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张凡众人便是到了一个叫做马庄的村子,据农家院老板介绍,这个村子之所以叫马庄,是因为马姓的人占这个村子的百分之九十。
农家院老板也姓马,名为马江,而他的父亲叫做马占昌,
车子行驶到一栋新盖的二层小楼门前停了下来。
“几位先生,这是我老家的房子,我父亲现在就住在这。”马江指着面前的房子道。
随后,众人全部下了车,直接进入了这二层小楼的院子里,此时,天已经擦黑了,几人穿过院子,进入了二层小楼里。
马江老家的客厅摆放的家具都是实木的,摆放的颇有格调,有几分古香古色的味道。
一名将近七十岁的老头,慵懒的躺在一把躺椅之上,时不时的会拿起身边的茶壶喝上一口茶,看起来悠闲的很。
听到张凡众人的脚步声,老头缓缓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这下,张凡算是真正看到了老头的脸,老头的脸很白,不过,这白有些白的不太正常,呈现病态状态,而且,在某个位置也是有几颗老年斑。
虽然,这老头儿的脸呈现病态的白,但印堂位置却是平滑、红润的很,根本没有半分大限将至的面相。
若是让单纯的相门中人来看老头的面相,老头绝对称得上是精神矍铄。
但,张凡不仅仅会相卜之术,还通晓医理,他一眼便能看出其中存在的问题。
“儿子,你怎么来了?”马占昌看着马江问道,与此同时,马占昌打量了一眼跟在马江身边的众人,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不悦之色。
“爸,我知道你不想让别人打扰你,但,我想治好你的病。”马江满脸真挚的道。
“你胡说什么?我根本就没病!马上带着这些人出去!”马占昌冷哼了一声,指着门外道。
“爸,您就别瞒了,这位小伙子已经从我的面相上看出来您的病了!”马江指着张凡道。
听到马江这话,马占昌的眉毛微微一挑,满脸狐疑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张凡。
“老先生,你也没什么可瞒的了,你中了毒,这毒每天都会发作,需要某些灵药控制这毒素,你才得以活到今日。
虽然,你能继续活着,但,毒性发作时的痛苦,一定非常人所能忍受的,而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想进入鸡冠上,如果你能给我们介绍一下有关鸡冠山的情况,我答应你,只要我张凡能活着出来,便会把解药给你带出来。”张凡的话掷地有声。
“的确有些本事。”马占昌淡然一笑道,虽然马占昌的表情很淡定,但,他心里却是有些震惊,因为,张凡刚刚所说的话,就是他现在的处境。
单单凭借相卜本事,绝对看不出这些的,这小伙子很可能异常精通医理。
“你这么年轻,便能达到始玄人相七段,绝对称得上是天赋异禀,但,你这样的人我见多,甚至比你玄术高很多的人,我也见了不少,但,没有一个人能从鸡冠山活着走出去的。
你还年轻,前途不可限量,还是不要掺和这事了,把命搭在这里不值得,你们走吧。”马占昌微微摆了摆手道。
“老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们都来了,也不想白白跑这一趟,想进去一探究竟,即便真的葬身在这里,我们也虽死无憾。”张凡淡然笑道,“老先生当年进山之时,也一定知道这进山的艰险,但,不是还一样进了山吗?”
听到张凡这话,马占昌先是一怔,而后,哑然一笑:“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马占昌也松了口,正如张凡所说,当年他也知道鸡冠山里的凶险,但还是一样进入了鸡冠山。
“不过,我不希望你们再跟别人说我知道鸡冠山里的事情,我上岁数了,不想总是有人来打扰我。”马占昌道。
“这个还请老先生放心。”张凡笑道。
马占昌微微点了点头,刚刚想开口,便是见到张凡对着身后的周星微微招了招手。
周星虽然不知道张凡为何叫他,但,却依然向着张凡的方向走来。
“怎么了?张先生?”周星走到张凡的身前后,问道。
张凡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撩起了周星的右臂,七星北斗固毒阵的那七个黑点,怔然跃入了马占昌的眼帘之中,他的瞳孔微微一缩。
“北斗七星固毒阵!”马占昌失声惊讶道。
“若是当年楚大师会这医阵,让我的身体能够暂时恢复正常,凭借我们俩联手的能力,当年我身上的毒应该就解了,根本不至于每天承受这种万虫噬身的痛苦。”马占昌继续道。
“小伙子,这医阵可是你布的?”下一刻,马占昌又看着张凡问道。
张凡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厉害!厉害!果真是英雄出少年!”马占昌对着张凡竖起大拇指,他口中的楚大师,乃是一位出身在苗疆地区的道门高人,而且,从小浸淫蛊毒研究,所以,在毒解毒方面见地颇深。
这也是马占昌中毒之后,可服用药物压制体内毒素,依旧能活下来的原因,这些药物正是楚大师为马占昌配置的。
虽然这位楚大师有如此本事,但却并不通晓风水堪舆术,也并不会以气御针,更不会针灸秘术,所以,他施展不了此医阵。
“老先生,我之所以在你面前展露医阵,就是想帮你减轻身上的痛苦,当然,这需要你自己做选择。”张凡道,“虽然每天服药镇压你体内的毒素,可让你跟常人一样,但毒性发作时的痛苦,你自己最清楚,若施展医阵,你便不会有这种痛苦。
但,医阵也有弊端,你可以半年不受痛苦,但若在这半年内,我没有走出鸡冠山,或者说,我们直接葬身于鸡冠山,那你就只能等着半年后暴毙了。”
张凡所说的话,马占昌自然懂得,但这万虫噬神之痛,他已经承受了近三十年的时间,而且,这几年越发的频繁,对这毒素给他带来的疼痛,他万分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