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被拖下去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怎样的错误,秒怂。
“小姐,我错了,别卖了我啊,小姐……”
“堵住嘴,烦死了!”
于是,那婆子再也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沈听雪又踹了一脚地上昏死过去的刘氏,眉头紧皱,“愣着干什么,拖走!”
刘氏很快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九姑娘一顿操作猛如虎,立刻解决了刘氏这个大祸害。
刘氏被人直接扔到了马车上,带着她那为数不多的财产去了新宅子。
沈镰一家在府中作威作福,鸠占鹊巢多年,如今总算走了。
沈听雪顿觉连空气都是焕然一新的。
红袖倒是有些本事,让沈镰顺利送走了老太太。
刘氏反而比老太太难缠。
不过她一个没用处的大嫂,就算闹又有什么用。
竟然好意思说自己是公主的母亲,拿公主母亲的身份来吓唬人,还吵着要去告御状。
然而,吵了许多次,直到被扔出将军府,也没能进宫告御状。
沈依依现在在西陵,都要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心狠手辣活下去,哪里还有什么能力保护远在故国的母亲?
更何况,沈依依早把自个的母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纵然知道她被欺负,也懒得搭理她。
之前刘氏写了很多信给沈依依,沈依依收到信之后,看都没看便全都扔进了火盆里。
“雪姐姐好厉害的!”
宋瑶许久才回过神来,兴奋的拍手,看向沈听雪的眼神更崇拜了。
“小菜一碟。”
沈听雪眼眸,颇为得意,“对付这种无赖也好办,打一顿就行了。”
宋瑶疯狂点头,“嗯嗯嗯,雪姐姐说的都对。”
噗嗤……
站在院子里看热闹的沈止,听到宋瑶这话差点没笑死。
就他妹妹那个德行,竟然还能骗着人家小姑娘崇拜无比,这小姑娘脑子不太好使啊。
“八公子,你笑什么的,我说的都是很有道理的!”
宋瑶听到沈止笑她,立刻不开心的叉起了腰,坚决坚持自己所说。
雪姐姐就是很厉害,很厉害,狠狠的厉害!
沈止翻了个白眼。
等什么时候,你被你的雪姐姐坑了,就不会说她厉害了。
他这妹妹瞧着怪可爱的,其实心可黑了呢。
沈听雪对沈止挥了挥拳头,“八哥,有什么毛病打一顿就好了。”
比如总喜欢在喜欢她的小姑娘面前拆她的台,让她做不成老大。
沈止本想冲出去把妹妹揍一顿。
但是想想上次自己被打败的惨痛经历,他到底没敢出手,怂怂的别过脸去。
吃过饭之后,沈听雪叫人将沈镰一家原本占据的院子,全部收拾出来,该扔的都扔了。
老太太那边她打算改一个大花园,还想养点东西,小猫小狗小兔子之类的。
沈止知道以后,打算求着妹妹给自己圈出一圈围栏来养鸡。
宋瑶跟着沈听雪整个将军府里跑,也不嫌累。
每次沈听雪有什么新招,宋瑶就跟着点头,还说自己回去也要建个花园。
宋家没将军府大,她只能建个小号的。
沈听雪还打算把沈依依与沈思如的院子好好收拾一番改成厢房。
以后她请夏婉和宋瑶来玩,晚了还可以住下来。
宋瑶又是拼命的点头。
晚上回去的时候,沈听雪还一股脑塞给她许多东西。
没办法,她这的东西已经塞不下了,很多也用不着,便都给了宋瑶。
虽然都是新的没用过的,但贸然送给别人,也许会触霉头,宋瑶却很高兴,还嚷嚷着要分给兄弟姐妹。
沈听雪带着宋瑶忙了一天,累的小腿发酸,用过晚饭之后,便回了飞雪苑躺在竹塌上,拿了本话本瞧。
瞧着瞧着,便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小腿被人轻轻按着,感觉十分酸爽。
沈听雪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便见受人敬仰的定北王殿下,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一旁,将她的双腿放在膝盖上,然后慢慢的帮她捏着小腿。
“十三?”
沈听雪眨了眨眼睛,眼中满是惊喜。
“醒了?”
容战笑看着她,低头亲了下,“听说你今个蹦跶了一天,想必腿肯定酸,我帮你捏捏。”
其实,也有几分占便宜的打算。
当然定北王不会明说。
“酸!”
沈听雪点头,叹了口气,“好歹我也是个练武之人,太弱了。”
“不弱,有我在,不需要武功太高,能跑就行。”
“也是。”
“对了十三,周家……”
“爷,沈将军往这边来了。”
沈听雪正想跟容战唠唠嗑,吐槽一下周家干的那些不是人的事。
玄彻的声音突然响起。
容战面色一僵,手中的动作瞬间停下。
沈听雪歪头看着,“十三,你怎么办,要不然你说你是来…喝茶的?”
可已经这么晚了……
“雪儿,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乖。”
容战起身,在沈听雪唇上又亲了下,而后打开窗子跑了。
玄彻还贴心的善后把窗户给自家爷关好,免得大将军看出端倪。
等沈听雪反应过来的时候,容战早没影了,安静的就好像他从未来过似的。
沈听雪:“?”
当然这么晚了,沈成廷根本没打算打扰女儿休息,他路过飞雪苑去别的院子了。
可怜的玄彻当晚被扔出去站了两个时辰的桩。
定北王怕岳父大人怕的要死。
还有一个月便是新年,若想年后成亲,一个月内必须将亲事定下来。
因此溜回去之后,便开始反思提亲的事。
一大早,夏尚书与周太傅便在朝上吵了起来。
夏婉与周成珂这事越传越离谱,夏尚书派人查了下,竟然是周家派人暗中散播流言,就为毁掉他女儿的名声。
所以夏尚书一早就开始对周太傅发难,还找到了一些证据。
然而,周太傅那边也没打算退让,坚持称梁氏答应了此事。
总之二人你来我往,吵了十几个回合。
可惜朝中周太傅的爪牙太多,个个都帮着周太傅说话。
虽然也有帮夏尚书说话的,在人数上却完全无法与周太傅的人比。
仁帝被两人吵的头疼,气的扔了茶盏,骂了两人一顿。
但最终罚的却是夏尚书。
“夏爱卿,你家女儿这事本轮不到姨娘做主,一个小小的姨娘都能在尚书府兴风作浪了,你这是想宠妾灭妻?”
“臣不敢。”
“行了,这事终究还是因你姨娘而起,回去好好把你后院那些个姨娘庶子庶女管教管教,堂堂礼部尚书连自家姨娘都管不好,岂不让人笑话?”
“朕就罚你俸禄三个月,让你涨涨教训吧。”
“臣谢过皇上。”
事情以夏尚书被罚三个月的俸禄揭过。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皇上这是对夏尚书不满,以此敲打。
明明是周家不讲理,夏尚书不在,就敢把礼物留下,单方面定下了这门亲事。
可惜知道是一回事,敢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没人愿意得罪周太傅,被罚俸的夏尚书回去便病了,只能告假,没再去早朝。
梁氏还没醒来,这一遭苦肉计做的漂亮。
每个大夫的说辞都差不多,梁氏是真的服了毒掺不得假。
夏夫人也就没办法追究梁氏的责任,这口气只能忍了。
沈镰的住宅距离将军府很远,处于一个闹市区,平日里很吵,能听到外面小摊贩时不时的吆喝声。
这是一个三进三出的院落,比起将军府来说实在寒酸,可比起普通人来说,又实在不错。
红袖将老夫人与刘氏安排在了西边的两个院子里。
怀孕四个月的她,虽然还是个姨娘的身份,可自从搬了新家,家中的中馈的大权便牢牢的掌握在了她手中。
“放我出去,你们居然敢把我老婆子迷昏了,从将军府带出来,你们是不想活了吗?”
“送我回将军府,这种破地方我可怎么住啊。”
老夫人坐在院子里,拍着双腿,泼妇一般叫骂。
因为老夫人对将军府太过执着,死活不肯从将军府出来,一定要留那份体面给自己。
红袖便说动了沈镰,给老夫人下了药,直接送到了这。
之后的事则是红袖一手操办。
老夫人在院子里骂了许久,紧闭的院门才打开。
她急忙起身想要冲出去。
然而,还没等她冲出去,便立刻有两个粗壮的婆子过来,扭住了她的胳膊。
随后红袖带着两个丫鬟,扶着腰走了进来。
老夫人看到红袖顿时目眦欲裂,“红姨娘,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是不是你给我儿出的主意?”
“是啊。”
红袖笑的灿烂,“您不肯乖乖听话,那就只能把您迷昏了。”
“你放肆!”
“是你不识抬举!”
红袖反唇相讥,“一个下贱的外室,也敢以正妻自居了?”
“将军府本就不是你该住的,镇南将军压根没将你放在眼里,你还想赖在将军府不走,这不是想害死我们一家人吗?”
“你想死我不拦着,可我跟我没出生的儿子还想活呢!”
“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骂我,你一个小小的姨娘,也敢教训我!”
老夫人被红袖气的浑身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一个小小的姨娘,这是骑在她头上了?
她发了疯的挣脱开那两个婆子想去打红袖。
红袖厌恶的皱起眉头,厉喝一声,“给我扇她十个嘴巴子,让她长长记性!”
那俩婆子如今是红袖的心腹。
红袖这话一出,婆子们抡圆胳膊,便狠狠打了过去。
啪啪啪十个巴掌打完,老夫人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老夫人眼中的恨意,红袖得意道:“还认不清形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