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只要有齐家人和那个厉鬼就行。
齐老太太第一个悠悠转醒,她第一眼就看到头歪在君子霖胳膊上小憩的齐歌,又想起刚才遇到的事情。
她嘲哳的嗓子怨恨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煞星。你一来我家,我家就出了事。都是你!!!”
君齐起身,最近被封印的一身戾气又重新显现出来。
他直接一脚踹飞齐老太太,接着又走到齐老太太身边,掐着她的脖子,乖戾道:“再骂我妈,我杀了你!”
秦桑枝眉毛上挑,这才是他给她的第一印象!
齐老太太被吓得半死,一把骨头都快散架了,浑身生疼,就这样也挡不住她浑黄的眼睛里满是恨意。
齐父醒了,正好看见自己母亲被踢飞威胁的场景,他费力地坐起他肥胖的身躯,嘴里骂骂咧咧:“果然是煞星生的儿子,连自己亲外婆都打。”
齐父扬起手就要揍君齐,君归时浑身寒气,“阿赵,断了他的胳膊。”
赵斯学上前直接握住齐父的胳膊,往下狠狠一掰,“啊啊啊啊啊——”
齐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脸色蜡白如纸,冷汗直滴。
“老公!”
“儿子!”
“爸!”
婆媳两以及齐恒的声音响起,一家四口围在一起,伤得伤,残的残,倒霉的倒霉……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齐母见自己老公痛苦的模样,她一脸不善地控诉:“齐歌,他是你父亲!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齐歌依偎在老公身边,笑得讽刺:“父亲?齐夫人,你怕是忘了,我们早已断绝了关系。”
“再说你的女儿不是只有那一位吗?”齐歌的脚尖指了指地上昏迷的齐雪。
“小雪!”齐母放下老公,飞快地跑向小雪,眼睛里满是担心,“小雪,醒醒!你把小雪怎么了?”
齐歌白了一眼齐母,随后动作夸张道:“哎呀,老公,我好像看到她的眼皮动了,手也动了。你说她是不是醒了?”
君子霖配合道:“呼吸频率不均匀,胸膛起伏太大,还不算彻底醒。需要再来一桶冰水。”
秦桑枝慢悠悠道:“大黄,再来一桶。”
黄乐:“大黄,是我吗?”
秦桑枝一脸孺子可教也:“不错,悟性非常好。”
黄乐:“……”呵呵。
就在冰水提过来的时候,齐雪装不下去了,只好迷迷糊糊地醒来:“妈妈,发生了什么事?”
哗啦,一桶冰水浇了母女两一身。
黄乐尴尬道:“对不起,一时失手。”
母女两:谁他么的一时失手能先抬起来再倒?
秦桑枝给了黄乐赞赏的眼神,干的不错。
黄乐:哼~
母女两被冰水一浇,加上穿得单薄,夜色又晚,冻得浑身发抖。
见差不多了,秦桑枝拿出符纸说:“开始吧!”
厉鬼被放出。因为之前受伤太重,到现在还是一幅萎靡的样子。
齐家人看见厉鬼,除了齐恒之外,其他人都不敢置信道:“大师?!”
他是大师,那地上的那个气息全无的黑袍老人是谁???
鬼?
恭喜你们,答对了!
君归时看见厉鬼,他一点儿都不害怕,还有些好奇和兴奋。
毕竟头一次诶!
周易之前见过帅帅,还算比较镇定。
君子霖和齐歌刚才已经见了恶鬼,也没有大惊小怪。
普智更不用说,鬼对于他来说家常便饭。
这里面唯一一个失惊倒怪的就是赵斯学,赵斯学紧紧握着周易的手腕,抓的周易手腕都疼了。
他依旧一幅虎的面庞,虎虎的语气,不过没有虎的淡定:“这,这是鬼?”
周易一幅少见多怪,“没错!”
“老周。”
“怎么了?”
“扶着我点,我动不了了。”
“……”
秦桑枝以灵力化绳,束缚住厉鬼。
这一手,让蓝渊对她刮目相看。
以灵力化物,这在玄学界能做到的人数,手指头加脚指头就能数过来。
秦桑枝勾了勾手指,“大黄过来。”
刚刚还对秦桑枝眼露崇拜的黄乐:“……”能不能换个称呼?
还有不要勾手指叫我,这样我感觉像叫狗一样,好不尊重我。
“去把那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和那个穿睡衣的男人给我带过。”
“哦!”不满归不满,黄乐还是按照秦桑枝说得去做。
齐老太太和齐母见自己的宝贝孙子(女)儿子(女儿)被带过去,又挠又喊。
秦桑枝不耐烦,直接用符纸定了两人的身,封了音。
齐恒坐在椅子上,眼神复杂地看向齐雪。
齐雪坐在地上,蜷着身子,露着脸小声啜泣,美人垂泪,犹可撩人。
可惜在场的不是和尚就是有家室的人,要不然就是钢铁直男,没人买她的账。
齐雪咬咬牙,看向君子霖。
刚好看到君子霖脱下外套,给齐歌披上这一幕。她嫉妒的眼都染上了猩红。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是齐歌?应该是我!是我!
秦桑枝走到齐雪面前,又转身看向老人,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掀了掀眼皮道:“说说吧!”
老人鬼气森森地眼睛瞅了她一眼,又隐晦心疼地看了看齐雪,接着声音嘶哑道:“说什么?”
“先说说你为什么杀帅帅?”秦桑枝冷冷道。
君齐听到帅帅,也猛的看向老人。
齐歌,君子霖也一脸杀气:就是这个人害他们儿子差点坐牢!
蓝渊也看了过去,毕竟这个案件他们特殊事件管理局已经接了。可到现在也没有头绪。
唯独齐雪,听到这个名字,将头埋在膝盖里,手心握地紧紧的,似乎有些紧张。
“帅帅不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分阴秒出生地,他对你没用。”
“哈哈哈,他的确没用。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想杀了他。然后想把他嫁祸给别人,没想到刚好被君家这小子撞到,算他倒霉。”
秦桑枝直视着他的眼睛,笃定道:“你说谎!”
“都到了这个地步,我有什么好说谎地?”老人脸上的皮堆在一起,笑得无畏。
秦桑枝根本不信他的鬼话。她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有一个关键的东西她忘记了。
闭上眼睛仔细梳理了一番,秦桑枝笑了。她这一笑,让老人心里涌出一股浓浓的不安。
秦桑枝慢步走向瑟瑟发抖的齐雪,拽起她的头发,强硬地逼着她看向自己,幽幽道:“老头,你说我要是杀了她去给你作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