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印记会跟着她一辈子,可想而知她心情现在有多差。
沈念香的嘴角抽了抽,尴尬地打着哈哈:“这、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倒是你的及笄要好好操办,如果二妹妹不嫌弃,不如就让我来替你梳头吧?”
沈红俏就知道她会有此一说。
如果沈念香不作妖,那就不是她了。
沈红俏笑道:“大姐姐不也是我的平辈吗?怎么丹阳郡主不可以的事情,你就可以了呢?难不成,你的身份比郡主还要尊贵吗?”
她一连几个问题,却是狠狠地落了沈念香的脸面。
如今她若是不能做给沈红俏梳头的那个,反而等于变相承认了是她自作多情,是她自以为高贵。
“瞧你说的,姐姐不也是长辈吗?常言道,长姐为母,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呀。”
她说的悻悻然,一点也不像成竹在胸的样子。
之前鲛人珠的事情大大地打击了她的自信心,而这一时半会她还没恢复过来呢。
沈老夫人也跟着说:“你姐姐就算再怎么样,也是大将军府嫡长女,让她梳头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你这丫头怎的如此不识好歹呢?”
沈红俏心中腹诽,看来沈老夫人是被沈念香“收买”,前阵子还什么都以她为先,现在就成了她不识抬举。
真是说她两面三刀都不为过,这种势利眼的性子,沈红俏是彻底看透了。
“祖母,不是我不给大姐姐面子,而是我请来梳头的人,你们一个都开罪不起啊,若是我这里答应了大姐姐,回头只怕是整个大将军府都要给人家赔罪去。”
沈红俏故意说的模棱两可,就是不点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
沈老夫人果然就被激怒了。
她红脖赤脸地骂道:“什么人还敢在大将军府面前摆这么大的架子!?她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可能越得过你的生父亲姐去!”
沈念香也跟着附和:“是啊,就算身份再尊贵的夫人,那也不能够和自己的亲人相比较啊。”
她是笃定了沈红俏请不来什么贵妇为她做及笄礼上的梳头仪式的。
当初乔氏请那个全福夫人都花了大功夫,不说银子的事情,人家是看在沈建文的面子上,耐不住三催四请,这才纡尊降贵地走了一趟。
虽然最后被她气走了,但是这份面子和荣耀还是在的。
是了,沈念香还在暗自较劲,什么都要跟沈红俏攀比。
既然婚事比不过,那其他的东西她总要占一头。
可沈红俏只淡淡地笑着回答:“祖母,大姐姐,我劝你们还是歇了这个心思吧,我请的人,必然是全京城里最尊贵的。”
沈老夫人心里揣度着,若说起尊贵,顾霓裳也是有一品诰命加身的,沈红俏大概率是请了她!
这么一想,她又难免阴阳怪气几句。
“哼,那就请你的那位贵人早点到,别误了吉时,旁得也就罢了,怕惹了王爷不高兴就坏了!”
沈红俏也不再和她顶嘴,反而乖顺地应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