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她的娘亲,却连孩子的亲事上也帮不上什么忙,顾霓裳十分自责,所以她犹豫纠结了两日,终于下定决心要走一趟摄政王府。
好歹她也能帮着看看,这位未来女婿到底是不是一个能够托付的人,如果不是个良人,那就得劝说女儿少放些心思在他的身上。
这种在别人耳中听起来惊世骇俗的想法,却是顾霓裳这个做母亲的,对女儿唯一的期望。
她明白大势所趋,太后已经赐婚,沈红俏不能抗旨不尊,但她希望女儿能够活得开心一点,别太在乎别人的想法。
别像她年轻的时候一样,为了自己的丈夫去自我牺牲自我奉献,委屈自己奢望能够留住丈夫的心。
可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这种老路,她再也不希望沈红俏走一遍。
当齐凌夜来到前厅,看到坐在卷椅上的顾霓裳的表情是放松的的时候,他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顾夫人。”齐凌夜做足了一套对着长辈的礼仪,躬身行礼。
顾霓裳倒是没想到这位准女婿这么客气,毕竟人家是王爷,她连忙起身准备回一礼。
齐凌夜避让开来说:“顾夫人是俏俏的娘亲,那就是本王的岳母,岂有岳母给女婿行礼的道理,还请顾夫人上座。”
顾霓裳也不坚持,只是顺着他的话坐下了。
齐凌夜也在她的对面坐好,问:“不知顾夫人前来造访所为何事?”
她显得有些拘谨,又有些不好意思,半天才开口说:“王爷,来府上摆放是臣妇的想法,不是俏俏的主意,是臣妇这个做娘的心里放心不下,所以......”
她不好直接说来考验考验齐凌夜,但是话里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齐凌夜并未表现出一丝的厌恶,只是浅笑着说:“是本王思虑不周,应该在赐婚的时候就第一时间上门拜访的。”
不说他差一点忘了,沈红俏的生母和沈建文和离了,现在正住在顾家呢。
“王爷不必自责,只是臣妇王爷对俏俏,到底是怎么想的?”
顾霓裳自然没有听漏,齐凌夜称呼沈红俏为“俏俏”的事情,这种事如果不是她本人告诉,旁人又怎么会知道她的小名呢?
但她还是不放心,就是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对于她的问题,齐凌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顾夫人觉得本王如何?”
“什么?王爷自然是人中龙凤,无人可以比拟了。”顾霓裳还不明白他为何会有此问题。
“既然顾夫人如此满意,为何还要多虑呢?”齐凌夜笑着说道。
顾霓裳被问的哑口无言。
她自然知道摄政王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上疼爱的弟弟,太后宠爱的养子。
可这一切都和沈红俏未来的幸福无关啊。
“说出来不怕王爷笑话,只是臣妇以为,日子过得是否幸福,和是否有钱财权势无关,若是一个薄幸郎,那再多的滔天富贵,这女儿家的日子也不好过,若是二人感情好,即便是粗茶淡饭,那也是知足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