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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曾经与江东悬山的人,擦肩而过。
高手之间,总是会有所感应,昨日那名老者给他的感觉,便是深不可测。
“长今,他二人应该还拿着你的画像,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还是快些想到他们两人。”
毕竟,苏长今是女扮男装,若是真让人认了出来,恐怕整个苏家也落不到好下场。
苏长今缓缓点了点头,“好。”
“这悬山七子向来是不与外人往来,你怎么认识的悬山七子,这也太奇怪了。”
虽说奇怪,沈清流倒也并没有逼问她的意思。
苏长今倒也没想瞒他,只是沈清流似乎只当她是凑巧认识了那些人,并没有深究,她也就没说。
“你刚回京,不去找木姐姐?”
该聊的事聊完了,话终于说到了这儿,沈清流却是肉眼可见地耷拉下了面色,语气透露着低落。
“我去找过她了,她不见我。”
闻言,苏长今倒是微愣,这两人明明不是情投意合来着吗?
沈清流自嘲一笑,“我大概又自作多情了,即便不是因为你,她对我也没有其他意思。”
什么意思?
苏长今笑了,这两人还真是一个个的,靠猜测对方的思想过活吗,有什么误会也不解释,一个个的都到她这里来无病呻吟。
“我劝你,那层窗户纸挑明得了,省得你们两个人……啧。”苏长今也懒得再说了。
那日,她看木浮生分明也是对沈清流有意思的,如今却不表明,显然是有所顾虑,她也不好再插手。
男女的事情太难搞,还是随他们去吧。
……
……
午时已过。
沈清流走后,宫里终于传来了消息,如今宫中正处于两方割据的状态。
南祁渊带人逼宫。
祁王带了先皇的遗诏和玉玺,逼迫南钥退位,据说南钥手中的玉玺和遗诏皆是伪造。
其帝位名不正言不顺,宫中已然混乱一片。
怪不得今日,宫里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苏长今当即放下了手头的事务,赶到大殿上的时候,两方人马正在争辩玉玺的真伪,柳素首当其冲,“玉玺竟敢胡乱冒充,祁王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宗无介眸光冷厉,“遗诏上面的玉玺印记,包括笔迹手法与先皇一模一样,那遗诏也是假的吗?”
“那遗诏笔迹手法也是可以做伪的……”柳素只顾争辩,没成想掉进了宗无介话里的圈套。
宗无介冷笑无言,却让柳素后知后觉。
“玉玺这东西,想知道真伪并不困难。”
大殿上传来清亮的一声,龙椅上冷着脸的南钥,率先看了过去。
“摄政王来了,摄政王了可有妙计?”
自殿下走上来,苏长今看着两方人马手中的玉玺,只觉得滑稽,“大庆玉玺乃是先祖偶然间寻得一块顽石所创,这顽石经久不衰,撞之不裂。”
“校验真假便是再简单不过了,就是不知道,柳尚书……你可舍得你那块真假未明的玉玺呢?”
柳素自然慌了神,“胡闹!玉玺代表着天子的威严,岂可随意摔打?!”
话落,他手上的玉玺忽然被一股力道夺走,大殿之上,是陆惊野缓缓出现的身影。
他未曾停留,径直来到了苏长今面前,眉眼含笑看着她。
“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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