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玉玺在我手里。”
陈贵妃见沈听雪不像开玩笑,也就没多问她到底是怎么拿到的,只是点头道:“拿到玉玺就好办多了。”
“还有你跟十公主这事。”
“我跟她可没什么事,我真是有家室的人,回头被十三知道了,可能连南岳皇宫都要掀翻了。”
虽然白潇潇是个女人。
但定北王吃醋向来男女不分。
“你成亲了?”
陈贵妃有些诧异,“看上去年纪挺小的。”
“我成亲都要一年了。”
沈听雪眉眼弯弯,“我夫君容战,贵妃娘娘听过吗?”
“他可是北启有名的战神,跟我爹齐名呢。”
沈弈:“……”
白陌:“……”
来了,来了,她又来了。
定北王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人人都知道,北启的皇帝没什么可怕的,
他们怕的是北启的战神王爷容战。
没有容战,北启的皇室大概也拎不出什么有用的人才了。
沈听雪继续夸容战。
白陌伸手扶额,“打住啊,客人面前你收敛点,好像全世界你夫君最好似的。”
“对啊,我们家十三最好,小舅舅你有意见直说,当然你说了也没用。”
“……”
陈贵妃笑道:“让她说吧,挺好的。”
她看的出来沈听雪与容战的夫妻关系很好。
即便分隔两地,也不会影响他们夫妻感情。
她很羡慕沈听雪。
这么纯粹的感情,已经很少见了。
在宫里压根就见不到。
“这位十公主做事向来嚣张,脑子不太好使,和她接触多了,大概能揪出不少皇后的把柄。”
陈贵妃继续道:“所以听雪你可以与白潇潇多走动。”
沈听雪抬头望天。
难道要她牺牲色相去哄白潇潇开心。
那洞房花烛怎么办?
“还有……”
陈贵妃这几年逐渐得到圣帝的信任,打探到的消息不少。
除了之前她给白陌的那份名单以外。
她还打听到了太子一些事。
如今太子的储君地位稳的很,他是皇后的儿子,有皇后母族的支持,手中还有兵权。
纵然圣帝想换太子,怕也是有心无力。
所以,白陌与白景寒的对手不止是圣帝,还有太子。
至于其余几位皇子,根本不足为据,基本已经被皇后打压的没什么还手之力了,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
“贵妃娘娘,给您个兔子腿。”
沈听雪将烤好的兔腿撕下,还撒了不少酱料。
陈贵妃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些东西了。
这些年,为了得到圣帝的信任,她早就忘了自己的真正喜好了。
“还有这个,也很好吃的,我们家问画自己做的肉饼,我拿来烤的,又香又脆,您也尝尝。”
“嬷嬷,这个您也吃。”
“谢谢九小姐。”
邹嬷嬷急忙接过,有些尴尬道:“那日动手伤了您,实在不好意思,是老奴的不是了。”
“没事,小伤而已。”
“嬷嬷的武功我也实在佩服。”
邹嬷嬷无奈一笑,“可即便如此,我也还是护不住我们主子。”
在宫里她的武功很少能派上用场。
只能在陈贵妃危险的时候,冒险一试,平日里万般不敢动武,生怕被人发现端倪。
上次碰到沈听雪,算是最大胆的一次行为,没想到险些杀了沈听雪。
陈贵妃在小院里呆了半个时辰,临走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的时候了。
虽然如今的处境很危险,可沈听雪一行人却能苦中作乐,脸上没有任何痛苦之色。
这样的心态她很羡慕。
“娘娘,也许以后您也能出宫,咱们就买个小院子,您想做什么,咱们就做什么,想种什么花咱们就种什么花。”
邹嬷嬷出言安慰。
陈贵妃正想说什么,却忍不住咳嗽起来。
“娘娘……”
看到帕子上的血,邹嬷嬷脸色微微一变,“您为什么不让七公子帮忙看看,九小姐说的没错,七公子是神医的弟子,他会调理好您的身体的。”
闻此,陈贵妃收起帕子,神色淡然的很,“不必再麻烦别人了,这些年服药太多,早已无力回天。”
“我现在只盼着,老天能让我再多活一两年,只要让我看到那些仇人倒下,能让我报仇,我便已经满足了。”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