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停了停继续道:“更何况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能够有如此眼界,却不是真的疑心与你。”
如果真的是怀疑的话,沈红俏会毫不犹豫地使用铁血手腕铲除这人。
这一番话说的发自肺腑,抱琴却掉起了泪珠。
“实不相瞒,奴婢确非普通的宫中宫女,奴婢的生父生前曾是先皇面前的肱骨之臣,只是,只是当初触怒了庆王殿下,所以才被罚没家财,发配边疆,可惜家父体弱,在去的路上就没了,家母、家母当时怀着奴婢,为了让奴婢有一条生路,才把奴婢托付给芸香姑姑......”
这一段经历,抱琴也是从芸香口中得知,说起来也是唏嘘。
沈红俏叹息了一声:“你先起来说话,既然你父亲是先皇面前的忠臣,为什么还会因为冲撞了什么王爷就受到这么严重的对待呢?”
在她看来,这几乎等于是把人的路都堵死了。
抱琴擦了擦眼泪,从地上站起,沈红俏又示意知书端把椅子过来,让了半天她才坐下。
刚一坐下,她便哽咽地说道:“郡主有所不知,庆王是老先皇的八皇子,和先皇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先皇对他极为优容,他得了一块虽然远离京城但是富庶非常的封地就可见一斑。”
“不论怎么说,也不能因为一句顶撞了,就把人逼到绝路啊,这庆王当真是可恶!”说完之后,沈红俏又意识到,庆王是先皇的亲弟弟,那就是当今皇上和摄政王的亲叔叔。
一想到齐凌夜竟然有一个这么跋扈的叔叔,她就总觉得浑身有哪里不得劲。
“行了,别的我也不多说了,既然你说了这秋日宴是一个试探的机会,那我为什么还要去呢?”沈红俏又看向了她手上的那封帖子。
抱琴正色道:“郡主不妨转过头来想想,既然这是别人试探您的机会,自然也是您摸清楚官场脉络的时机。”
沈红俏初入官场,可以相见的是,沈建文必然不会帮着她,虽然表面工夫会做一做,但是官场上的水是很深的,稍有不慎就会遭受反噬。
而齐凌夜身为摄政王,自然是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帮着她,那不成了拉帮结派了。
所以,沈红俏就成为了孤身奋斗的一个人。
惊叹抱琴的眼光毒辣之余,沈红俏也开始深思,她说的的确是这个道理。
日后,还有顾霓裳和尚未长大的沈雨辰需要她守护,她自然是要强大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回帖吧,我会去的。”沈红俏一旦做出了决定,那就一定会贯彻执行到底,这是身为军人的觉悟。
第二日,阳光正好,照得人身上暖融融的。
沈红俏一大早就被抱琴和知书拉了起来梳洗打扮。
她打着哈欠抱怨:“这也起的太早了吧。”
抱琴一边忙着帮她梳头,一边说:“郡主娘娘,您可别小觑了这秋日宴,上头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夫人小姐们,你自然不能被别人看扁了去,一定要好好地收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