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母的身手我是没见过的,不过,就凭您这自信的模样,我必须满意啊!”
“还是你会说话。”战王妃笑眯眯的说着,朝北堂君临身后的夜风身手“夜风护卫,借你的剑一用。”
夜风连忙将佩剑摘下来,双手奉上“战王妃请!”
为了观战,所有人都转移到了院子外面,江都王府的院子,自然是不会小的,宽敞的前院成了蓝镜和战王妃的擂台,大厅前的平地,正好为众人提供了一个绝佳的看台。
蓝镜和战王妃相对而立,彼此抱拳,蓝镜主动道:“义母请!”
“我先来啊?”战王妃咬着下唇朝蓝镜露出一个坏笑“好啊,那就,接招吧!”
说时迟,那时快,银色的宝剑离鞘而出,与此同时,战王妃以极快的速度朝蓝镜划了过去,蓝镜手中的大刀拖在地上,战王妃过来的时候,她就那么不闪不避的站在原地,知道剑尖几乎戳到自己的鼻尖,蓝镜这才动了一下,拖地的长刀瞬间立起来。
“当啷”一声,刀背拍到战王妃的肩背上,战王妃持剑的手不受控制的向外围撇过去,蓝镜的刀刃却飞快的扭转了方向,冲着战王妃的脖子砍过去,战王妃也是反应极快,手上送礼将坠地的长剑抛到空中,身体迅速向左侧窜过去,飞身跃起,长剑重新会到了蓝镜,瞬间摆脱了被动的局面。
“我的天!”
龙雁回看的热血澎湃“父王,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母妃竟然有如此矫健的身手,她方才用的这一招,是得了你的真传吧?”
“你母妃是被这个王妃的身份给耽搁了。”战王满是欣赏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妻子“若她是男儿身,九州国的战神之名就没有你父王的份儿了。”
如此褒奖,可比直接回答龙雁回那热血的问题有用多了。
“王妃方才那一招看着简单,却需要极强的腕力,若不是战王妃,换了其他人还真可能就被她一招致命了。”
晓轻寒看的感叹不已“如此骁勇的两个女子,困在后院的方寸之间,真是暴殄天物!”
北堂君临顺势接话“所以,本王这不是准备带她出去了嘛?”
晓轻寒惊讶不已“王爷,我没听错吧?”
北堂君临没说话,这种不做解释的样子,在晓轻寒看来就是变相的承认了。
他惊讶的追问“所以,就算王妃不主动提出,此次出巡,你还是会带着王妃,是这个意思吗?”
晓轻寒连连追问的答案也是其他人想知道的事情,尤其是夜霜,两只亮晶晶的眼睛几乎要把北堂君临盯出一个窟窿来。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北堂君临只是略微不耐烦的说了句“你很烦。”
晓轻寒撇撇嘴,心里已然有了计较,夜霜失望不已,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句“怂”,然后抬头认真的看蓝镜和战王妃的切磋。
两个女人都是九州国的女人中有着超然地位的人,可是在切磋的时候,却看不出一丝深闺王妃的娇柔来。
战王妃剑法犀利,步步紧逼,蓝镜不急不缓,以柔克刚,攻守得当,看两个人的切磋,简直是一场视觉上的享受。
最终,这场切磋以蓝镜的刀刃底在战王妃的脖子上,战王妃的剑柄抵在蓝镜胸口结束,两个女人同时收手,相视一笑,蓝镜主动道:“义母剑法纯熟,蓝镜输了。”
“别谦虚了,这只是切磋,你很受限制。”战王妃坦然道:“若是实战,你用第一招的时候,我就一命呜呼了,我觉得百里傲霜应该庆幸当初和你对战的时候她还没有彻底得罪你,否则,在你的刀下,她连十个呼吸都活不过去!”
“多谢义母夸赞,既然义母借了百里傲霜来夸我,那我就照单全收了!”
战王妃失笑“得了便宜还卖乖,就属你最狡猾了!”
“嘿嘿”蓝镜呲牙傻笑,将手中的大刀扔给夜雨,转身就见一个火红的小毛球朝自己窜过来,蓝镜笑眯眯的伸手,小东西就落到了她怀里,蓝镜笑眯眯的开口“,昨天一天都没见到你,毛球,你去哪儿了?”
小毛球朝蓝镜吱吱两声,转身对着北堂君临一阵张牙舞爪,蓝镜配合的道:“是他欺负你了?”
北堂君临挑眉,小毛球怂的不行,转身把脑袋埋在蓝镜怀里拱啊拱,北堂君临看的直皱眉,待蓝镜走到他身边,他就一把将毛球揪了起来,随手一丢,扔到了夜霜怀里,夜霜连忙紧紧抱住,毛球伴随着张牙舞爪朝着北堂君临就是一通吱吱乱叫。
蓝镜可是护短的很,尤其是这毛球现在几乎是她的心头肉,见天儿的不是在怀里抱着就是放在肩膀上当个装饰物,怎么可能任由北堂君临随意扔来丢去,张口就是嗔怪“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欺负一个毛团子,怎么好意思的?”
北堂君临认真脸看着蓝镜“它最近掉毛,会沾到身上。”
“吱吱”
毛球在身后乱叫“你丫才掉毛,伦家从来都掉毛,从来不!”
毛球是激动不已,然而,在别人听来都只是疯狂的“吱吱吱”,蓝镜听着也是蹙起了眉头“掉毛不掉毛的倒也无妨,这也太吵了,还是夜霜你先抱着吧。”
说完,大踏步走过去坐在北堂君临早早为她拉开的椅子上“许久不曾与人动手,这稍稍动一下,震的手腕都酸了,人果然一闲就废!”
龙在天故作惶恐的露出怕怕的表情来“你这要还是废了的样子,那正常的样子应该是什么样的?”
“没什么样,但不会手疼。”蓝镜神采奕奕的坐在椅子上“本来刚吃完就坐下,还有点困,这一动手倒是好了,睡意全无,义母,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雍都应该很少有人知道您这个战王妃,竟然还有这么好的身手的吧?”
“我是尚未出阁的时候跟着父兄修炼,从未拜师,所以,知道我会玄力的,的确寥寥无几。”战王妃说完,很开心的道:“不过这样也好啊,关键的时候,我还能扮猪吃老虎呢,多爽?”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有义父在,你这辈子估计没什么一展身手的机会了。”蓝镜哈哈一笑“所以我现在带着小郡主出巡,去军营,算不算是某种程度上弥补了你的遗憾?”
“还真是。”
战王妃笑着点头“养在闺阁里的妇人啊,若是遇到一个好夫君还好,平平淡淡也可以是岁月静好,可若是夫君不知疼人,就太遭罪了,还是得有点自己的事情做才好。”
蓝镜淡淡附和“义母说的是。”
龙在天则和晓轻寒则对着北堂君临挤眉弄眼,示意他要好好听战王妃的话,汲取经验。
龙雁回从知道自己可以跟着蓝镜和北堂君临出巡后,心情就一直雀跃的很,方才蓝镜和战王妃切磋的时候还好,这会儿安静下来,哪儿耐得住性子听战王妃的说教啊,眼珠子四处乱翻,落到院子中央的日晷上,顿时惊讶了“刚才还说早呢,都已经快酉时了,我们是不是该去换下衣服,准备进宫了?”
“还真是。”战王也起了身“早点进宫跟陛下说一下百里傲霜的事情,好让他看到安意如的时候,心里有个准备。”
北堂君临点头道一声“好”,也起身准备送战王等人出门。
两府之人,说起来也算是一家人了,没有客套太多,蓝镜和北堂君临很快就回来了,经过前厅的时候,没有停留,直接拐到了北堂君临的院子,走到院子外的时候,蓝镜忽然道:“离院,原来这院子有名字啊,我之前怎么都没看见?”
蓝镜抱着毛球在后面无语,北堂君临也调侃道:“大概是王府太过华贵,你以前都在地上找银子吧。”
“去你的!”蓝镜嗔怪的骂他一句,转身将毛球从夜霜手里接过来,自己也笑了,这么大的牌匾,自己屡屡进出,竟然都没看到,还真怪不着别人。
毛球重新跳到蓝镜的肩膀上,像是登临大宝的帝王一样挥舞着爪子颇有些挥斥方遒的意思,甚至还得意的朝北堂君临吱吱的两声,等北堂君扭头看它的时候,却又怂怂的将自己团成了一个毛球。
蓝镜看着一人一球无声的对峙,忍笑道:“你似乎真的很不喜欢这小家伙啊,怎么,对毛茸茸的动物有洁癖啊?”
北堂君临木着一张脸解释“不是洁癖,本王只是不喜欢它掉毛。”
蓝镜但笑不语,所以,北堂君临还是不喜欢毛球啊,毛球从进入明镜府后,就一直粘着她,毛球真若是掉毛,她这个正经的主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因为要进宫,两个人都要换宫装,尤其是蓝镜,第一次以王妃的身份面对众人,更是要庄重,夜雨直接给她梳了个极为庄重的牡丹髻,一身正红色长裙,裙摆上凤尾盘踞,大方又贵气。
“属下还是第一次梳这种正经的妇人髻,不知王妃可还喜欢?”
站在镜子前,夜雨略有不安的问道。
蓝镜左右瞧瞧“我很喜欢,第一次就能梳成这种繁复的牡丹髻,夜雨你的手可真不是一般的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