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或者生下一个儿子,说不定还能扶正。
相较于定亲给了李清的沈念香,沈老夫人此刻自然是更看重沈红俏一些。
毕竟县官不如现管,沈红俏是板上钉钉的王妃没跑的了,在她出嫁之前,沈老夫人总要坐稳在她心中娘家人的地位。
沈老夫人都等到午膳用完了,终于才把人等了回来。
她吩咐李妈妈把她刚刚买的那盒最好的铁观音拿出来沏上,还准备了各色电心,就等着沈红俏过来了。
可是李妈妈还没去请人,就被沈建文的贴身小厮捷足先登了。
她眼睁睁看着那小厮指了一个丫鬟进去传话,然后沈红俏带着抱琴知书从葳蕤庭走出来,跟着那小厮走了。
李妈妈这会犯了愁,若是现在就这么回去赴命,沈老夫人定然是要把火气撒到她身上的,可不回去吧,一会人等急了还是要骂她。
她想了想,干脆就直接跟了上去,想着等沈红俏从沈建文那里出来她就直接把人请过去。
不论多早晚,她总归把人带到了,沈老夫人想来也不会当着未来王妃的面责备她。
而沈红俏早已经察觉了身后跟着的李妈妈,却并不作声提醒,只是朗声问那小厮。
“不知父亲请我过去是为了什么事?”
小厮显得极为有礼貌,浑然不似从前怠慢的样子,哪怕走在前头也是作着揖说:“回二小姐的话,老爷没跟奴才说是为了什么,但是让奴才来之前曾经叫大少爷进过书房,想来是和他有关的。”
沈红俏狐疑地眯起眼睛想,和沈子修有关?
他能干什么好事啊,整天不是眠花宿柳就是惹是生非,难不成是他闯下了什么弥天大祸,沈建文想要把这锅甩到她身上。
正想着,书房就到了,小厮把门打开请沈红俏进去。
她正了正自己的衣襟,脑子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不能够松口。
开玩笑,沈念香和乔氏害的她还不够吗?还有之前沈子修的丫鬟给她下药那件事,她可不信他一个做主子的会一无所知!
她又不是什么圣母婊菩萨心肠,凭什么给这些人擦屁股啊?
想着,她仰首挺胸地走了进去。
一进书房,就见沈建文坐在书桌后面,手里拿着一本像是字帖的东西正仔细地临摹。
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地指了指一旁的杌凳:“坐吧。”
沈红俏也不客气,欠了欠身子就在凳子上坐下了。
等了好一会,没人上茶,抱琴便自作主张拿了桌子上的茶杯和茶壶倒了一杯放到沈红俏的手边。
沈红俏小口小口地抿着茶,一点也不心浮气躁,就等着沈建文主动开口。
果然,没过多久,沈建文丢下了手里的毛笔和字帖,抬起头靠在椅子上看着面前品茶的沈红俏说:“果真是长大了啊,如今倒是越发不把我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里了。”
沈红俏嘴角掠过一抹嘲讽,说:“瞧父亲这话说的,尊敬自然是放在心里,又怎么会放在眼里,更不会宣之于口了,怎么,父亲叫我前来就是想看看您在我心里是什么地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