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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南祁渊在听风阁闹出的动静不小,即便是陆惊野,在来的时候也已经让洛鸣去通知了苏长今的手下。
半夜忽然收到南祁渊夜闯听风阁的消息,陆惊野几乎是片刻不停地从陆府来到了苏府。
眼前的场景,实在让人难以捉摸,苏然率先来到了陆惊野对面,准备从他怀里接过苏长今,“苏悠,快去将我的药箱拿来!”
“苏闲,去通知太妃。”
陆惊野知道苏然懂医术,没有拒绝,只是依旧自己抱起了苏长今,走向了纱帘后的床榻。
轻手轻脚地放下人之后,听风阁骤然间热闹起来,纱帘后响起了其他声音。
“长今在哪儿?”
温弗湘一路生风地走进来,温嬷嬷与绿珠都被抛在了后面,她直直地走进来,看到了床上脸色苍白的苏长今。
南祁渊微微拧眉,面带些许愧疚。
今夜侍卫回来禀报苏长今单独将小五带进了清风阁,是他没弄清楚,来时看到那样一幕,才会误会苏长今。
而她正是因为护下了小五,才会硬生生挡了他一刀,不然以她的身手,定然不会受他那一刀,更何况他还有伤在身……
苏悠拿来了药箱,苏然要替苏长今检查伤口,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温弗湘看着床榻上的人儿,眼眶微微酸涩,“这孩子……”
话音落下,苏然向她示意,她才反应过来,外面的南青眠与南祁渊大抵是已经知道了长今的身份了。
她脸色恢复了一派从容,在绿珠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祁王殿下,一码归一码,我儿长今无论犯了什么错,也轮不到你来教训,如今她受了如此重伤,只怕你需要给苏府一个交代。”
温弗湘能说出这种话来,已然也是有所依仗,她身后庞大的岐山一脉,所拥有的自备军,即便是庆帝在世时,也是要忌惮三分的。
知道这一点,温弗湘也向来低调,很少再会岐山,也不会在京中惹出什么乱子。
而今,全然是因为苏长今,她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太妃息怒。”
南祁渊还未开口,却是一旁的陆惊野先出了声,他一脸正色又在脸上写满了关切,“好在我来的还算及时,长今应当有惊无险,至于他……我不会放过。”
陆惊野一脸的真诚,看的南祁渊皱了皱眉。
陆惊野这是在踩着他向温太妃表诚心呢?
洛鸣也不由自主地瞥开了视线,这种时候,他选择不去看他的主子。
好好的问罪场面,问来应该严阵以待,却偏偏被陆惊野这么一出搞的没了气氛。
“本来想等苏长今醒过来,各位既然心存芥蒂,这交代现在也并非不能给。”
此话一出,众人循声向他看过去,却见南祁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地上吸起了刚刚插入苏长今身体的那把刀——
毫不犹豫,面无表情地向着自己的胸口直截了当地插了进去!
这一幕,让在场众人难免动容,南祁渊下了狠手,鲜血立马从他胸口渗了出来,染湿了他暗紫色的袍子。
南祁渊身形堪堪一晃,一手按在了桌案上,撑住自己的身体。
“皇,皇兄?!”南青眠大惊失色,满脸泪痕向着南祁渊奔了过去,却不敢动他,“你为什么也要这样,你们为什么……”
谁也没想到,南祁渊会眼睛不眨一下,狠狠捅自己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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