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交代好了,我跟家父说来和少城主商讨徐家和城主府合作的事宜,要多待几日,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家父并未怀疑。”
“如此就好。”
蓝镜点点头“可以开饭了吗,我有点饿了。”
“早就准备好了。”
君砚溪拍拍手,若非和若寒亲自提着适合走了进来。
君砚溪一边布菜,一边摇头“你说说,你好歹也是个大夫,人家还叫你神医呢,吃个饭跟玩儿似的,恨不得一顿吃饱三天不饿,你这肠胃能好嘛?”
蓝镜脸上带着金色狐狸面具,倒是不妨碍吃饭。
听到君砚溪的话,无奈的摇摇头“你也是修炼者,这些苦头你也吃过,又何必非要苦心劝我,你也说了,我是个医师,还能枉顾自己身体安危不成,我可不想还没找到我夫君,自己就先翘辫子了。”
“若离夫人的夫君,与夫人走散了?”
徐云天从蓝镜的话语中听出些端倪来。
蓝镜点点头“对了,墨池公子,这些天,你们可查到那北宸公子的下落?”
“有的。”
君砚溪猛点头“那日你交代过后我特地让人去查过,那北宸公子的确在醉阴神境出现过,且与无涯之巅关系密切。”
说到此处,君砚溪犹豫了一下,略有忧心的道:“可是,三日前,幻夜森林靠近醉阴神境那边出土了一只上古神兽,人人传言北宸公子抢了那只上古神兽,现在大半个无涯界的人都在追杀北宸公子。”
“砰”的一声。
蓝镜一巴掌排在桌子上,杯盘碗碟都跳了起来“敢动我的人,这些人找死!”
徐云天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这北宸公子,是夫人的人?”
“我的夫君。”
蓝镜语气森寒“神兽再厉害,契约了就再无法更改,这些人自己抢不到神兽,便煽风点火让不明所以之人给我夫君添堵!”
蓝镜怒了“毛球,立即去找,找不到北宸,我拿你炖虎狮汤!”
“吱吱”一声,毛球直接从伴生空间里窜了出去,哀嚎着跑出门去,看都没看蓝镜一眼。
蓝镜随手拿了一颗辟谷丹吃下去“徐公子,吃好了吗?”
徐云天哪儿敢说没吃好啊,连连点头“好了。”
蓝镜也不跟人客气,拿了一颗辟谷丹递给徐云天,自己则对君墨池和君砚溪道:“朝天阙的事情,有劳二位照顾一下,关于朝天阙如何弄,我这里已经准备好,二位只需让人照做便是,若非,去拍卖行请轻衣管事来见我,若寒,准备这单子上的所有东西。”
“救人又不急于一时,你说的这些事情我和大哥都会替你做好,你难道就不能好好吃一顿饭再去忙活吗?”
君砚溪有些心疼蓝镜“从我见到你的那一日,就没见你闲下来过,不是炼丹就是修炼,甚至拍卖会的当天,还去奴市挑了一群人,又找了好些绣娘,打造首饰的工匠,你这是要把自己给累死啊?”
“死不了。”
蓝镜冷静的看着君砚溪“砚溪,按理说,你我相识不久,我不应该这么麻烦你,但是我有一种预感,再不找到我夫君,他会有危险的,我不能在这种时候放他一个人在外面面对那些危险,所以,朝天阙,就拜托了。”
“说的什么话,你我相见恨晚,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先给徐大哥治病,治好了徐大哥,我同你一起去找你的夫君。”
蓝镜不置可否“徐公子,请吧。”
徐云天听着蓝镜和君家兄妹的话,心中感慨良多,闻言,却也只是沉默着跟了蓝镜去一边的房间内治病。
“你这伤拖得时间太久,身体虚弱,不稍作准备,施针的时候,真气紊乱,经脉会受不了。”
徐云天盘腿而坐,蓝镜坐在徐云天背后运气为徐云天疏通经脉,缓和真气冲突。
徐云天察觉到体内的变化,心下惊讶不已,居然有人能为了给别人治病而耗损自己的真气,这个人,真的只是一个医师吗?
然而,为了配合蓝镜的治疗,徐云天一句话都没说。
“禀若离夫人,轻衣管事来了。”
蓝镜没出声,若非和轻衣站在一起也没敢再催促。
幸运的是,蓝就没让二人等太久,不多时,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轻衣管事看到蓝镜的时候愣了一下“若离夫人?”
蓝镜点点头“我那徒儿让我差去做旁的事情了,她让我转交给你一些东西。”
蓝镜说着,拿出好几本册子递给轻衣管事“最上面是她送给你的修炼心法,下面是训练那些人的方法。”
轻衣管事将东西都接过去“有劳夫人了,在下听闻夫人和蓝姑娘合开了朝天阙,在下别的本事没有,经商倒是还行,不知朝天阙那边可否需要在下照拂一二。”
蓝镜拿出一张水晶卡递给轻衣管事“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朝天阙和那些人都交给你了,这里面是五千万水晶币和四次拍卖会可用的丹药,六十颗洗髓丹,你给他们服下,我那徒儿回来的时候,我要看到,这些人全都突破到玄者五级。”
轻衣管事接过蓝镜手里的储物戒指,紧张的手都在抖“夫,夫人,这么多丹药和水晶卡,全都交给在下?”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轻衣管事尽管放手去干,有什么事情,本夫人替你担着。”
“请夫人转告蓝姑娘,轻衣一定给她一个最繁华的朝天阙,也一定将那六十人训练成最精锐的人才。”
蓝镜点点头“若非,进来给我打下手。”
若非跟着跑进去,若寒该准备的东西也都准备好了。
房间里,徐云天盘腿坐在铺了毯子的递上,看到蓝镜等人进来后就想起来。
被蓝镜一把摁住“别乱动。”
之前在餐厅里的时候,蓝镜身上的暴怒气息太盛,徐云天这会儿也不敢反驳她的话了,乖乖坐在地上。
金银针,丹药,药材,烈酒等东西摆了一地,蓝镜递了一颗丹药给若非“丹药给他吃下,替他宽了上衣。”
“啊,还要宽衣啊?”
若非小脸儿一红,很是不愿意。
“穿着衣服怎么施针?”
蓝镜瞪眼。
若非无奈“徐公子,奴婢失礼了。”
徐云天也有点不好意思“有劳若非姑娘了。”
若非忙不迭摇摇头,将丹药塞给徐云天后就替徐云天宽了上衣。
蓝镜便拿了银针和金针交替使用,偶尔将一些药材研磨成汁水后淋在拔了金针的针眼上。
徐云天的伤和蓝镜刚遇到北堂君临时的情况相差无几,这几日在丹盟,拍卖行都拿到了不少药材,所以蓝镜治疗的并不费力,所以,只用了两天半就结束了。
徐云天在蓝镜治疗结束后,洗漱完毕,站在蓝镜面前,只觉得浑身舒畅“夫人大恩,在下无以为报,徐家欠夫人一个人情,夫人日后若是有所求,徐家一定尽心竭力,保证绝不推辞。”
“人情就免了,我不喜欢欠人情,你若是真的有这个心,就说服你爹,别跟着那些人一起为难我夫君便是。”
蓝镜也已经洗漱完毕,一身红衣,灵蛇髻上银色的发簪熠熠生辉“我跟你说这个,不是怕你徐家人伤了我爹,而是怕我夫君一时恼怒,灭了你徐家满门,我听砚溪说,临渊城五大家族,也就应家和徐家安分一些,城主府于我有恩,我不想给他们添麻烦。”
这话说的直白,徐云天却完全不觉得蓝镜是在说大话,闻言,恭敬的点头“夫人请放心,在下回家后一定说服家父,绝不与北宸公子为难。”
蓝镜点点头,随手拿出一颗丹药“我听闻你父亲卡在天玄巅峰已有数十年,此等高手要突破,我是没办法,不过我这里有一颗延年益寿丹药,可延长寿命十年,就当是他不与我夫君为难的谢礼了。”
“这……”
徐云天是真不想在这时候欠蓝镜一个人情的,但那延年益寿丹药却能延长十年的寿命,十年的时间,会有无数种可能啊!
最后,徐云天还是咬了咬牙,拿了那丹药“在下替家父谢过夫人。”
蓝镜摇摇头“无妨,只是前些日子我已经让砚溪说我已经离开临渊城了,所以,还请徐公子装病一段时间,等我离开一段时间后,徐公子再向别人透露你旧伤已经治好的事情,可好?”
“这没问题。”
徐云天点点头,眼中冷芒闪现“我倒也想看看,当初那些差点让我丧命的人看到我恢复如初后,会作何反应?”
蓝镜眼神微闪,看来,这徐云天受伤,也不是那么简单,不过这深门大宅内,多得是龌龊事,她也无心搭理,素手整理了一下衣摆“我还有要事处理,就不和徐公子多聊了,告辞。”
临渊殿。
城主正襟危坐,君砚溪笑的前合后仰“爹爹,你是没看到,丹盟那些人看到拍卖行的人列的账单,气的脸都白了,尤其是那吴大师,当场甩了跟着周雨薇的哪几门弟子的耳光,他们本来还不接受那账单。”