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样!”
县丞忽然换上了一副悲痛欲绝的神色,他又靠近了沈红俏几步,直到二人之间只留下一道窄窄的缝隙。
“王妃,不是下官不想求救啊,是我的妻女都在边茂生的手上,我也是为人胁迫,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
“岂有此理!这边茂生竟然如此嚣张,还敢挟持官眷!”知书终于忍不住了,气愤地说道。
沈红俏也深以为然,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
做官的,要么被边茂生用银子堵了嘴,要么让他挟持了家人,这种恶劣的情况下,边城百姓的日子又能够好到哪里去呢。
而县丞像是背负多年的秘密终于能够说出口了一般,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说了。
“这向王爷要粮草的注意还是边茂生出的,那个,”县丞眼神看向了后堂门口,努了努嘴示意,“师爷,也是边茂生的侄子,专门安排在下官身边,一来为了监视下官,二来是想要等下官离任之后,他还取而代之!”
“这还得了!边城的县丞他说换就换,真当他是这里的皇帝不成!”沈红俏被气的不行。
县丞连忙把手指放在面前,示意她小点声。
“王妃娘娘,您可千万别被外面那个师爷听见了,他表面上什么都听我的,但是实际上最是用心狠毒,让他知道了您的身份,只怕是有危险啊!”
“哼,我堂堂摄政王妃还怕了他不成?”沈红俏思来想去觉得这不是个办法,而且根据县丞所说,向齐凌夜要粮草救急也是边茂生的建议,这里面只怕是牵扯巨大,不仅仅是一方恶霸那么简单了。
“县丞大人,能否接您的令牌一用?”沈红俏收敛了神色,说出了今日来的目的。
县丞还发着愣呢,他来这里上任这么久,还从来没用过自己的令牌,因为边茂生蛮横,别说令牌,就是他亲自去也不见得会管用,所以根本没有用得到的地方。
早就被他压箱底生灰了。
这会沈红俏提起来,他倒觉得奇怪:“您要这令牌做什么,那边茂生不会畏惧这个啊。”
沈红俏但笑不语。
抱琴替她回答说:“县丞大人只管拿来与我们王妃就是,剩下的事情,自然有王爷接管了边城之后再行分辨。”
这县丞立马就想到了,如果摄政王真的要来,那这是他唯一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啊!
他二话不说回到自己房里,翻箱倒柜把盖了一层灰的令牌拿过来了。
成功拿到了令牌的沈红俏,丝毫不作停留,迅速离开了衙门。
这县衙里的衙役和师爷都暗自称奇,想要知道这个丫头到底是什么人。
师爷甚至还跑去威胁县丞,可他只说:“这是曾经有助于我的贵人,今日要我抱恩,我拿了一几两银子打发了她,怎么了。”
这种说法好似成立,但是又感觉哪里不对劲。
心眼多的师爷暗暗记下了玉佩的样式,画了个图纸转过头就送去了丽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