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己计算好了出城掠夺粮食的计策,对着全星波接着说道:“全军侯,对了,你是异人,你看现在濮阳城中的异人玩家的数量如此之多,不用也是浪费。
不如就由你将这群异人组织起来,同样作为守卫城池的部队,到时候也能让皇甫嵩攻城之时候造成上一些的麻烦。”
全星波微微一笑,说道;“大渠帅有令,我自会听从。
濮阳城中的黄巾异人的数量确实不少,若是我组织起来的话确实是一股不小的力量的。
但是以我看来,异人现在的战斗力实在是不强,远远不如濮阳城中的黄巾精锐士兵。
就算组织起来在我看来也就是乌合之众。
不过,他们作为炮灰削弱皇甫嵩的锐气还是很用的。”
还是异人最为了解异人了,曲星波显然没有将濮阳城中那些数量众多的异人看在眼里。
听他的语气,看来是想要将异人们作为敢死队和炮灰而已了。
毕竟异人虽然在很多方面比不上原住民的精锐军团。
但是还是有一大优势的,第一是人数众多,死了也不心疼的。
第二点的优势那就是很大了,那就是在死了之后依旧可以复活,相当于无穷无尽。
你将异人杀了也不过是让他们损失等级经验,金钱,装备罢了,并不会像是原住民一般彻底死亡。
卜己点头:“异人中如你一般有勇有谋的人确实不多,想要靠着他们对付皇甫嵩的大军确实过于异想天开了,不过多一股力量总比没有要强的多了,我看这样吧。
我现在就封你为小帅,由你统领濮阳城内的所有异人玩家,之后守城之日还是要多拜托你了。”
全星波的脸上露出喜悦之色,徐徐对着卜己说道:“多谢大渠帅,以后小人一定为黄巾大业的完成竭尽全力。”
听到卜己将自己任命为了黄巾小帅的官职,全星波的心中当然是一喜。
小帅可算是黄巾军的中坚力量了,黄巾教中的小帅便可以独自领上一军了,类似于汉廷阵营的别部司马,佐军司马之类的官职。
有了这个官职,他就正式进入黄巾军的体系中了,类似于临时工转正了。
有工资拿,有物资分配,表现好的话,还可以继续升职,
当上小帅之后,他可就是一方的小头目,也不用担心军功会被上司抢光,这不会抢光是指上司吃肉他喝汤的。
按照新世界之中的设定黄巾军下层的军衔制度和汉廷阵营是一样的。
而在中上层黄巾阵营这边的职务则和汉廷阵营又有许多的不同,主要分为了三个层次。
分别为小帅,小渠帅,大渠帅。
大渠帅的权柄最大,波才,彭脱,卜己,张曼成等历史武将就是黄巾教之中的正牌大渠帅,都是一举一动可以改变天下局势的大人物。
小渠帅类似于汉军中的校尉等职务。
小帅类似于别部司马等职务。
当然在这三个层次之上,还有更高的特殊职位,例如天师信子,圣女,天公将军,地公将军等等特殊的职位,当然这些职位都不是目前的异人玩家们所能够企及的、
只有立下泼天大功劳,才有机会获得这样的职务,
全星波在卜己刚刚从东阿县起兵的时候就跟随于卜己,在一路上也是出谋划策,之前也就是个军侯而已。
不过此次皇甫嵩率领大军,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
所以卜己将全星波任命为了小帅,也算是一步登天。
就全星波所知,目前整个新世界华夏区之中能够做到小帅这样的职位的寥寥无几,
整个兖州也就只有他一人而已,当然要是加上其他州的话他就不知道了。
军议以完,郡府之中的渠帅,小帅各自散去按照这次军议来行动。
众人都早就已经散去了各自行事,唯有卜己独坐郡府堂上,又沉吟细思了起来。
皇甫嵩威名太大,自出征以来,连克两郡,斩获百万黄巾军。
如今这濮阳城内只有数十万之众,越想越觉得担忧,觉得没有保住东郡的把握。
这时候堂上没有别人,只有他自己坐着,冷冷清清,安静无声。
卜己心中十分不安,又感觉堂宇深深,浑身发凉。
于是起身走到堂门口,堂外的日光洒下来,身上心中总算是微微一暖了。
他倾耳细听,听到城中各处都是兵马喧闹的声响。
这是各部的渠帅、小帅在点兵出城去抢夺的粮食和青壮了。
这兵马嘈乱之声,让他记起城上还有个数十万人,总算是让他安心了一些、
回想过去,他本是一个农人,因为信奉了太平道,成为了张角的弟子。
这才在郡中有了威望,如今更成为了东郡黄巾的渠帅,
麾下数万之众刚起兵时,他所向披靡,一个月就下东郡全境,当时也是各地黄巾声势最大的时候。
他见局面一片大好,也曾幻想过等推翻了这汉家的天下。
改立了黄天之后,张角登基为帝,南面称尊,那么他作为张角的弟子,作为兖州一地的黄巾大渠帅。
他是开国功臣了,什么是开国功臣?
比如说本朝之云台二十八将,就是开国功臣,可一个个都是封了侯的。
如果能被封侯,那可是真正的大丈夫,大贵人,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可是却不料,他的美梦居然破灭的如此之快。
颍川、汝南黄巾那么大的声势却覆灭得如此之快,转眼间皇甫嵩就带兵杀到了东郡。
他远望天空,心道:“皇甫嵩连克两郡,今至我东郡,也不知是他胜还是我胜?”
想到这里,卜己的心中就不由得越发不安了起来。
不过,尽管忐忑,他却没有丝毫投降的念头。
转望西边,百里之外就是冀州广宗城。
那里正是大贤良师所在的地方。
此前张角、张梁兄弟之前败给了卢植了一阵后,现正在广宗与卢植相持。
他心中想道:“听说卢植也是个知兵之人,不可小看。
皇甫嵩攻下了我东郡之后,必会转去冀州,与卢植合兵。
这样一来,大贤良师所面对的压力必定更大。
我区区一农人,虽死不足惜,但就算死,也要把皇甫嵩拖在东郡更多的时间,为大贤良师争取一些时间,”
想到这里,他又是不由得感叹,想起来之前的事情,“我之前起兵之前冀州拜见大贤良师,
大贤良师曾经给我细细讲过天下的局势,说的是汉室昏庸,亲小人,远贤臣。
两次党锢之祸,天下世家多遭禁锢,死者众多,士人多有怨言。
天子又宠幸宦官,任人唯亲,州郡之吏多被阉宦宗亲把持。
贪浊不堪,待民残毒,如狼牧羊,天下百姓如在沸汤之中,饱受倒悬之苦,怨声载道。
就连被汉帝宠信的中常侍张让也与大贤良师有信来往,汉帝可谓是众叛亲离。
此正我道揭竿而起之时,说我等只要揭竿而起,必定响应如云。
后来也确实和大贤良师所说一扬,我振臂一呼,全郡响应,几月间就攻取了东郡全郡。
可谓势如破竹,只是为何在皇甫嵩、朱儁一出,天下局势就大变了呢?”
他更想不通的是:“我起兵之后,对各县的士本是有礼相待,希望能得到他们的辅佐效忠,可却为何他们对我的招揽置之不理,不但置之不理,好多士更聚众作乱?
我不得不硬起手腕来,诛戮了一批东郡的小世家,这才让余下的那些人老实这是为什么呢?
汉室两次党锢,连我这样的农人都知道陈蕃、李膺这样的大名士死的冤枉,可为什么这些士却依旧要保汉家的天下,不惜与我道作对呢?”
他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也就再不想了。
他握紧腰中的剑柄,望向天空,心道:“大贤良师从来没有骗过人,若非大贤良师的符水,我早就死在了疫病之中,要非大贤良师的话,我也不会揭竿而起,有今日威风。
大贤良师说苍天已死,黄天当立,那么这苍天就必是已经死了,这黄天必就是能够立起!皇甫嵩再厉害,又能如何?
我必能将他阻在东郡,等大贤良师平定冀州,就可遣兵来援我,等到那时,我两路合军,区区一皇甫嵩何惧之有?
我还有白马城,濮阳城和东北诸县,还能与汉兵一战!
就算挡不住汉兵也没关系,我大可北渡河水,有大河相隔,也能再坚持一段时间。
再至不济,我索性北上冀州和大贤良师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