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孟江抒虽还鼻青脸肿着,起码下地走路已经是不成问题了。
好几日都是没有碰到荤腥的他,索性趁着母亲带着妹妹去江家后,便是又打起了歪脑筋。
眼看着过来给自己端茶的丫鬟长得还算是标志,他直接伸手就是将人给搂了过来,“穿得如此鲜艳是为了什么?”
丫鬟都是要吓死了,赶忙挣脱着,“二少爷您别这样。”
孟江抒的手就开始不规矩了,“你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勾引我么?你放心,只要你把我给伺候好了,我就说服我的母亲留下你给我当通房如何?”
丫鬟又是不傻,自然知道这话不能当真。
只是孟江抒却根本不再给她拒绝的机会,起身就是将丫鬟压在了石桌上。
“二,二少爷您就放了奴婢吧……”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火急火燎冲进秋院的孟临鹤,直接就撞上了这么活色天香的一幕。
看着那狗改不了吃屎的孽障,孟临鹤真想再狠狠给他一脚。
孟江抒也是没想到父亲说来就是来了,赶紧松开了身下的丫鬟。
“父,父亲……”他双脚一软就是瘫坐在了地上,浑身颤抖的跟筛糠似的。
孟临鹤压着心里的火气,抬手散了院子里的下人。
待下人都是出了秋院,他走到孟江抒面前的石凳前坐下,尽量不去看这个不争气的废物,“我知道让你在孟家是拘束了你。”
孟江抒,“……”
他是点头还是摇头?
到底怎么回答才不会被揍?
孟临鹤看着连回答都没有勇气的孟江抒,是真的很想直接将他给打死算了。
“你既然叫我一声父亲,咱们就是父子异常,我这个当父亲的自是也希望你能够过你喜欢的日子,银子我可以给你,自由我也可以给你,但前提条件是你要乖乖听我的话。”
银子,自由……
这就是孟江抒梦寐以求的日子啊!
他当即一下下磕起了头,“父亲放心,儿子一定会好好听话孝敬您的!”
孟临鹤开出如此大的诱惑,自然不是要所谓的孝顺这么简单,他伸手拍了拍孟江抒的肩膀,忽然靠近几分地压低声音又道,“既然如此,你便是帮为父先办一件事情以表孝心吧。”
册封郡主一事虽已在朝堂炸开了锅,但是都城的百姓却都是还完全不知情。
心知肚明的大臣们自然也不会主动去多嘴,又不是他们家的姑娘被册封郡主了,他们吃饱了撑的才会替别人宣扬。
还是等着什么时候下圣旨,什么时候再说吧。
百草汀里,生意一如既往地好着。
孟繁落看着夜驰擎和濯坤的来信,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几家铺子的生意都还算是不错,夜驰擎更是打算待手头上的铺子稳定了之后,便动身去其他几家新开的铺子看看。
孟繁落放下书信看着桌子上的地图,目色渐沉。
从都城一路南上,一共有二十八个城池,单凭现在的速度,若是想要在短短几年内在每一处城池都开一家铺子,并非是简单的事情。
可是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还得更加抓进一些才是。
这样才能在老皇帝病危,几位皇子夺权之际做到万无一失。
康乐行色匆匆地跑进了门,“当家的不好了!苏家少爷被抓进奉天府了!”
孟繁落拧眉抬头,“出了什么事情?”
康乐急喘着又道,“说是昨儿个晚上,好,好像跟郭家有关系,具体的不太清楚,现在消息似乎在被奉天府那边压着。”
孟繁落皱着眉。
这事儿绝不简单。
苏玉枫那个人看着温温润润的,实则却是一个很圆滑世故的人。
就凭他在都城商户之中的那些拉拢和牟利的手段,若没有点本事又怎能赚的盆满钵满。
“去将严彬叫来。”
康乐点了点头,很快就是把严彬领进了门。
“当家的。”
孟繁落赶紧吩咐着,“去打探打探昨儿个都城都出了什么事,越快越好。”
严彬看着自家当家的那谨慎的表情,就知道怕是出事了,也是不敢耽搁,赶紧将手头上的事情都交给了康乐,随即匆匆出了百草汀。
孟繁落想了想,又是将一直跟定苏莺萱的大夫叫了过来,“带着铺子里新出的几样东西给苏家的二姑娘送过去,顺便看看苏家有没有什么异常,若是有的话告诉苏夫人无需担心,苏家少爷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若是什么异常都没有的话你也无需多说什么。”
那大夫点了点头,拎着药箱酒出了门。
半个时辰后,严彬没回来,反倒是那大夫先行进了门。
“当家的,苏家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异常,苏家二姑娘的精神头也是好得很。”
孟繁落不但没有半分的如释重负,双眉毛反倒是在眉心拧成了个疙瘩。
奉天府往下压着消息倒是正常,可就是连苏玉枫都是没有告知家里……
这事儿就是真的小不了了。
刚巧此时严彬也是去而复返,看着孟繁落张口就道,“当家的不好了,是郭家大夫人死了!”
孟繁落,“……”
果然不是小事。
才刚下楼的康乐又是急匆匆地跑了上来,“当家的不好了,咱们铺子外面忽然来了好多人啊!”
孟繁落起身走到窗边,正看见好多恶气冲天的家丁,正朝着百草汀大步而来。
他们一个个手中拎着刀枪棍棒,满脸的凶神恶煞,将想要来百草汀买货的客人都是撵走了不说,更是在百草汀的门外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人墙。
他们的举动,自然也是吸引了附近不少的百姓前来围观。
只是这些家丁不但不怕被看,反倒是还举着手里的武器扬声喊着,“百草汀枉害他人性命!百草汀血债血偿!”
如此震天响的声讨,不但是震惊了附近围观的百姓,此消息更是在都城内迅速扩散着。
不出半个时辰的功夫,都城的百姓便是都知道百草汀被人给围住了。
严彬看着那些不停在铺子外面生事的家丁,气的心口都是直跳,“当家的无需担心,我现在就带着伙计去跟他们理论。”
孟繁落却道,“现在下去,岂不是主动往人家的碗里跳?”
严彬一愣,“当家的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