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平时那副端庄娴静地样子温温柔柔地笑着说:“祖母,我娘亲不过也是心直口快,可能是她眼拙认错了也是有的,还请祖母不要见怪,要香儿说,这项圈当真是好看,衬得祖母富贵大气呢。”
沈老夫人翻了个白眼:“这还差不多。”
乔氏郁结于胸,眼看着就要气昏过去,沈念香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她狠戾地瞪了沈红俏一眼,便不再多话。
刚刚的确是冲动了,现在想起了,之前那股子寒意竟然又爬上心头。
沈红俏却是今时不同往日,是不能够小觑了。
一场原本针对沈红俏的“鸿门宴”,竟然被她轻易化解。
回到了葳蕤庭之后,帮着她卸下钗环的知书还眉飞色舞地说着:“您今天看到了乔氏的那个脸色了吗?哈哈哈,面如菜色形容的就是她吧。”
实在是因为乔氏之前做的那些恶心事情太多了,这让两个丫鬟也和沈红俏一起同仇敌忾起来。
抱琴拿着梳子正帮她梳头,眼里却是抹不去的担忧之色:“郡主,如今您这么做等于和沈夫人撕破了脸,您以后还要在这大将军府里过日子的,这么做会不会太过于招摇,遭人惦记?”
沈红俏把步摇放进妆奁:“不论我招摇或者不招摇,这些人总归是要害我的,乔氏也好,沈念香也好,还是沈建文也罢,瞧着吧,我会把这些人加诸在娘亲和我姐弟二人身上的,一笔一笔讨要回来!”
今天或许只是牛刀小试,因为接下来沈红俏会有更大的一步棋。
但是殊不知,今日的招摇也是激将法,在不停地激怒着自己的对手,只有他们生气了,动怒了,人就更容易激进,手段一激进,那就容易出现错漏。
而沈红俏就是要抓住她们的错漏,让这些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永远不能翻身,更不要说再报复。
俗话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沈红俏不会让乔氏和沈念香借着春风再生,她一出手,必然是稳准狠,一击即中!
而乔氏母女今日在她手上吃了这么大的亏,自然是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母女两个,连带着沈子修这回都回到了引嫣阁里,除了自己的贴身丫鬟之外,竟是谁也不让进去,大门紧闭,一看就是要商量大事情的样子。
“娘亲,咱们就让那个沈红俏这么嚣张下去吗?!”沈念香愤慨不已地说着,好像她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拿着帕子抹泪,“父亲从没像今天这样凶过我,都是信了那个沈红俏的挑唆,呜呜......”
乔氏的脸色也不好,她坐在卷椅里,手上捧着茶盏,却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自然是不能这么放过她,如今这个小贱人的胆子是越发地大了,手竟然还敢伸到修儿的婚事上来了!”
“咔啦”一声,乔氏重重地把茶盖砸在了茶盏上,以此宣泄自己的怒气。
沈子修吊儿郎当地摸了摸向菱的手,听见这话只是不置可否地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