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秋眉头一挑,将茶碗重重的放到了茶几上,冷哼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既然铁了心要丢人现眼,我也不劝你。”
网络直播间里的弹幕也刷出了一波高峰。
“这家伙真能装逼!”
“前面的,你说错了,有本事的人才叫装逼,没本事瞎逞能的,只能叫傻逼!”
“字典里面没有认输两个字?那是你买到盗版字典了吧!”
“坐等这货被打脸!”
没人觉得赵元能在悬丝诊脉上面赢过赵阳秋,不但是这些网友,就连马国涛、杨敬博等人,也是这么想的。
唯有赵元自己,依旧信心十足!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
赵阳秋的悬丝诊脉术,的确可以称得上顶尖,但和巫彭传下来的悬丝诊脉术,还是存在着巨大的鸿沟!更不要说,赵元身上还有身珠这么一个达外挂在,这尼玛怎么可能会输?
赵元伸手拿起红丝,同时悄悄从纳戒中取出了身珠。
在身珠的增益效果下,赵元触觉大大提升,红丝上传来的任何一个轻微震动,都被他清晰的洞察到了。与此同时,他也施展出了在这段时间里集中苦学的悬丝诊脉术。
赵元悬丝诊脉的手法,跟赵阳秋截然不同。
赵阳秋是一手抓着红丝,一手放在红丝上,动作优雅如同是在抚琴,可赵元就要粗暴许多,就一只手抓着红丝,几根指头捏在丝线上,动作很粗野,毫无美感可言。
看到这一幕,赵阳秋嘴角挂起了一抹嘲讽的冷笑:“手法都是错的,你还悬个屁的丝,诊个毛的脉?”
这么想的人,不仅是赵阳秋一个,黎和平、乔智学等人看到了赵元悬丝诊脉的手法后,也都在苦笑着摇头。
赵德柱这会儿,却是长松了一口气。
他最怕的,就是赵元真的精通悬丝诊脉术。不过现在,看到了赵元拙劣的手法后,他顿时放下心来。这场诊脉之比,金陵赵家赢定了!而这,也是给今天的医术比斗开了个好头!
赵元不但诊脉的手法与众不同,诊脉的时间也很短,不到三分钟的功夫,他便松手放开了红丝。
“怎么样,年轻人,你有诊断出什么问题来吗?”赵阳秋问道,语气中充满了讥讽。
赵元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有了点儿发现。”
赵阳秋冷笑道:“那你说说,都有些什么发现吧。还是说,需要给你一点时间,让你好生编造一下?”
在他看来,赵元根本就不懂悬丝诊脉术,自然也就不可能诊断出帘屋里病人的情况。所谓的发现,不过是胡乱编造的谎言罢了。
赵元仿佛没有听懂他的嘲讽一样,依然面带微笑,说道:“根据我刚才脉诊所得,帘屋里面的病患,脉象滑而冲和,显然是有孕在身,并且偶有二脉出现,应该是正在生产。同时在滑脉的隐藏之下,还有涩而沉博的脉象,我大胆推测,病患的肢体应该有伤,是个残疾!”
话说完,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盯着赵元,震惊是有的,却没有佩服,而是一副‘你丫智障’的表情。
怀孕?生产?残疾?
到底是你丫脑子坏掉了,还是把我们当瞎子啊?刚才进到帘屋里面去的,明明是一个**岁的小男孩,你告诉我,他怎么怀孕?怎么生产?另外,你说这个小男孩是残疾?可他刚才进帘屋时,是蹦蹦跳跳挥舞着双手进去的,怎么看也不像是残疾啊!
“呵呵,赵元同学这是在跟大伙儿开玩笑呢。”马国涛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人,干笑着打圆场。
同时小声冲赵元说道:“赵元同学,你忘了吗?刚才进到帘屋里面去的,是个**岁的小男孩啊!你就算编,也编个像样点的脉象啊!”
赵元却是一点儿也不领情,笑着说道:“马校长,我没有开玩笑,也没有编。我刚才说的话,就是我的最终诊断,而且我的诊断,绝对不会有错!”
“简直胡闹!”赵阳秋勃然大怒,站起身来怒斥道。
他这一辈子,都在钻研悬丝诊脉术,最看不惯的,就是有人打着悬丝诊脉的旗号瞎折腾骗人。现在赵元在他的眼中,已经是跟这类不学无术的骗子挂上了钩。
“你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向我金陵赵家发出挑战!”赵阳秋起身就要走,同时还没有忘记冲赵德柱吩咐道:“德柱,轰人,跟这样的骗子比,简直是辱没了我金陵赵家的名声!”
不但赵阳秋很愤怒,黎和平、乔智学等人,也是面色阴沉,望向赵元的目光中,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喜爱。
在这些医学大家看来,本事不足没关系,但你不能瞎逞能,不能胡说八道。因为医生的行为,关系到病人的安康与性命。任何一个疏忽,都会让病人受苦甚至丧命,更不要说是瞎逞能、胡搞乱来!
赵元的行为,已经是触及到了他们的底线,若非是给马国涛等人面子,只怕他们已经指着赵元的鼻子斥责起来了!
网络直播间里,更是骂声一片。
“这小子是眼瞎还是智障啊?”
“**岁的小男孩怀孕生产?要不要这么扯?你当是在看二次元**动画啊?”
“之前金陵赵家说他是骗子,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我当时真是瞎了眼啊!”
这会儿开心的,唯有金陵赵家众人。
赵德柱万万没有想到,赵元竟然搞出了这么一个昏招。他飞快的在心中琢磨,要是这事儿好好的运作一下,说不定还真能把骗子的身份,重新栽到赵元的头上去。如此一来,金陵赵家受损的名誉,肯定能够得到挽回!
虽然成了千夫所指,但赵元一点儿也没有慌乱,伸手拦住了生气欲走的赵阳秋,说道:“赵老先生,别着急走呀,先看看我的诊断有没有错再说吧!”
不等赵阳秋开口,他扭头冲着身后的刘著等人道:“老大,去把帘子掀起来,让大家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么意思?这帘屋里面不就是坐着一个小男孩的吗?还能有什么情况?总不可能还有第二个人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