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夜殇聪明,我正要跟你们说呢,朝天阙开张后,凌烟阁的资金就闲置下来了,正好还有段时间,夜殇,你带人去造船吧?”
蓝镜掀开帘子走进来“就造运输能力强大的商船,造好了专门卖给四海国大军。”
“王妃,你不是让我去漠北驯马吗?”夜殇趴在夜冥肩膀上,,身子扭臣一个奇异的角度看着蓝镜“属下没有三头六臂也不会分身术,王妃,我会累死的!”
“那就累死了再说。”蓝镜步履款款的走过去,施施然坐在北堂君临身边“聂战和夜冥要打仗,夜风得帮我和王爷跑腿,不然你说说,我该使唤谁去给我造船,或者换个人驯马?”
“驯马的活儿还得属下来,不过,造船这事儿,无论是夜雪还是海峰都比我合适吧?”夜殇眼神真诚的看着蓝镜,为了避免自己过劳死,还是壮着胆子跟蓝镜讨价还价“那边靠海,造船的人应该多得很,工匠和材料也好找一些吧?”
“然后呢?”蓝镜用关爱啥子的眼神看着夜殇“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回伦河因何得名啊,在海域造船,然后让那些船飞到回伦河来嘛?还是你觉得韩在和徐峰他们犯蠢,只要是船就要啊?”
夜殇语塞,但随即更绝望了“所以,王妃的意思是,让我去回伦河畔早床?”
“不然呢?”蓝镜眨眨眼,一脸无辜“你若是有更好的办法,我也没意见啊,反正我的目的就是赚钱,殊途同归嘛,我是个开明的主子,不会打压你们的创造性的。”
“呵呵”夜殇干笑一声“属下这就去安排,还有,王妃,一个月的时间,尽可能多的造船的话,我得向你借两个人。”
“说吧,谁?”
“明溪姑娘和元彻。”
众人愕然,北堂君临也挑眉,颇具威胁意味的眼神看着夜殇“本王的表妹你都敢借,胆子不小啊?”
夜殇坦然回视“在这里,明溪姑娘是明镜军的将士,难道是属下记错了?”
“啧,这伶牙俐齿的样子可真惹人厌。”蓝镜撇了撇嘴“也罢,明溪这个大管家的名声都传的人尽皆知了,我就再推一把,你要的人,我给你,四海国大军退到回伦河的时候,要是看不到你的船,军法从事,如何,你可甘心?”
“没什么不甘心的,王妃交代的任务,属下何时办砸过?”夜殇说着,自信一笑,向蓝镜和北堂君临抱拳告辞。
蓝镜连忙把人叫住“着什么急啊,都几天没合眼了,先去睡一觉。”
夜殇瞬间眉开眼笑,果然,王妃还是不忍心让自己过劳死的。
待他离开营帐,夜冥似乎心有不忍的道:“王妃,同时给夜殇安排这两项任务,是不是太重了些?”
“重吗?”蓝镜不以为然“造船的时间我是限定了,可是驯马,我可没说非得要在什么时间以内完成啊,他自己脑子不转弯,那我有什么办法?”
夜冥愣住,聂战幸灾乐祸的笑出声“那小子方才那愁眉苦脸样儿,铁定是以为王妃要求他端起内将那些野马驯化完成了。”
“要不我怎么喜欢逗他呢,太好玩儿了啊?”
蓝镜嬉笑着搓搓手,露出一副猥琐的小表情来“三天前准备的野味还没来得及吃吧,王爷,要不,咱们营帐外走起?”
说话间,特发带着钟离和萧寒回来,萧寒略带窃喜的声音响起“王妃要亲自下厨了吗?”
“就你耳朵尖,我下厨也没你份儿了,有任务给你们。”
钟离和萧寒顿时一改满脸嬉笑,一本正经站在北堂君临和蓝镜面前“王爷王妃请下令!”
“三天前你们见到的那个徐厌离是个冒牌货,真正的徐厌离在哪里,现在无人知道,你们两个一个擅推理,一个擅追踪,我命你们协力去把徐厌离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聂战闻言,忍不住插了一句“王妃,你不是审问了那个颜庆修吗,徐厌离是他藏起来的,难道他也不知道人藏在了哪里?”
“要不怎么说颜庆修是个蠢货呢,你和王爷找到我们的时候那个密室本来是困着徐厌离的,结果不知怎么的被徐厌离给逃脱了,我审问的时候,那蠢货比我还懵逼呢,所以现在,只能靠他们两个把徐厌离给找回来了。”
蓝镜说到这里,也是很无奈了。
萧寒眨了眨眼“王妃,你们在密室里被困了三天,说明徐厌离至少在三天前就已经脱离颜庆修的控制了,会不会,徐厌离自己有事要做,所以才离开了?”
“就算是这样,如今颜庆修这个冒牌货被揭穿,徐厌离早已经回来了,既然他没有回来,你们还是得尽快把人找回来。”
北堂君临见萧寒和钟离意识到自己的任务是去找徐厌离这个敌军将领的时候心生排斥,主动揽了话题,替蓝镜补充了几句“徐厌离若真是自己离开的,那才是真的危险了,你们想想,有什么事情能比四海国的防线还重要,让徐厌离这个主将都不惜主动离开军营?”
“所以,徐厌离不在军营,危险的不只是四海国的防线,连我们也不安全了?”夜冥心思沉稳,最是周全,蓝镜和北堂君临说到这个地步,他也想明白了“王爷和王妃是担心,徐厌离在借着颜庆修的手让自己脱离我们的视线,在暗地里做别的谋算?”
“看吧,也是夜冥看的通透。”蓝镜朝夜冥竖了个大拇指,转脸面对着钟离和萧寒“现在还认为没必要找徐厌离这个敌军将领吗?”
两个姑娘一时反应不及,却知错就改“我们错了王妃,我们这就去。”
接了任务,钟离和萧寒也不再耽搁,匆匆向蓝镜和北堂君临告别后就走了。
蓝镜整个人摊在椅子上,眼神呆呆的望着门口“太后驾崩,你现在回去奔丧也来不及了吧,是不是递道折子表示一下啊?”
“是得有个意思。”北堂君临说着,扶着扶手坐了起来,夜冥连忙去备纸墨笔砚,聂战本想问问北堂君临,接下来的战事要如何布置,结果一歪头,就见蓝镜脑袋垂在一边,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下了他一跳。
“王爷,王妃她……”
北堂君临闻声看向蓝镜,只听蓝镜沉稳的呼吸,便知道她是睡着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大战开始就没怎么合过眼,这三天估计也是时时刻刻紧绷着,能挺到这会儿已经不错了。”
不管夜冥已经备好了纸墨笔砚,外面已经备好了野味没救,北堂君临起身,小心翼翼的将蓝镜抱起来“先收起来吧,等王妃醒了再说。”
看北堂君临没有要在主帐中停留的样子,夜冥连忙道:“王爷,王妃这几天都用辟谷丹挺着,属下是不是找人做点药膳粥为王妃暖暖胃?”
北堂君临脚步不停的点了点头“多做点,给夜殇和银络也送一点。”
蓝镜和北堂君临离开后,夜冥狠狠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聂战不解的看他“什么情况啊你这是,王爷和王妃不都回来了,还瞎紧张什么呢?”
“我是庆幸王妃能安然回来。”夜冥捏了捏眉心,深深叹了一口气“你是不知道王妃失踪那天王爷的样子,我一点都不怀疑,王妃若是有事,王爷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拉着冥王军集体与四海国打军拼个玉石俱焚的。”
“王爷视王妃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至于紧张成这个样子吗?”聂战打仗勇猛,战术运用也不差,但是不打仗的时候,基本就是不带脑子出门的,虽然时时被同僚们吐槽,但有的时候也是一件好事,比如现在,他就没有夜冥的那种紧张感。
“王妃安然无恙自然是好事,可若是王妃真有事,我们这些做下属的,替王妃报仇是理所当然,没有王爷带着,我们还是要为王妃报仇啊,至于是不是玉石俱焚,那不得打完了才知道吗?”
“你倒是想得开,罢了,王爷和王妃既然回来了,想那些也没用,你去休息吧,大营里我盯着,这些天你也没睡过整觉,过两天又得打仗,精神头得养足了。”
聂战也不客气,伸着懒腰大踏步的离开“行,后半夜我来换你。”
营帐里,登时就只剩下夜冥一人,可是营帐外却是一天热闹喧天,北堂君临和蓝镜回来,给这个沉闷了三天的军营注入了希望,因着战果不如意而颓丧的将士们又重新活过来了。
小金雕出现的时候,百里傲阳正在御花园里跟几个亲近的大臣议事,小金雕不管不顾的落下来,初春本就开的不多的梨花被小金雕扫落了一地,禁军们都举着刀剑跑了过来,徐莫离更是跑到百里傲阳面前以保护的姿态站定“陛下,如此猛禽出现在御花园里,必有蹊跷,还是小心为妙。”
百里傲阳没有回应徐厌离,而是将其推开,缓步走向小金雕,略有迟疑的道:“你是,江都王妃的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