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三人把男孩放到了沙发床上,张凡便开始以气御针之法,在男孩的身上开始施针,张凡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把玉姐和小玲看的是目瞪口呆。
在她们的印象里,老中医施展针灸术,那动作都是慢吞吞的,更无丝毫美感可言,而现在张凡的这个手法,彻底刷新了她们对施展针灸术的认知。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张凡做了一个收手势,轻轻吐出了一口浊气,那一根根银针也从男孩的身上缓缓飘起,重新回到了张凡的银针布包里。
小玲连忙跑到了她儿子的床边,蹲下身来,满眼关切的看着她的儿子,玉姐则是来到了张凡的身边,看着张凡试探性的问道:“小先生,这孩子……”
“已经痊愈了。”张凡回答道。
听到张凡的话,玉姐的眸子一亮,下意识把目光投向了男孩,也就在这一刻,男孩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迷离的看着小玲,这次他的脸上并未露出傻笑,而是轻声唤道:“妈……我这是在哪儿啊?您怎么老了这么多?”
听到男孩这番话,小玲一愣,然后,开口问道:“儿子,99 95等于多少?”
“194啊,妈,您考我数学题干什么?”男孩问道。
得到男孩的准确的回答,小玲的脸上浮现一抹狂喜,兴奋的喊道:“我儿子好了!我儿子好了!”
之前男孩儿处在痴傻状态之时,别说99 95这样的有难度的算术题,就是1 1等于几,他都不知道。
一边说着,小玲一边站起身来,来到了玉姐的身边,摇晃着玉姐的肩膀,继续兴奋的道:“玉姐,我儿子好了!真的好了!”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玉姐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玉姐也为小玲和男孩高兴。
说真的,就连玉姐自己都没有想到,张凡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除掉男孩和男孩一家人接近10年的困扰,此时,张凡在玉姐的眼里,就如同是神仙一样的存在。
只见男孩儿缓缓站起身来,当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男孩儿瞬间蒙住了,满脸惊诧的道:“我……我怎么长这么高了?我的模样也变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男孩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脸。
从男孩的一系列反应能够看出,男孩在生病期间,他是没有记忆的。
小玲主动走到男孩的身前,为男孩讲述了整个过程,最后,小玲指着张凡道:“是这位先生救了你,他是咱们家的恩人,咱们一家人可要好好感谢他!”
男孩重重点了点头,然后这对母子别向着张凡的方向走了过来,朝着张凡深深的鞠了一躬,满脸感激的道:“谢谢先生!”
“小先生,您对我们一家的恩情实在太重,对您的感激难以用语言表达,以后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您尽管开口,我们定会鼎力相助。”随后,小玲又满脸真挚的道。
张凡看了一眼小玲,然后对男孩招招手,指了指客厅的沙发道:“咱们过去聊聊,我有点事想问你。”
“哦,好。”男孩点了点头。
张凡和男孩儿在沙发上围坐下来之后,张凡开门见山的道:“你是怎么掉到井里的?”
男孩看了一眼张凡,短暂的思考了一会儿之后道:“我父母在三玄殿在门口遇到了他们的朋友,他们闲聊的时候,我四处乱窜,便来到了井口位置。
我走到与井口的距离两三米的时候,我便听到了井底传出了一个声音。”
听到这儿,张凡的眉头一蹙,男孩的经历,跟乘务长和冯胜强十分的相似啊。
“那井底的声音都跟你说了什么?”张凡问道。
“他说你终于来了,而且还诱惑我说,井底下有好东西,让我下井去拿。”男孩回答道,“然后,我便到了井口位置,我非常吃力的把盖在井口上的铁板拿开,然后俯下身子,往井里面张望,我感觉我的脖子仿佛被什么掐中了一般,一下子把我拽到了井里。”
张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井底声音的主人虽然不能出井,但是整个井口位置,还是在他控制范围内的,就像上次张凡趴在井口,差点儿被从井底传出的强大气势攻击到。
“你被拉下井之后,又遇到了什么?”张凡继续问道。
“在我落入水中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这压力并不是对我的身体,更像是对我的灵魂,我感觉我的灵魂就像被一个血盆大口咬住了一般,在剧烈的疼痛下,我的四肢剧烈的挣扎着,我突然摸到了一个东西,然后把他揽到了怀里。
在我把这东西揽到怀里的那一刻,我感觉那只咬着我灵魂的血盆大口,突然间松开了,而且我清晰的听到,井底声音的主人传出了一声惨嚎,然后他剧烈的喘着粗气,大骂了一声,‘又是你坏了老子的好事!’
也就在这一刻,云舒大师突然落入了水里,然后把我从井底抱了上去,把我从井里救了出来。”男孩叙述道。
听到男孩这样一番话,张凡微微点了点头,从男孩的叙述上来看,这井底声音的主人是要蚕食男孩的灵魂的,但是却被那木鱼所救,如此看来,这木鱼是有克制井底声音主人的作用的。
而且从井底声音主人的谩骂来看,这木鱼不仅仅坏过井底声音主人一次好事。
井底声音主人让乘务长和冯胜强下井,很可能也是为了蚕食他们两个的灵魂。
不过,有一点让张凡有些疑惑,在玄门中人和精怪的认知里,妖神木只有帮助精怪修炼的作用,它是怎么做到克制井底声音主人的呢?
“我被云舒大师救下之后,便将木鱼给了云舒大师,然后便和我父母一起回家了,回家之后我感觉我的脑袋总是会阵痛,而且有一种灵魂被撕咬的感觉,然后慢慢的我就不知道什么情况了,一直到今天。”男孩儿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