就应该顺着她给的台阶离开。
而齐凌夜却是在沉吟片刻之后才说:“今天的事情是徐升的不是,本王已经罚了他一百军棍,并且革除了他总兵的职位。”
沈红俏瞳孔缩小,她有些倦怠地叹了口气。
“王爷是特意来告诉我,想让我原谅他吗?”
只要齐凌夜敢说一个“是”字,沈红俏觉得她都能跟他急眼。
但他非但没有,还说:“你责怪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本王责罚他也是因为他犯了错,而非是由于他恼了你。”
“那王爷为何还刻意说与我听?他下场如何,庆阳本就不关心。”
沈红俏觉得这件事情不是说惩罚谁的问题,而实在是那个徐升个人偏见太重,喜欢带有色眼镜,根本就看不起她。
今天这件事情不过是个引子,而徐升也只是军营中一人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