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后娘娘。”半夏忙用帕子将那半个馒头包好。
接着林初七又重新走到废帝的尸体面前,像以往一样将手指轻轻搭在废帝胳膊上——“将这包药放到废帝的食物里,事成之后剩下的这包金子就是你的!”一个蒙着黑面纱的男子,将一包药粉递到牢头手中。
牢头接过药粉后,贪婪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包金子。
“我办事你放心,一定让废帝死透了!”
“记住手脚干净点!”
“你也太过小心了,废帝本就是待罪之身,说不定他死了反倒正合皇上心意呢?”
牢头一脸不屑,在他眼里废帝现在活着也和死了差不多。
蒙面男子突然一把掐住牢头的脖子,恶狠狠的威胁道:“记住,若是让人查到你身上,你也不用活了!”
牢头这才知道怕了,忙连连求饶。
“小的知道错了,小的一定不会留下任何尾巴……”
林初七再睁开眼睛时,拧眉不甘的摇摇头。“不行,幕后凶手蒙着面纱,所以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君亦寒却宽慰道:“无妨,此事交给我来处理便是。”
“牢头,可以将那个牢头抓来,他一定知道幕后凶手是谁。”林初七急切道,这是她们现在唯一的线索了。
“马上去将牢头带来见朕和皇后。”
君亦寒一声令下,侍剑忙拱手退下。
可片刻后侍剑却一脸凝重的走上前来,拱手道:“皇上,不好了,牢头刚刚死了!”
林初七忙道;“快带我过去,凶手应该就在附近。”
看来那个蒙面男子果然很厉害,她刚刚发现牢头有问题,结果牢头就死了。
“是,皇后娘娘。”
一行人在侍剑的带领下,很快就赶到了牢头住的房间。
林初七刚进门便闻到一股血腥味,接着便看到一具血淋淋的尸体静静躺在地上。
“开膛破肚,手法凶残狠毒!”林初七面无表情的说完,便蹲下身熟练的扣住凶手的脉门。
“不,不要杀我……我绝对不会供出你们来的……求你……”
牢头看着蒙面男子手中锋利的冷剑,吓的脸色苍白,身体拼命后退——可蒙面男子微眯的三角眼却越来越冷,杀气也越来越浓烈。“怪只怪你知道的太多了!”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不要杀我,这些子金我全都还给你……求你……”
牢头忙将床下藏着的两包金子拿出来,毫不犹豫的递到蒙面男子面前,一脸殷勤和期待。
在生死面前,金子已经不重要了!
可那个蒙面男子却一脸不屑的将那两包金子打落在地,然后一剑用力刺进牢头腹中——牢头的手紧紧握着锋利的坚韧,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蒙面男子,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你……你竟敢杀我……”牢头一脸痛苦的说完,下意识用力推开蒙面男子。
蒙面男子本能的退后几步,而他手中的长剑也因此从牢头肚子里直接拔出来,鲜血喷涌而出,牢头发出痛苦的惨叫声——“啊……”
蒙面男子慌了,忙再次将手中的长剑用力刺进牢头小腹,然后用力在伤口搅动几下,最后才用力拔出长剑……
只见鲜红粉嫩的肠子从伤口出流出来,牢头用力拼命捂住伤口,可鲜血和肠子依旧往外涌着,他只能绝望的看向蒙面男子,然后再也撑不住直接倒在地上。
“可恶!还是那个蒙面男子!”林初七一脸不甘,可惜她还是没看到蒙面男子的脸。
君亦寒忙沉声吩咐道:“立刻命人全城搜捕那个蒙面男子!”
“是,皇上!”侍剑拱手应下。
“对不起,这次我什么忙都帮不上。”林初七很自责,如果她能看到那个蒙面人的脸该有多好。
君亦寒的大手温柔地放在林初七肩头,安慰道:“傻瓜!这又不是你的错!或许是因为那个蒙面人长的太丑了,这才不得不一直戴着在纱,省得吓人!”
“噗嗤!”
林初七被他的话逗笑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终于笑了!真是太好了!”他一脸满足,“于我而言,什么都没有让你开心重要!”
“亦寒……”她一脸感动,不知该如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初七,我不希望你总是把所有压力都抗在自己肩头,我希望你能开心快乐!
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其它任何东西!”
君亦寒其实更想告诉她,即便她不会‘摸脉断案’,不是所谓的‘福将’,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也还是喜欢她,因为她是独一无二的林初七。
“嗯……”
林初七含泪点点头,不知为何她最近总是泪点好低,动不动就被他感动的一塌糊涂。
“可我真的好想帮你,不想看到你着急担忧的样子……”
“我明白,我全都明白!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处处受制的寒王了,我是君国的新帝,再也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让我为难了!”
君亦寒继续哄着林初七,不希望她那么辛苦,更不希望她压力那么大。
而且这些本来就是他该操心和考虑的事情。
“亦寒,你觉得杀害废帝的人到底是谁呢?”林初七还是想尽快找出幕后真凶。
君亦寒一脸无奈,他刚刚说了那么多,结果她根本没听进去。“初七,你不是答应我不要再想这些事情的吗?”
“我,我就是好奇!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一旦我想要搞清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你啊!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只能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他既头疼又心疼。
林初七调皮一笑,“那便一直宠着我,如何?”
“好,这辈子我君亦寒只宠你林初七一人,只爱你一人,生生世世!”
林初七幸福的依在君亦寒怀中,心中无限欢喜。此刻的幸福是如此真实,真好!
她突然想到什么,忙道:“对了,你说会不会是黑袍派人杀废帝泄愤?”
君亦寒看着地上废帝的尸体若有所思,“你说的不无道理,极有可能真是黑袍所为。
放眼整个君国,既能在天牢神不知鬼不觉的动手杀人,又想置废帝于死地的,确实只有黑袍一人了。
看来我们也该收网了,否则这条鱼还真以为他能翻出多大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