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跟我家大夫人说话呢?你可知我家大夫人是谁?”玉川冷哼着开口道。
李牧听着如此称呼,更加确定了江盈秋的身份,语气也更是轻蔑,“在都城她是谁与都我无关,更何况是在盐城了。”
“你……”玉川气的小脸发白。
江盈秋抬手制止了玉川,压着心里被冷落的不舒服,仍旧好言相劝,“我找李掌柜办的事情,还请李掌柜三思的好,此番前往都城可是要进宫的,若是李掌柜当真成了事儿,不单单是金银,就连前途定也是一片大好。”
没有人能够抗衡皇宫,更没有人能够拒绝的了如此诱惑。
果然,李牧听了这话,声音倒是低了不少,“哦?莫非这位夫人也住在皇宫里不成?”
江盈秋再次挺直了腰板,“我并非住在皇宫里,而是……”
她本以为,自己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就算是一头猪肯定都会开窍了,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次竟是还没等她把话给说完,李牧的声音便是再次抬高了起来。
“不住在皇宫里,却拿着皇宫压制人,这位夫人还真是好大的威风啊,莫不是这位夫人精神上有什么隐疾,说话才如此的信口雌黄,胡诌乱道?”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咒骂我?”江盈秋的脸色终是青了下去,试想她在孟家哪个不是对她毕恭毕敬的。
李牧则是面不改色地道,“我既是大夫,自是看病说话,我倒是希望这位夫人是有什么隐疾才如此的口无遮拦,不然就刚刚那番话,足够让这位夫人在县衙里吃上百的板子了。”
江盈秋被气到发青的脸色,一下子又白了下去。
此事涉及到容成王朝站的最高的那个人,自是不能惊动官府的,再者此事一旦闹大,不但她会被扣上依仗皇权之嫌,若是传到了太夫人的耳朵里,她又该如何解释?
“大夫人何必惊慌?这盐城最不缺的怕就是药铺和大夫了吧?”玉川在后面提醒道。
江盈秋瞬间回神,是啊,她怎么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这个大夫不行,她还可以找别人,只要这盐城有人愿意办那件事,便就轮不到那个野种踏进孟家的大门。
如此想着,江盈秋起身便要往外走。
不料,李牧的声音则是再次响了起来,“我们盐城问诊按时间算,从这位夫人进门到现在,刚好一炷香整五十两银子,麻烦这位夫人把诊金先给了再走也不迟。”
“你,你说什么?”江盈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不是玉川搀扶的及时,只怕是要直接摔倒在地。
一炷香五十两银子,这不是抢么?
“我们大夫人根本就没看病!”玉川扶着江盈秋辩解道。
李牧则面不改色地道,“看病与问事是一样的,若是这位夫人觉得不公大可报官,咱们衙门里论是非。”
江盈秋现在最怕的就是把事情闹大,别说是主动报关,她现在就是一听见衙门两个字都是心里突突地不行。
好在她此番来到盐城带的银子不少,虽是极其的不情愿,却还是掏出了五十两银子扔在了桌子上,这才带着玉川灰溜溜地走了。
李牧看着桌子上的银子,却并没有拿,而是将外面的小厮唤了进来,“将这些银子拿出去买些馒头和米,给庙街那些吃不上饭的百姓送去。”
小厮有些愣,“掌柜的,这可是五十两啊……”
李牧又道,“是当家的吩咐,你照办就是。”
小厮点了点头,不再多问地拿着银子走了。
李牧再次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却是不自觉地重重叹了口气。
跟在孟繁落身边这么多年,他早已清楚孟繁落的神机妙算,只是他没想到孟家人让孟繁落回府当真是为了利用。
只是他看得出孟繁落是铁了心的要回孟家,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但他更知道自己一定得做点什么才行。
他们盐城的当家人,绝不能被旁人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