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倒是比方浩明的平静很多,他的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因为,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大强哥……”就在这时,方浩明开口道。
但是,方浩明刚刚发出这三个字,张凡一把被按在了方浩明的胳膊上,对方浩明使了个眼色,示意方浩明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凡哥……”方浩明有些不开心的叫了一声。
“大强说的很对,那是他与你们方家的交情,跟我无关,虽然咱们两个是好朋友。”张凡满脸认真的看着方浩明道。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张凡的表情非常坚决,“这是我跟大强之间的事情。”
说完这话,不等方浩明做出回答,张凡直接把目光投向了大强。
“你这么坚决的拒绝我,一定是收了他们的好处。”张凡非常直白的道。
听到张凡的话,大强正要端酒杯的时候微微一顿,然后,又很自然的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酒,他并没有接张凡的话,而且,头连台都没抬。
他就是收了那5人的好处,但是,他感觉收好处很正常,现在这社会,没有好处,谁白给你帮忙?
张凡的话并未说完,张凡也从没有想过,因为这两句话,让大强有什么特殊的表现。
“但我可以给你更大的好处!”张凡掷地有声的道。
大强看了一眼张凡,嗤笑了一声,那眼神之中充斥着强烈的质疑,那笑声之中还夹杂着一丝嘲讽的味道。
张凡没有理会大强的质疑,“他们给你的是钱,但我给你的是比钱更有诱惑力的东西。”
张凡之所以说,那些人给大强的好处是钱,并非胡乱猜测,而是从大强的脸上看出来的,在大强的财帛宫位置,有着一个菱形正红色光晕,这是有横财的面相,张凡今天在村委会的时候,还没有看到大强有这种面相。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钱更大的好处?”大强问道。
张凡并未回答大强的话,而是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竞选村长?”
听到张凡的话,大强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而后,死死的盯着张凡,张凡的话已经给出了答案,比钱更大的好处,那便是权!
有一类人,在得到金钱的基本富足之后,他内心最渴望得到的东西,不再是钱,而是变成了对某些事情的绝对掌控感,而这种掌控感的根源,便是权利!
通过大强的种种行为来看,大强便是这种人!而且还是这种人里,偏极端的存在。
另外还有一点,这些人让大强办的事不太复杂,所以,所支付的报酬不高,撑死了几十万,也就是大强一年的收入,不会太多。
这几十万对大强来讲,不能让他的生活水平又质的提升,所以,张凡在与大强的这场谈判中,才会如此有信心。
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大强嗤笑了一声,看着张凡道:“这个村长不是你说让我当就让我当的,得村民们说了算,而且,村委大会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那些村民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在来年的选举中,也一定会选我!”
大强的声音之中充满了自信。
“你的目标仅仅是干一个村长吗?”张凡继续问道。
闻言,大强的眸子猛地一亮,他可不想仅仅当一个村长,那只能管理一个村子的人,他还想当镇长,当县长,甚至更高……
不过,他们家并没有这一条线上的人脉,在他有生之年能混到镇上谋个一官半职就不错了,此时的他,已经看到了他的天花板。
不过,听张凡的意思,他还有更好的机会。
大强可是个官迷,他的**告诉他,有机会,便一定要抓住!
但他不可能因为张凡的三言两语,就相信张凡,他面带质疑的打量了一眼张凡。
张凡微微一笑,拿起了桌子上一张县里出的报纸,看着大强问道:“每天都看报纸?”
张凡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桌子上摆了一沓报纸,而不是一张,而且,这大报纸在桌子上叠的整整齐齐。
“对,每天都看,关注民生嘛,万一有什么补贴政策,我还能申请一些。”大强很自然的回答道。
随后,张凡打开了那张报纸,在那张报纸的头版,正是县里的二把手去视察一个果蔬生产基地。
张凡把报纸递到了大强的面前,指着照片上的那个人道:“认识这个人吗?”
“我每天不仅看报纸,还看我们县电视台的新闻,怎么可能不认识他,他是我们县里的二把手。”大强回答道。
听到大强的话,张凡微微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大强家的大门被推开了。
“这么晚了?谁呀?”听到外面大门响,大强站起身来,向外眺望着,大强家的院子黑着灯,常人难以看清院子里人的模样,只能隐隐看到一道黑影。
只见,一道小黑影从院里快步向着大强家的方向跑来,很快便是来到了大强的面前,来的人不是别人,是大强那7岁的儿子。
“爸,你最讨厌的背头村长伯伯来了,他身边还有很多人,他让我赶紧过来告诉你,说是有大人物来了咱们家,让你出去迎接一下。”小男孩气喘吁吁地道。
听到小男孩的话,大强瞥了瞥嘴,“让我去迎接,无非是给他脸上争光,显得他这个村长当的多有威严,多受爱戴,我才不去呢!说不定又像上次一样,带了一些胡吃海喝的人过来,愣是吃了咱们家20只鸡,还装走了10箱子鸭蛋,什么东西!”
大强满脸的不满。
在大强说话的过程中,张凡一直在盯着院子,只见张凡微微点了点头。
大强家的院子不长,大强的话音刚落,背头村长连同身后的一群人一起进入了过道屋,过到屋里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大强也从客厅中走了出去,张凡和方浩明紧随其后。
此时的张凡,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看着张凡脸上这抹笑容,方浩明不禁微微挠了挠头,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不解之色,凡哥的事还没谈成,咋还这么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