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表现不好是正常的,我们以后一起多练习,一起进步,练熟了就……好了。”
宗政越说话时,温热的语气喷洒在沈长歌的脖子上,激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技术好不好,他心里有数,她的反应就是最好的证明;昨晚他已经极尽耐心和温柔,可无奈她还是太小了,一开始他寸步难行,后来才顺利些。
明明是轻浮的话,可这个男人摆着认真端正的态度,语气还特别正经严肃,仿佛他在说的是特别光荣伟大的事般。
他嗓音清冷低沉,听着冷感禁欲却又夹带缱绻,这种矛盾的语调撩人得不行。集颜控、声控、手控和身材控、气质控于一体,沈长歌完全反感不起来。
她贝齿咬了下舌尖,刺痛让她头脑保持清醒,立场不动摇。
“丑、拒!”
沈长歌用力推了一下他的胸膛,如愿把身上的男人推开了。
忍着身体的疼痛,一溜烟躲进了浴室,把浴室门反锁。
背靠着门长舒一口气,走到浴缸旁放水,接着在水里放了些沐浴舒缓的精油。
泡了个热水澡后,沈长歌感觉浑身舒服了不少。
她穿上浴袍,悄悄打开浴室的门,瞄了瞄房间四周,没看到那个男人,才挺直身体从浴室出来。
打开衣柜准备换衣服,看到她的衣柜里放着不少男人的衣物!
不用猜都知道她衣柜里的男人衣服是谁的。
这些衣物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但看起来很高级很有质感,应该不便宜。
想到事情已经发展成这种局面,沈长歌没有纠结太久。
守财奴的她的原则是:骗她感情可以,若骗她钱财,她必鲨了他!
沈长歌换好衣服走出房间,正好看到宗政越从门口方向往回走。
他身上穿的是一件很衬身材的灰白色薄款V领针织衫,搭配一条深灰色裤子,脚上穿的居家拖鞋。明明是很休闲简单的衣着打扮,可穿在这个男人身上,比国际时装T台上的国际男模还要好看,清贵优雅、冷感禁欲。
天生的衣架子,说的大概就是他这种人。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
“咳……”沈长歌收回目光,轻咳了一下:“这位是?”
“饭店的工作人员,送餐来的。”
沈长歌“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饭店工作人员把饭菜摆好在餐桌上,没作多余的停留就离开了。
吃饭时,沈长歌发现这装饭装菜的碗和盘子,怎么这么眼熟!昨天装菜的盘子,跟这个一模一样!
靠!
她就说这个男人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怎么可能做饭给她吃!
说好的他做饭,她承包其他家务呢?
沈长歌用力瞪了某个男人一样。
心骂:大骗子!
宗政越突然开口:“说说你对伴侣有什么要求?”
“我对另一半的要求……”沈长歌脱口而出,又赶紧刹车。
故作沉思了片刻,她才继续:“在三观都契合的前提下……反正不会考虑长得像你这么好看的,太招惹外面那些小妖精了。不求大富大贵,但我也不扶贫,男方的薪水可以和我持平,但绝对不能比我低,我年薪税后五十万。”
当然,她年薪是骗宗政越的,怕他图自己的钱!!!
她的实际年薪要比她说出来的,后面多一个零。
“你呢?你年薪多少?”沈长歌问他。
问完就发现自己跑偏了,她只是在说自己的择偶要求,怎么问起他薪水来了?
“比你多一点。”宗政越皱着眉头,回答很含糊。
沈长歌闻言,没有追问下去。
“反正我的择偶要求是另一半要长得还不错,以防将来拉低孩子颜值,但是你这种颜值,肯定不行;年薪不能比我低,三观契合最重要,对妻子比较护短的。”
三观契合这一项,包含了太多东西在里面。
她两次提到了这个男人的颜值,不符合她的择偶标准。
宗政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薄唇轻启:“你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什么?”沈长歌一愣。
“对自己太没有自信的人,才不敢找太好看的男人。”
沈长歌突然气势汹汹地问他:“宗政越,你知道本小姐用的什么牌子洗发水吗?”
“霸王防脱发洗发水。”他回答得很真实。
放在浴室里的洗发水都是两瓶霸王,一瓶是即将用完,另一瓶是新的。
沈长歌嘴角一抽,接着否认:“……错,本小姐用的是飘柔!”
用飘柔,就是这么自信!
宗政越抬眸凝视了她几秒,然后收回目光,一言不发地吃饭。
直到吃完午饭,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沈长歌把碗筷收拾放进洗碗柜,就去书房工作了,走进书房时还不忘顺手把门反锁住。
本来跟颜宝儿约了晚餐,可是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出不了门,一走动她那个地方就撕痛。
思及此,沈长歌又在心底痛骂了某个男人一顿。
电话接通,沈长歌有些抱歉地对好友说:“宝儿,我今天有些事,不能请你吃饭了。”
“行,饭什么时候吃都可以。对了,你跟你新老公相处得怎样?”颜宝儿关心地问。
“相敬如宾。”沈长歌语气淡然回答。
颜宝儿又问:“小歌,你是真的打算跟宗政越一直过下去吗?”
虽然那个男人的外在条件让她疯狂打call,也是因为了解好友对某些事怂得一批,昨晚才故意怂恿好友把那男人那啥的。
可婚姻是人生大事,除了外在,内涵也是很重要的。
说到这个,沈长歌就头疼:“昨天是为了做戏给顾羡看,才领证的,可他现在不肯离婚,暂时走一步算一步吧。”
“那你感觉他这个人怎样?”
“特别吓人!宝儿你不知道那个男人摘下眼镜,那眼神太凶了!还很霸道,**,又不会做饭。除了好看,几乎一无是处!”
颜宝儿从好友的话里,听出好友并不是真的排斥那个男人。
要知道,连顾羡都没能在好友的房子留夜,可那个男人却没有被好友轰出去。
“要不你试着跟宗政越相处看看?相处好的话,就假戏真做!相处一段时间后,还觉得无法接受的话,就提出离婚,如果他不同意,你就假装给他戴绿帽子。”
“给他戴绿帽子?果然古人诚不欺我,最毒妇人心啊!”沈长歌大笑着把好友昨天对自己说的话,原封不动还回去。
两人又瞎扯了好一会儿,沈长歌才挂电话,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