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微颤,灵巧的睁开一只眼,夜凌渊似笑非笑的模样赫然映入眼帘。
一把捞起慕卿宁,夜凌渊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笑道:“快换衣服吧,别让它饿着了。”
慕卿宁似懂非懂的点头,到最后还是夜凌渊为她穿戴衣物,十指相扣去往膳厅用膳,羡煞旁人。
夜晚长的很,总有时间做完未完成的事情。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镌刻的木雕窗户折射进来,恰好照到慕卿宁姣好的容貌上。
感受光线,慕卿宁忍不住轻蹙眉头,早已醒来的夜凌渊撑着下巴,悠闲自在的欣赏着美景,见状伸出宽大的手遮挡住那抹光。
刺眼光芒不见,眉头舒展,慕卿宁安逸的拱了拱被子,沉沉睡去。
这一幕煞是可爱,夜凌渊低头落下一吻,觉得不满足,又对着慕卿宁的唇啃噬几下,直到她不耐烦的晃了晃手,这才心满意足。
随着时间的推移,阳光缓缓向上,夜凌渊轻轻的起身,洗漱一番后上朝。
日上三竿,慕卿宁一个翻身,摸了摸,手下只有冰凉触感,她直起身子,打了个哈欠,慵懒十足的伸个懒腰。
腰间赫然传来酸意,昨夜发生火热的事情,霎时间一幕幕在脑中回放,再次羞红了脸。
“真是混蛋!”慕卿宁捏紧拳头,浑身酸软的她压根下不了床,昨夜求饶多次,换来的只有更加强烈的回应。
呼出浊气,慕卿宁平静心情,半晌,喊道:“绿瓶。”
门外站着许久的绿瓶推门而入,乖巧的站到慕卿宁的面前,“王妃可是洗漱?”说着,绿瓶的目光锁定慕卿宁脖子处的那抹红印,忍不住偷笑。
“嗯,你笑什么?”慕卿宁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歪了歪头。
绿瓶摆了摆手,摇头,“没什么,王妃,我现在就去打水。”
说着,绿瓶走的飞快,好似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她,留下慕卿宁一人呆坐在床上不知所云,等坐在镜前,慕卿宁才明白绿瓶为何笑她。
望着脖子处的红印,慕卿宁摩挲一会儿,叹气,今日身体不适,再加上这玩意儿,怎的出门。
于是,慕卿宁派人前往段惊鸿那,告知她今日不去了。
闻言,段惊鸿眼中的失落肉眼可见。
接下来的几天,凡事和段惊鸿有关的,慕卿宁能避则避,久而久之,段惊鸿起疑。
“你为何要避开我?”待慕卿宁为段惊夜上药后,段惊鸿一把拽住她的衣袖,固执的人看向她。
指节发白,不依不饶,慕卿宁淡淡的瞥了一眼,没有拨开,但语气淡然,道:“你多虑了。”
“我没有多虑!以往我找你,你都会见我,凡是我所需求的,你都会尽量满足我。可是现在,你除了过来给段惊夜上药检查身体,便会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拒绝我见你!”
段惊鸿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辞严,可说着说着眼中就蓄满了泪水,抽泣着,看起来可怜兮兮。
“近日我的事情确实很多,以此让你产生误会。”慕卿宁握住段惊鸿的手,动作轻柔的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轻声哄道:“以后不会了。”
眼底深处闪现一抹精光,段惊鸿抬起头,依旧是一副委屈的样子,她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慕卿宁。
“你说的是真的?”
本来就是想要和她撇开距离,慕卿宁也没有被她的可怜神色打动,为了快点摆脱,敷衍了事。
“如假包换。”
这么一说,段惊鸿瞬间笑开了脸,挽着慕卿宁的手臂,想和她多说最近发生的趣事,结果对方视线始终落在段惊夜身上,末了还是以有事为借口离开。
宫门前,段惊鸿这一次没有笑着送别慕卿宁离开,反而一脸深沉,犹如机械挥动手臂。
在马车离开后,段惊鸿沉着脸,一言不发的走到段惊夜的面前,不再掩饰心中的鄙夷,眼神厌恶而冷漠,像锋利的刀子一样直刺过去。
“都是因为你,慕卿宁才不理我!”段惊鸿喃喃自语,狠狠地瞪了一眼他,透着责备之色,渐渐的,心中的怒火俨然上升至眼中。
“给我好好的照顾他!”刻意将‘照顾’两个字说的极其的重,段惊鸿话中意思不言而喻。
既然是因为他而起,那么,他自然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她的一句话,自然有人会去折磨段惊夜。
半夜,月明星稀,段惊夜所在房屋死气沉沉,没有一丝声音,安静的可怕,与旁边段惊鸿灯火通明的住所,格格不入。
不过,却是个折磨的好时间,两个面相猥琐的男人翻窗而入,手中拿着闪着寒光的银针,一步步走向缩在角落的段惊夜。
其中一人眼神示意,另一个立即会意,动作迅速的捂住段惊夜的嘴巴,在他诧异的目光下,一根接着一根的将银针塞入他的体内。
这还不够,两人玩的上瘾了,竟将银针插入段惊夜的手指中,十指连心,巨大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大喊发泄。
那人眼疾手快的捂住段惊夜的嘴巴,嘴边噙着邪魅的笑,说出的话是那般的令人寒冷。
“哟,还敢喊!是不想活命了!”
接着,另一个男人掏出一个竹筒,里面不知装了什么液体,怪笑着打开,毫不客气的撒向段惊夜的手。
“唔唔!”是盐水!段惊夜承受着寻常人难以承受的痛楚,两眼直翻白眼,最终在折磨下,坚持不下去,晕了过去。
“身体真是够弱的,这么快就坚持不下去了,真没意思!”男人朝着段惊夜的身上吐口唾沫,满脸不屑。
“可不是咋的,我还没尽兴呢!要不,拿水泼泼?”另一个男人坐在一旁,揉揉发酸的手腕,漫不经心提议道。
提议很快被肯定,但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不管他们泼了多少次水,段惊夜好似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其中一人上前踢了一脚,眯起眼睛对着同伴摇头,两人也不觉得害怕,扔掉水桶,瘪着嘴,嫌弃的擦拭手后,无声无息离开。
在他们离开后,段惊夜苍白沾染一丝血的手在布满水渍的地上动弹一下。
第二日,前来送饭菜的人满脸不情愿,触碰木门就感觉碰到脏东西一样,不顾地面趴着的段惊夜,直接将饭扔到地上,目不斜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