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盈秋对孟无暇不为所动,是因为时间还没到。
当年她既能让乔春白喝下落胎药,现在就同样不会放过孟无暇。
别以为躲得过落胎药,又被那野种治好了就能高枕无忧了,只要有她在,孟无暇便是别指望能够在孟家出人头地!
不然她的儿子又该何去何从?
院子里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江盈秋赶紧起身冲到了里屋的门口,抬手便是对着面前的房门狠命地敲了起来。
“开门!孟无暇你给我开门!”
刚在厨房忙活完,就是在路上还在讨论着晚上不但要多做几个孟无暇爱吃的菜,还要再做几个孟繁落爱吃的肉食的乔春白娘俩,一进门就看见江盈秋便是咣咣砸着起孟无暇的房门。
乔春白和孟惜文吓了一跳。
一想起孟无暇还在自己肚子里面,江盈秋便就是做过的好事,乔春白甚至是连身份都是顾不上了,直接就冲了过去。
“大夫人,您这是何意?”
江盈秋回头看向乔春白,双眼怒瞪,话还没开口说,巴掌就是先落了下去。
“啪——!”
直接将乔春白抽的撞在了墙壁上。
孟惜文赶紧跑了过去扶助乔春白,怒看向江盈秋,“大夫人您这是在做什么?我一会便是去找太夫人评理!”
江盈秋怒极反笑,伸手指着孟惜文,“好啊,正好我也想让太夫人给我评评理呢!”
乔春白知道江盈秋从来不会平白无故的闹事,生怕自己的女儿着了她的道,赶紧握住了孟惜文的手,忍者疼痛地开口问道,“大夫人息怒,惜文年纪尚小看见自己不喜欢的就爱闹个脾气,奴家也不甚明白大夫人为何怒砸无暇屋子的房门,还请大夫人明示。”
“你还好意思说?”
江盈秋似是气极了,哼哼地冷笑着,“乔氏,你究竟是如何教导孟无暇的,我今日好心来祝他过几日乡试顺利,他可是倒好,趁着我出去跟奴才说事儿的功夫,说是将房门锁上就给锁上了!”
乔春白赶紧帮忙解释,“大夫人息怒,只怕无暇也是为了过几日的乡试而担忧,所以才想抓紧时间看书。”
江盈秋脸上的冷笑愈发狰狞,“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为何他会将薇儿的丫鬟也是一并关在自己的房间里面!”
这下,不但是乔春白愣住了。
孟惜文也是愣住了。
因为她就算是再未曾经历过人事,也能听得明白江盈秋刚刚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当然,反应过来的乔春白和孟惜文是根本不相信的。
只是还没等她们再开口说些什么,就见紧闭的房门忽然就打开了一道缝隙。
江盈秋想都是没想,直接推门冲了进去。
里屋的房门口,若巧头发蓬乱,衣衫不整地低着头嘤嘤哭泣着。
江盈秋见此心里本来是在冷笑的,因为她知道砍样子若巧跟孟无暇的事儿算是成了,可是一阵的血腥味,忽然就从里面钻进了鼻子。
等江盈秋顺势抬头往里面那么一看,吓得都是没翻白眼!
只见里面的床榻上,孟无暇正安安静静地躺在上面,凌乱的被褥上布满了刺目的红色,哪怕就是现在,还有鲜血顺着孟无暇的嘴往外流着呢。
孟无暇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躺在床榻上不知是死是活。
“无暇!”
“哥!”
乔春白和孟惜文都是要吓死了。
两个人脚前脚后地冲到了床榻边,却是无论如何都叫不醒孟无暇。
乔春白又是急又是怒,趁机对着孟惜文使了个眼色。
这个情况只怕必须要找三姑娘回来了,不然她只怕她的无暇就,就要……
孟惜文擦干眼泪,趁着江盈秋不备,偷偷从里屋旁边的屏风溜出了门外。
这样的场面,就是连江盈秋都是没想到的,所以现在的她根本就无暇顾忌孟惜文,只是看着站在身边的若巧,皱紧了眉。
若巧现在也是有苦说不出的。
她本以为,只要自己听从大夫人的安排,顺利爬上三少爷的床榻,哪怕三少爷只是一个庶子,她也不用再如同一样做着粗活了。
结果没想到,三少爷都是那样了,竟也是不愿意碰她任何。
最后竟是不惜咬舌自尽……
若巧现在既是害怕又是心虚的。
她不敢抬头直视江盈秋的眼睛,因为她没有爬上三少爷的床榻,可她又不敢照实说,因为就她现在这模样若是三少爷不要她的话,她以后只怕也是再难嫁给其他人了。
江盈秋等了半天,也是不见若巧开口,便是只能自己开口询问道,“若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照实说,放心我定会给你做主!”
若巧想了想,一下子就是跪在了地上,“启禀大夫人,奴婢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奴婢只是知道三少爷在关门之后,就是将奴婢拉去了床榻上,哪怕奴婢拼命挣扎也是没有用的,奴婢好疼,好疼……奴婢受不住了就只能跟三少爷说,大夫人定会为奴婢做主的,三少爷听了奴婢的话,就,就一时想不开咬,咬了自己的舌头……”
乔春白只觉得天昏地暗,她转头怒瞪着若巧,“我儿子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凭你在那里黑白颠倒的污蔑?你一个奴才敢污蔑主子,当真是不想活了么!”
若巧心虚的不敢抬头,只能低着头不停地哭。
江盈秋见此,反倒是开口道,“乔氏,你这是在做什么?无暇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时有些失控也是情理之中的,不过就是一个丫头而已,既无暇喜欢我给他当个通房就好了。”
乔春白自然不肯点头,“大夫人的好意奴家心领了。”
若巧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已经是没有任何的退路了,豁出去地扑向了乔春白,“三姨娘,求求您就当可怜可怜奴婢,不要将奴婢敢走啊,不然奴婢以后又要嫁给谁去?奴婢跟三姨娘保证,奴婢既已经是三少爷的人,以后定是会对三少爷尽心尽力地伺候着的!”
乔春白的腿被若巧抱得死,甩都是甩不不开的。
江盈秋趁热打铁,直接冷下脸威胁似的道,“若巧虽是个丫鬟,却也是跟着薇儿身边长大的,薇儿一向善待身边的丫鬟,若是让薇儿知道了,只怕老爷也定是不会坐视不理,乔氏我奉劝你还是见好就收,一旦事情真的闹大了,你就算不为了你,也要为无暇的以后考虑。”
乔春白一下子就是僵住了。
若巧是个丫鬟没错,可若是当真传出去,也怕是好说不好听。
她的无暇一心想要考取功名,怎可还没等迈步就背上了擦不掉的污点?
再看那搂着自己腿的若巧,乔春白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自己如同吞了苍蝇一般地恶心却又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