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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今不动了,看着他轻笑。
“王爷是在说笑吧?”
“你行不行是京城百姓公认的,与本王有什么干系?”
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庞,却偏偏有着最为阴险狡诈的心思。
“苏长今,你最好一直聪明下去。”
半是妥协,陆惊野无可奈何地松开了对苏长今的桎梏。
“不要让本王,抓住你的把柄。”
苏长今在伪装,这一点毋庸置疑。事实上在这个波谲云诡的年代,再正常不过,每个人都会伪装。
包括他。
但苏长今,他藏的东西太多了,让人看不透,只会觉得危险。
“那你可以放心了。”
苏长今收起了折扇,慢悠悠地从木椅上起来,无时无刻不透漏着风华绝代,“毕竟,本王智计无双,也是出了名的。”
陆惊野长长地看了他一眼,复杂又莫测。
诚然,若不是他二人的身份摆在这儿,如果他遇到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男子,想来定会引为知己。
未曾再逗留,陆惊野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了苏长今一个人。
噗——
有血溅在地上,苏长今就近扶住了木桌,脸色越发苍白了些,唇畔一缕殷红之色。
“主子!”
苏悠苏闲二人齐齐推门而入,苏悠脸色一变,急忙去桌上倒了水来,“主子,您没事儿吧?!”
“可恶!我就该把那个易洋千刀万剐,让他这样走了真是便宜他了!”
苏闲也满脸愤慨,“都,都怪我没看好门,被下了药都不知道,不然也不会连累主子……”
“行了,吵死了。”
淤血吐出来后,苏长今脸色反而好了不少,拿过苏悠递过来的绢帕擦拭着,“不怨你们,易洋跑江湖惯了,他用的药一开始无色无味,连我也未曾发觉。”
若非仗着内力深厚,强行运功封了他的经脉,今日恐怕真要让那易洋得了逞去。
“要是苏然姐在就好了,她懂药理,一定不会让主子有危险。”苏闲木木地说着,还是有些愧疚。
苏然有别的任务,前几日就被她派走了。
苏长今也没再说什么,让他们都长个记性也好。
看着苏长今受了折腾,苏悠简直快被气死了,心里暗暗地想着要不要到京兆府衙里去将那个易洋千刀万剐!
……
……
本以为此事告一段落。
哪知,原本被关起来的易洋,在第三日忽然不见了,据悉是从大牢里被人救走了。
这让京城百姓多少又惶恐了一阵,但过了半月毫无动静之后,这才又放下心来。
想来是怕了,忌惮他们的摄政王跟战神,不敢再来。
如此同时,另一个传闻取而代之了易洋的事情,越发的沸沸扬扬——
摄政王跟牧野王的关系,闹的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正值阴雨连绵的梅雨六月,河西发了水涝。
摄政王心系百姓,主动请缨去河西走一趟,查看受灾情况,申请赈灾款项。
原本是一件大公无私的好事,苏长今这次回京之前也一直在跟进,庆帝当即赞许,“准了!”
可战神陆王爷这次却不知是怎么回事。
向来对朝堂之事插手甚少,当惯了半个闲散王爷的陆惊野,竟也主动开口,请求出使河西。
双方,毫无疑问地杠起来了。
偏偏早不顺晚不说,摄政王刚说了要去河西,牧野王您紧接着就来抬杠,想让人不多想都难吧。
最后,还是庆帝潇洒一挥手——
“朕乏了,既然如此,两位爱卿都去吧。”滚的越远越好,别再来招人烦了。
众大臣当然很懵逼:这灾害众多,不涝则旱的河西,难道是个什么好地方?
实则,山清水秀,自然也算。
只不过,两人都想去河西,却是因为有着自各自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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