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皇子们听闻到百草汀三个字,也是惊讶得够呛。
他们自然知道百草汀的名字,不过当时他们忙着进宫,倒是并不曾在意过。
没想到这才短短的一段时间,百草汀竟已经如此的深入民心了吗?
看着街道上那些因为抢到百草汀字条而兴奋不已的百姓们,在场的皇子们说不嫉妒羡慕是假的。
若是他们也能够得到如此的民心,他们何愁无法在父皇的面前博得重视。
容成靖看着那漫天的烟花,又看了看那些兴奋的百姓们,说心里没感觉是假的。
这么多天,他一直都在思考着孟家那位三姑娘究竟聪明到何种地步。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她竟是能够聪明到如此程度!
都城的商户遍地都是,可是从来就没有人能够想到过与旁人联手合作,更是没有人能够做到如同今日这般的一鸣惊人。
他若是想要争得储君,那么以后用银子的地方便是多到根本数不过来。
如果他真的能够迎娶了孟家的这位三姑娘当三皇子妃,那他还何愁以后会因为银子的问题而束手束脚?
只是……
容成靖朝着远处的皇后看去,眉头就是皱紧了。
要想迎娶得到那位孟家的三姑娘,就势必得说服他的母后。
前面的老皇帝,忽然就开了口,“老三,你过来。”
容成靖赶紧走到了老皇帝的身边,压低声音唤了一声,“父皇。”
老皇帝嗯了一声又道,“孟家的那位三姑娘品性如何?”
容成靖,“……”
想着那要坐相没坐相,要站相没站相的那个身影……
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老皇帝就疑惑了,“上次南柳村赈疫一事,你与孟三姑娘已有交涉,怎么如今说起话来却是吞吞吐吐的?”
容成靖不是不知道,而是他现在实在是揣测不出父皇的心意。
而就在容成靖还在想着措辞的时候,容成澈倒是开了口,“不拘一格。”
老皇帝点了点头,“确实是个不拘一格的性子,怕是也只有那样心性的人,才能想得出这般奇妙的点子。”
皇后瞪了一眼被容成澈捷足先登的容成靖,才又笑着试探道,“皇上怎么好端端的问起那位孟家三姑娘了?臣妾记得皇上可是见过她的才是。”
老皇帝倒是也不否认,想了想又道,“朕只是忽然对那个丫头好奇了一些,似乎她并不如朕想的那般,走吧,这边热闹也看的差不多了,咱们去那边瞧瞧。”
老皇帝拉着皇后,再次朝着远处走去,对于刚刚的话不再提起半句。
只是跟在周围的一众皇子们,却不得不往深处去想。
父皇刚刚那番话究竟是何意?
莫非是觉得那位孟家的三姑娘与众不同?
如此的话,他们是不是也要去打听打听,那位孟家的三姑娘究竟往皇宫里哪位娘娘的手里递去了名单,他们是不是要考虑为自己也争取一下?
无数个问号,闪过所有皇子的脑海之中。
现在的他们是真的恨不得马上立刻,就能够去见一见那位传说中的孟三姑娘。
容成靖脸色黑得厉害,看向容成澈道,“不知四皇弟如何认识那位孟家三姑娘?”
容成澈笑着道,“不过是听闻父皇身边的童总管提过一次而已。”
容成靖自然不信,“四皇弟真是爱说笑。”
容成澈当仁不让,“三皇兄明明是跟孟家三姑娘合作过的人,却记不起孟家三姑娘任何,应当是三皇兄说笑了才是。”
容成靖,“……”
脸更黑了。
目送着容成靖拂袖离去,容成澈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消失,转头看向容成崇湳,“皇叔,莫非父皇是有意想让孟三姑娘成为皇子妃?”
容成崇湳却摇了摇头,“圣意难测。”
容成澈皱着眉。
莫非是他想多了?
父皇真的只是兴致所至才提起的孟三姑娘?
此时,不单单容成澈纠结着,走在老皇帝身边的皇后也同样纠结的难受。
当初她明明主动跟皇上提及,想要让那孟繁落当自己儿子的侧妃,是皇上直接给挡了回去,现在她彻底死心了,可皇上又是在做什么?
如果此番皇上当真改变了主意,那她岂不是亏大了?
本来,皇后还没狠下那个心思,但现在看来不狠是不行了。
趁着皇上又是被湖边那些个荷花灯给吸引了目光,皇后赶紧对着身后的小太监示意了一下。
小太监心神领会地点了点头,很快就是消失在了人群里。
周围的皇子们都是还在想着孟三姑娘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皇后的小举动。
只是皇后的举动再过细微,却仍旧没能逃过一个人的眼睛。
一直走在后面的容成崇湳,忽然开口,“七绝。”
隐藏在附近的七绝,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自家主子的身后,“主子。”
容成崇湳看着皇后那若无其事的背影,再次开口道,“去查。”
七绝颔首,“是,主子。”
语落的同时,人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一直跟随在老皇帝左右的八卿,知道这是要出事情了,不过如今的他负责保护皇上的安危,只能佯装没有看见身后主子的异常。
同福楼三楼雅间的窗户边,所有人正挤在一处看着烟花。
一切都是与烟花老板商议好的孟繁落,倒是兴致淡淡,索性朝着远处望了去。
结果就是这么一眼,就是看见了站在河岸边的一群人。
帝后连同皇子还有容成王朝那唯一的王……
还真是壮观的可以啊。
孟无暇倒是没看见河岸边的景象,或者说就算他看见了也是不认识的,所以眼下只是望着漫天的烟花感慨地道,“三妹妹,你究竟是如何想出如此奇妙的法子的?”
当他得知一切都是三妹妹的手笔时,他都是惊呆了。
孟繁落收回目光,笑着道,“有节日的地方就有人,有人的地方就有银子赚。”
苏莺萱忍不住道,“繁落姐姐,这得花不少的银子吧?”
孟繁落想了想又道,“几百万两吧。”
苏莺萱,“……”
果然是没有最豪只有更豪啊。
她一直以为自己哥哥是豪的。
现在才发现,和繁落姐姐相比,她哥都可以算得上是穷人了。
旁边还在争论不休的薛儒堂和金姜一听闻到了钱数,一下子就齐齐地看向了孟繁落,那目光似是要将孟繁落给当银子花了才解气。
这次,他们倒是沆瀣一气了。
房门,忽然被人敲响,紧接着就看见一个宫人走了进来。
“皇后娘娘忽感身体不适,请孟家三姑娘即刻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